“有,”已经给医师看过,额头上缝了四针的袁巧巧眨著哭肿的大眼睛,“谢谢君亚哥哥。”
“不客气。”乖乖站在风妈妈身旁的风君亚摇摇头。
“巧巧是女孩子,女孩子的脸蛋最重要,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如果被人嫌弃怎么办?”风妈妈惋惜地轻抚巧巧的头。
真可惜,本来好可爱的。
闻言,躲在门外的风翌雅突然似懂非懂的低头看著手中的维尼笨熊。
原来女孩子额头上有疤就会被人嫌弃啊?可是他就不会介意啊!虽然猪头巧又笨又爱哭,可是如果有谁敢嫌弃猪头巧,他铁定二话不说先狠狠教训那个人一顿,就像小强,不就被他海K一顿吗?
“没关系,如果真的留下疤痕,以后再请医师帮她整型也不迟。”袁妈妈心疼地将袁巧巧抱入怀里。“巧巧你别怕,你长大还是一样会美美的。”
“嗯。”袁巧巧吸吸鼻子,窝入妈妈温暖的怀中。
“君亚,你弟弟呢?”眼角余光瞄见墙上的挂钟已经超过晚餐时间,风妈妈忽地转过头来,“都已经晚上七点了,怎么还没看见他?”
“翌雅他——”像是双胞胎兄弟心有灵犀,他直觉看向门外,刚好看见朝他使眼色的风翌雅。“可能先回家了。”
“先回去了?”风妈妈狐疑的皱眉。
“妈,我也要先回家了!袁妈妈再见。”有礼地打过招呼,风君亚匆匆忙忙跑到门外,却被风翌雅狼狈的模样狠狠吓了一跳。
“你打架了!”风君亚月兑口而出,这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风家家教森严要求极高,从小两兄弟就是校长、老师赞誉有加的模范生,从来不会打架闹事。
下意识抹过左颊渗血的伤口,风翌雅拎高脏兮兮的维尼熊,一脸酷酷的,装作不在乎。
“这只笨熊你帮我拿给笨巧吧!”
第一章
今天天气很好,微风徐徐,碧空如洗。
“……我爱你,爱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袁巧巧骑著已届高龄的白色小绵羊,从熟悉的巷道呼啸而过,嘴里轻哼著轻快的曲调,原本就爱笑的唇角,此时更是扬得高高的。
她的幸运指数一向跟著天气走,天气越好,她就越LUCKY,就像她方才和寰宇饭店的王经理相谈甚欢一样。
寰宇是地方上颇具知名度的五星级饭店,是很多新人举办婚宴和招待会的指定地点,如果她能包下宴会场地所有的会场花卉布置,那么她开的花语小铺从此就子步青云、财源广进罗~~
“啦……啦……啦……”天气好,心情好,连电线杆上的小麻雀瞧上去都是可爱到不行,袁巧巧俐落地来个小绵羊甩尾,帅气地将机车停入店前的小空位。
“风翌雅!你再说一次!”耳边忽地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袁巧巧心一跳,直觉回头。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转角有对年轻男女在争执,男的她很熟,是住在对面的恶魔双胞胎弟弟风翌雅,至於女的嘛……
大概又是某个不小心爱上花心恶魔的可怜牺牲者。
这种情形她早见怪不怪,从小到大她不小心碰过的次数绝对超过她的手指头加上脚趾头。
“你现在说分手是什么意思?”年轻美丽的女子情绪激动,小手在身旁紧握成拳,盈在眼睫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
因为风翌雅背对著袁巧巧,她听不见他的回答,不过不用听也能猜出答案。肯定又是“对不起,我不爱你”,或是“你很好,但是我对你没感觉”诸如此类的混帐话!
唉!女人总是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据她从小住在他对面十多年的经验,他根本就不懂爱,不明白忠实爱情对女人所代表的神圣意义。他那些一开始的甜言蜜语、温柔体贴都只是昙花一现,一旦要他乖乖定下来,保证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美丽女子近乎情绪崩溃,擂起粉拳就用力往他身上捶。
“何必为他伤心?风翌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肯放过你,你还要感谢老天保佑咧!”摇摇头,袁巧巧心有所感的喃喃自语,不料正好迎上风翌雅望过来的清冷眸光。
四目相接,袁巧巧敏锐地嗅出飘浮在空气中的危险气味。
“耶?不会吧?这么远他也听得见?”心里暗暗叫声糟,袁巧巧心虚地连忙从车垫下拿出包包,离开是非地。
既然下关她的事,她最好包袱款款溜之大吉,以免等等扫到台风尾。
谁知她前脚还来不及踏出半步,“啪”一声轻脆的巴掌声陡然响起,惊得头上的小麻雀一阵乱飞。
咦?风翌雅被打了?!而且还打得很用力!
袁巧巧目瞪口呆地瞪著这一幕,呆愣的表情不会比风翌雅好看到哪里去。
丙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啊!瞧上去娇娇弱弱、气质过人的美丽女子居然说动手就动手,连声招呼都不打。
“风翌雅,你行,你了不起,你糟蹋我的感情没关系,反正风水轮流转,迟早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遇到一点都不在乎你的人!”狠狠撂下话,美丽女子含著泪扭头就走。
“你都看到了?”风翌雅揉著发疼的右颊,面色诡谲的回头。
他的口气不是很糟,但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
“我……”袁巧巧结巴,一时间竟有种被抓包的错觉。“我只是……只是……”想破脑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恰当。
是他们选在她的店门前上演火辣辣的分手剧,不能迁怒她啊!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千万别骂她啊!呜呜呜~~她只是刚好停车的无辜路人甲。
“我又没说什么,你何必那么紧张?”抿抿唇,他没好气地反问。
“其实我也才刚回来,没看到什么。”乾笑两声,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个烂答案。
明明她就从头看到尾。
“不好好待在花店里,你跑去哪儿?”反正这种尴尬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被她瞧见,风翌雅早已见怪不怪。
每当这种尴尬场合,袁巧巧都会很“碰巧”的在场。
“我去寰宇。”别一副她好像偷溜出去玩似的语气,她也是为了花店的生意在打拚。
自从两年前她决定不再升学,接手妈咪的花语小铺之后,就立志要将花店发扬光大。
“寰宇饭店?”
“嗯,是王经理约我去的。”转开话题也好,免得她心惊胆跳的。
“负责宴会厅的王经理?”听见熟悉的名字,风翌雅皱眉。
“是啊!就是他,你也认识他吗?”一想起今后有机会包下寰宇饭店的宴会布置,袁巧巧开心的笑眯了明眸,露出两个甜甜的笑窝。“说不定以后花语小铺就可以扬眉吐气罗!”
她为这次的会面连续熬夜好几个晚上,就是希望能设计出美丽大方又特别的花卉盆栽,以得到寰宇的青睐。
“你用不著太高兴,寰宇的案子不必接,你也甭去见他了。”兜头给袁巧巧浇盆冰水,风翌雅冷冷警告。
那位道貌岸然的王经理为人他还不明白吗?典型的色猪一只,巧巧去找他保证羊入虎口。
“不去见王经理?”袁巧巧不高兴地皱眉。“为什么?”
她可是花了好多的心血耶!不给人鼓励只会泼冷水的家伙!
“不为什么,你乖乖听话就对了。”风翌雅别开脸,下意识又揉揉还隐隐发痛的右颊。
懊死的,芝云那巴掌打得还真够力。
“你——”本来要问个清楚,但想想又算了,他的个性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当他不想回答的时候,嘴巴就像撬不开的蚌壳一样。“你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