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该休息了。”于是,他不再“恋战”,就在殷冬雪因疲累而露出破绽时,他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嗯!唔……”力气顿失,殷冬雪极力挣扎地扭动身子。
穆渊笑着将软了身子的她拥在怀中,而后两人飘然落地。
抱着殷冬雪,他缓缓步至众人跟前,然而他却没有“合乎礼仪”地将人给放下。
“呃,穆捕头,你可以……”一名大臣出声提醒。
“启禀皇上,微臣的未婚妻身子微恙,所以必须这么抱着。”
闻言,皇上疑问:“微恙?刚刚不还……”
“父皇,他……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
“殷冬雪是微臣的未婚妻。”穆渊对着公主补上一句。
“未……未……”一听,公主很是激动,也大概是因为方才笑得太累,所以眨个眼,公主就厥了过去。
让人搀着自己的爱女,皇上又问:“穆卿,你说,这姑娘真是你的未婚妻?”明明就听说过,这京里的总捕快穆渊对女子向来不为所动,为何突然蹦出了个未婚妻?
“启禀皇上,是的。”
“如何证明?”他可不想放弃这么好的驸马人选呢!
“证明?”这下可好!这只是他突然想到的一石二鸟的月兑身之计,但总不能教殷冬雪帮他证明吧?他偷偷垂下眼,觑了眼怀中人,想当然耳他瞧进的是殷冬雪瞪凸的眼珠子!哗!可锐利得很咧!“启禀皇上,微臣……”
“启禀皇上,我们……我们可以证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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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们可以证明!
“殷冬雪,生长在北地,性子直率,脾气也大,她打小和咱家渊儿有了婚约,这回过来就是要嫁娶……”穆夫人劈哩啪啦地讲了一大串。
嫁娶?这词用得对或不对啊?
一知道穆渊带着殷冬雪进宫,穆夫人和大娘就想尽办法也进了宫;也因为经过了层层关卡,延迟了好久,但总算被她们给赶上。
面对着众人,穆夫人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诸如殷冬雪与穆渊相识的种种过程。
欸,这“种种”当然有八成是编来的,不过听在其他人的耳里,好像也分辨不出真伪,因为知道实情的就只有穆家人和殷冬雪而已。
反正不管啦,她可不想让现成的儿媳妇被送进监牢里。
“所以说,渊儿和冬雪本来就是一对恩爱的小俩口,还望皇上英明。”
穆夫人的一席话,说得皇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虽然一直想替自己的爱女找个乘龙爱婿,可总也不好硬生生拆散一对鸳鸯爱侣吧?
“那……就这么着吧。”
“怎么着?”一听到结论,本来还昏死在一边的公主,立即生龙活虎跳起来。
“就是这么着,回去吧。”抖抖龙袖,模模龙鼻,转过龙身,跨出龙腿,皇上准备回寝宫。
啥?“可是……父皇……”公主拉住了龙袍一角。
“还有什么事?”皇上开了龙口。
“可是父皇,人家喜欢……”美眸抛向那抱着殷冬雪的穆渊,半点朱唇则是翘到半天高。
“我知道妳喜欢,但是他已有婚约在身。”
“婚约,那是什么?父皇,只要您一句话,就可以要他取消婚约啊!”公主撒娇地挽着皇上,说着耳语。
“这成何体统!传出去,我岂不变成无理的昏君了?够了!别再说了。”说完,皇上便举步离去。
“才不是呢!案皇!”
鲍主眉一拧,眼里淌着泪花,哀怨地睇了穆渊一眼,最后不得已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而亦走亦颠的万金之躯,还是得由宫女搀扶,才得以走得平稳。
嗯……这样地骄矜,如果过了门,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灾难喔?穆夫人在心底如此想着。
“啊!皇上--”
她忽地拔尖一嚷,使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炳,真抱歉!她喊得太大声了。“皇上,您英明,您是爱民如子的大好人!”穆夫人急着想扑过去,却被一干护卫给挡了下来,所以她只好跪在离皇上数尺远的地方。
死了个爱妃,爱女的姻缘也告吹,今日还真不是个好日子,穆夫人……肯定也没什么好事!皇上暗忖。不过为了表现出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他还是听吧。
“什么事,说吧。”
“民妇斗胆有一事相求,既然咱家渊儿替皇上寻回宝物,那么是不是能够请皇上也帮个忙呢?”
闻言,众人皆瞪大眼。可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邀功的?
“娘?”连穆渊也大吃一惊。她以平民的身分进到宫中,已经是大不妥,而现在……
“呵呵,这个忙很小的,其实民妇只是想请皇上替咱家渊儿证婚。”穆夫人笑嘻嘻地道,而心里更不知道已盘算到哪里去了。
证婚?怪了,听说这穆夫人脑子有病?这下子是病发了不成?
对穆家稍有听闻的人,也不由得困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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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除了有时思念他的夫婿,会感到些许落寞是真的之外,其他时候的“疯”都是装的。这个只有穆夫人自己和帮着演戏的大娘才晓得。
因为她临老寂寞,偶尔想开开心,所以才会这样装疯卖傻的来引起儿子的注意;不过今天开始,她可轻松了,因为她非但得了个有趣的儿媳妇,说不定,不久之后还会得个乖孙呢!
“呵呵呵呵……”
“夫人,您会不会笑得太早了点?”一直跟在穆夫人身边的大娘问。
从宫里回府,她家夫人就是这样一路笑,一路抚着掌,好像真的好事已近,一对新人就等着进洞房似的。
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家少爷和殷姑娘似乎还在误会当中喔?虽然刚刚姑娘是被少爷“抱”回来的,两人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亲密,但是……
“当然不会啰。”
“但是少爷和姑娘……”
“他们两个吵架是吧?”
“是啊,听说我们到那儿之前,他们两人还大打出手呢。”
“他们是在表演。”穆夫人自顾自的解释。
“表演?”
“当然啰!他们在表演给皇上看。”穆夫人信誓旦旦的说。
接着,两人走到厢房前,定住脚。
穆夫人对大娘做了个噤口的动作,并低声说:“我和渊儿的爹不就是这么打来的,所谓不打不相识,越打感情越坚贞,里头那两个也一样!信我就对了!”说完,她嘴巴又笑咧了。
而房里--
床榻上,殷冬雪的两只眼珠子还是瞪得像牛眼一般大。
“我帮妳解开穴道,但是妳得跟我保证不跑掉、不打我,好吗?”坐在床沿,穆渊小心翼翼地问。
殷冬雪连唔唔的声音都懒得发出,但是目光仍旧充满杀气。
“嗯,我看我还是慢点再解穴好了。”
“唔!”她这回抗议了,而眼珠子则瞪到几乎要掉出眼眶。
“呵,解解解,但是,等我把话说完再解。”看她发怒的样子,他不禁失笑,大掌更爱怜地抚上她的脸颊。
那样轻柔的动作,竟然惹来殷冬雪的一阵哆嗦。
她不由得闭上眼,因为,被他这样碰触竟然极舒服、极温暖;好似唯有他的抚触,才能够安抚她不安的灵魂。
“雪儿,我可以这样唤妳吗?”他问,见她又再度睁开眼,“以后都这么唤妳,可好?我不晓得妳是不是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感觉,就好像遇到自己想牵着她的手的人?”
牵着他的手?殷冬雪心头猛地一震,而脑子里则在一瞬间挤进许许多多回忆的片段;诸如她离开纵马山,而后到达京城,然后遇见他、救他、喜欢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