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徐雅莉喜欢秦大哥,那也是好事一桩。秦大哥人长得帅、又有才华,很多人都想当他的女友吧!”
忽然想起秦子鞅开出的择友条件,赫然发现蛇魔女样样符合。
他该不会就在说她?
“可优姊?”见她恍神,小佳轻摇她的手。
“没想到妳倒是挺赞成的。”咬咬牙,可优哼笑。
酸~~又酸又痛!
被不怀好意的笑容笑得背脊泛凉,小佳敏锐地感到两道阴冷的眸光瞪住她。
“也、也没有,”小佳干笑,“当秦大哥的女朋友很幸福,但是徐雅莉不适合。”
跋忙将话转回来,她可不想成为两军交战下无辜的牺牲品。
“算了,”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可优垮下肩,“或许他们很适合,是我对徐雅莉的成见太深了。”
秦子鞅喜不喜蛇魔女她不能干涉,但她就是不高兴。
“可优姊不生气啦?”
“有什么好气的,我能怎么办?”一刀劈了他吗?
还说什么不想交女朋友,根本都是借口!
“可优姊,妳还记得当初妳很讨厌秦大哥吗?”
“嗯。”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骄傲自负、一副痞子样的男人,偏偏秦子鞅是典型最佳代表。
“妳还当着大家的面说过很过分的话呢!”
“我吗?”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记得那时妳和秦大哥共事还不到半年,”小佳偏着头努力回想,“那天刚好是年终餐会,妳喝了一点酒,突然一声不响地爬到桌上,吓了大家好大一跳。
“然后妳就摇摇晃晃地指着秦大哥的鼻子说──我这辈子最讨厌你这种型的男人,你可别喜欢我,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呃,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确定是她做的吗?
小佳会不会记错人了?
“有。”随便抓个同事问都知道。
“秦子鞅怎么回答我?”依他有仇必报的个性,她的下场应该会很惨。
“秦大哥没有说话啊!他只是笑得很诡异,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妳,然后就把妳抱下来了。”
“了解……”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脸,她想象得出来。
保证笑得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咦?好像又有说话耶!”小佳皱眉。
“到底有没有?”那种人说的话要记清楚,他一定会做到的。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楚。”
“小佳!”才二十二岁就有老人痴呆症。
“不过妳现在和秦大哥的默契这么好,大家都很讶异,我们以为你们搭档绝对撑不过一年。”
“不只你们,我自己也是。”想起当年的事,可优微笑,笑得美眸都瞇了。
她也料不到会有个男人比自己的男友还值得信赖,如果这四年没有他,她会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唐可优吗?
还是依然在工作中模索、在感情世界里跌跌撞撞?
“可优姊,妳想到什么了?”小佳好奇地问。
笑得这么甜,彷佛身后就快出现粉红色的小花朵。
“没有。”笑着摇头,可优将它细细藏在心间。
忽然间,她完全不气他了。
“子鞅,抱歉我回来晚了,刚刚和小佳一聊就忘记时间。”心情豁然开朗,可优笑嘻嘻地推开工作室的门,打算和秦子鞅尽释前嫌重修旧好。“抱歉,我刚刚不该发你脾气。”
“气”这个字还咬在舌尖,可优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女。
女人半偎在男人身上,男人的双手撑在长桌边,只要再靠近一点点,马上能唇齿相贴。
这景象很眼熟,和昨天的他们差在哪里?
马上把在拉面店自我安慰的话全抛到九霄云外,可优粉拳握得死紧,怒不可遏,相信现在自己只要一张口,马上会变成喷火龙。
最好把眼前的狗男女烧得一乾二净。
“可优?”被主动示好的徐雅莉逼到无路可退,秦子鞅看见可优彷佛看到救星,连忙指指门外,借机逃出魔爪。
冷着脸,可优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唐小姐,”徐雅莉完全不在意,优雅地理理衣裙,还是一样笑脸迎人。“好久不见。”
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地问候她?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羞不羞啊?
这里可是办公场所耶!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心里念归念,可优同样笑容灿烂,故作无辜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子鞅谈些事情而已,也讨论得差不多了,”徐雅莉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其他事,先告辞。”
“不送。”可优亲热地挥手。
才将门轻轻关上,徐雅莉的身影透过雾面玻璃还隐约可见,可优冷冷地瞥了秦子鞅一眼,工作室内的气氛倏然降至冰点。
“恶心。”她扭头走开。
除了这个词,她想不出更好的。
“我没有吻她。”他可是左躲右闪力保自己的清白。
“我有问你吗?”作贼心虚。
“妳的表情表现得很明显,”明明就很介意,“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你犯不着和我解释,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搭档,但各有交朋友的自由。”明明是心平气和的表情,说起话来却咬牙切齿。
秦子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骂他恶心,明明心里就介意到不行。
“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我说了,你不用和我解释。”可优猛然转身背对她,不想看见他的脸。
她不但很生气,还觉得很受伤。
说她没眼光,他的眼光才糟糕咧!
“可优!”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很忙。”可优冷冷回答。
忙?案子都叫小奇送出去了,她要忙什么啊?
秦子鞅还要说话,偏偏可优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喂。”
“唐小姐,我是郑世朋。”
又是这个烦人精!原本不想和他废话的可优,赫然想起秦子鞅很不欣赏郑世朋,她马上甜甜回应。
“原来是世朋,找我有事吗?”她学徐雅莉娇滴滴的声音,甜得快滴出蜜来。
秦子鞅眉峰微蹙,沉默。
“我想请妳看电影,不知道妳是否愿意赏光?”郑世朋对她突然亲热的态度感到吃惊。
咦?天要下红雨了吗?
“看电影啊……”可优笑得特别开心,分明就是存心挑衅某人。“好啊!什么时候?”
“星期五晚上六点,我去接妳。”
“好啊!我们星期五见。”明显地感觉到身后两道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灼热目光,可优满意地收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气死秦子鞅。
“妳星期五要和他出去?”冷飕飕的话声扬起。
“嗯。”
“妳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
“我说过了,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搭档,但是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她翩然转身,晶亮的美眸无惧地回视他,“就像你和蛇魔女,我绝不会干涉。”
“妳知道我会生气。”黑眸瞬也不瞬地望住她,眸底有场风暴正在酝酿。“妳确定妳要去?”
吧嘛突然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现在兴师问罪的人是她耶!别想每次都反客为主。
“为什么不去?”她扬高小小的下颚。
知道会吐血了吧!她都吐满一水缸了。
“妳故意气我?”他话说得极慢,有点阴森森的。
“我、我干嘛故意气你?”这句话可优说得很心虚。“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她的确是吃得满饱的。
“我说过我和她之间没什么。”他耐着性子说最后一次。
“我也说过你不用和我解释。”眉一扬,可优同样这么回答。
“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郑什么的,”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想记他的名字,“马上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