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家都到了,”老总姗姗来迟,没看到他们刚才的小插曲,“我们会议可以开始了,先请奥星广告的许经理为我们说明这次的广告需求好吗?”
在众人掌声中,长相斯文的许经理走上台前开始解说。
裴宇澔和别人换了位置,坐到希晴身旁,只见他月兑下西装外套挂在椅上,状似悠闲的听取简报。
希晴嫉妒地看他那件单薄的衬衫,忍住拉开围巾的冲动。
恶魔!都是他害的。
一张小纸条悄悄递至她前面。
早上为什么先走?我可以载妳来公司。
不必。她将纸条推回去。
反正顺路。
我不顺路。她瞪他。
妳今天看起来真狼狈。他轻笑出声。
希晴看了,不禁为之气结。
他还敢提起,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有数。
是妳主动要求,我只是配合。他一脸的无辜。
“什么?”等不及写回纸条,希晴已激动的低吼出声。
许经理和众人的目光立刻飘过来。
“抱歉。”希晴双颊微红,她太激动了。
昨天是妳爬到我身上,才一会儿工夫后,可恶的小纸条又传过来,说妳忘记好不好用。
希晴咬紧牙根不回答,他在说谎,她才不会上当。
我的衣服和裤子都是妳月兑的。
说谎、说谎,她偏过头不予理会。
裴宇澔天使般的笑容又重新绽开。妳的衣服也是妳自己月兑的。
不可能。她终于上当响应。
那妳看看这是什么?他的手移到桌下。
什么东西是什么?希晴好奇的往下望。
不望还好,这一望,她那张俏脸霎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她的黑色小裤裤?!
“你竟敢……”希晴激动的站起来。
“杜小姐有什么指教吗?”许经理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眼里全是裴宇澔可恨的笑脸,希晴听见理智神经爆断的声音。“都是……”他惹的祸啦~~
“没什么,”裴宇澔截断她的话,有礼的向全场的人解释,“刚刚有蟑螂爬过,吓到杜小姐了。”
众人释怀地点点头,注意力重新回到许经理身上。
女人都怕蟑螂,一时失控在所难免,没什么好奇怪。
“你……”她怒视他。
妳打算让所有人知道妳的小裤裤在我这儿吗?他按住她的手,拉她坐下,让他们都知道我们有一腿?
谁和你有一腿?希晴用唇形告知。
妳很激动喔!裴宇澔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希晴生气地瞇眼。Whatdoyouwant?
没有,只是想问妳,不带人性的小纸条又传回来,妳没穿小裤裤来上班喔?
“……”
第七章
他真的在欺负她!
希晴气恼地想,从再见到裴宇澔开始,他就一直不断的激怒她,找理由欺负她。
虽然当年她也是任他呼来喝去的小女佣,可是手法没有这么恶劣。
而他现在竟然--偷藏她的小裤裤!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表姊,妳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薛明凯连忙跑出来迎接,“天哪!妳昨天晚上去偷情吗?”见到她的惨样,他不经大脑将话月兑口而出。
希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她在公司已经当够受气包了,难道回家还要再忍受一回?
薛明凯见她脸色不豫,他搔搔头。“妳晚餐吃了吗?要不要吃什么?”
“要。”月兑掉三吋高跟鞋,希晴一路直冲房间,恨不得马上换下这身衣服。
“家里没东西吃,我去买。”薛明凯假装热心,免得被台风尾扫到。
“去巷口的日本料理亭打包一些寿司回来给我。”
“没问题。”抓起桌上的纸钞,薛明凯飞快的冲出门。
晚一点打电话给妈告状,说表姊昨晚没回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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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黑色轿车里,一张俊颜僵冷铁青。
裴宇澔原本以为,希晴说有男朋友的事只是推托借口,可是当他亲眼看见年轻帅气的大男孩提着食物上楼,从此不再出门,他的青筋便开始爆跳,原本就不是多好的脾气,瞬间被庞大的怒气灭了顶。
她不但有男朋友,而且怎么看都还是个年轻大学生。
他几岁?不知道满二十了没?
裴宇澔从没想过希晴竟会来个老牛吃女敕草。
时间接近午夜十一点,楼上的灯熄灭,他仅存的理智也当场宣告不治。
踩足油门,BMW318急驶出去--
杜希晴,妳完蛋了!
再次看表确认时间,希晴的高跟鞋一步一步重重地踩在光洁亮丽的地板上。
回忆起老总刚刚惊醒她美梦的骚扰电话,她就满肚子怨气--
“杜小姐吗?这么晚,真不好意思打扰妳。”
“没关系。”
“裴先生对这次的企画不是很满意,他想和妳沟通。”
“好,没有问题。”
“他住晶华酒店1012号房,麻烦妳过去一趟。”
“现……现在吗?。”
“是呀!”老总呵呵傻笑着。
“可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十五分耶!l
“我知道。”
“老总,”她忍不住提高音量,“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也好,他可是奥星广告的小开,算是便宜妳了,”老总理直气壮的回答,“更何况他告诉我,妳长得像他的初恋女友……”
那通电话就这样宣告完毕。
希晴充满杀气的走出电梯,对饭店里服务人员所投来的讶异目光视若无睹,她满脑子都是可恶的裴宇澔。
炳!初恋女友这种谎言他编得出来。
他的初恋是几岁?幼儿园?还是小学一年级?
说他们是仇人还恰当一点。
唉推开房门,靠在窗前品酒,俊逸非凡的他朝她举杯示意。希晴刚刚的满月复怨气突然空白,心脏还不小心多跳了一下。
是不是不管隔了多久时空,他对她的吸引力永远维持无远弗届?
她关上门,迎上他如子夜般漆黑的黑眸。
多年前尘封的记忆像是霎时解开封印,瓦解了她的心防。
她曾深深的喜欢着这个男人,贪恋着他的笑颜,不知曾几何时原本的爱恋却变成她不敢碰触的伤口?
忽地,门外人群走动的声音拉回她游离的理智,希晴吸口气换上公事公办的神情。
都过了,一切都过了。
“裴先生,”她拿出厚厚一迭的图稿,“听说您对这次的企画案不是很满意?。』
她没抬头,仍能听见他靠近的声音。希晴全身寒毛竖起,对他无声的站在她背后感到十足威胁。
静,好静,静得都快窒息了。
“依我们的交情,妳不该叫我裴先生。”终于,他开口了。
希晴依然低垂着脸,不敢看裴宇澔。
他非要这样不可吗?过于认真的态度害她一点脾气都发不起来。但如果她不能用怒气掩饰自己,最后的下场只有--投降。
“晴晴。”他又唤。
他是双面人吗?
白天在公司时,明明表现得像地痞无赖;现在,又深情款款地叫着她的名字。
希晴的心猛然抽了一下,握着活页夹的手指节泛白。
“回答我。”
“谁教你在公司的时候那么……过分。”她结巴,选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开场白。
“过分?”他在她身旁坐下来,坐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闻见他身上的肥皂香,“妳很生气吗?”
“当然,”他一定要穿睡袍和她说话吗?他半果的胸膛在外,害她不时回想起那坚硬丝滑的极佳触感,“你竟然用红酒迷奸我。”
裴宇澔微微蹙眉,“迷奸”这个词有点严重,说出去是要依法判刑的。
他只是动点小手脚,让她对他自动投怀送抱而已。
“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