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翘家?还忘记带盘缠?只好吃霸王餐,还给人追?”冷冰若先是一惊,接着便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比我还惨啊。”
小丫头点了点头,有些窘迫,“你不要笑得那么夸张嘛,你用了‘也’字,难道……你也是从家偷跑出来的?”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经历太过相似了、冰若突然觉得这小丫头就好似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他苦笑道:“我娘神经有些错乱了,突然之间逼着我弃武学文,还说养什么德、修什么性,我被那些状似蝌蚪的东西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就翘家啦!不过,我可没你那么笨,盘缠带得足足的,连防身利器都有呢!”冰若得意地向她扬了扬身后的包袱。突然,他面色一变!急急忙忙地将包袱打开,只见包袱内除了一套换洗衣服外,就只剩下一锭小小的银子了,只怕有五两重吧!
女孩突然呵呵一笑,“聪明人,你那足足的盘缠,不会是指这一颗圆圆的东西吧!”
冰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把它们全买成宝贝了!后来被你一撞,那些东西摔在地上全碎了。
我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一点家当了。”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同病相怜’了?”
“丫头,你说我们该到哪里弄些盘缠花花呢?”
“丫头?爷爷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叫丫头了,我的名字叫红尘,你的呢?”
“冷冰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冷冰若。”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呢!”红尘刮了刮脸羞他。
“谦虚?我本来就很英俊!为什么要谦虚?做人还要是诚实一点嘛!”冰若厚着脸皮说道。
“冷冰若,你真的好有趣啊!我喜欢跟你玩!”红尘高兴地拉起他的手,好像一对多年不见的朋友,“走!我们想办法‘弄’点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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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静,大地一片朦胧,万里一片清幽。在一座极为豪华奢侈的豪宅屋顶上,突然凭空冒出两个黑衣人,只见他们探头探脑地往院内张望了一番,再次确定没人之后,这才飞下屋顶。
偌大的一个院落、门窗数百间,二人急急忙忙地四处逛了一圈,竟然不知该到那间下手才好。
“喂,这间比较大些。”个子较小的黑衣人说道。
“这间!这间上面有字,应该是主宅没错!”另一个个子较为挺拔的黑衣人抗议道。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小蚌包公不悦地翻了翻白眼。
“自然听我的!”大个子仰了仰头,一副“一切有我”的模样。
“哼!自大狂!你翻你的,我找我的!等会咱们在这会合,看谁的决定才是对的!”小蚌子一把甩开两人紧拉的手,不悦地噘起了小嘴。
“嘘叫声点,小心被人发现!”大个紧张地往四周望了望,发觉并没有惊动什么人,这才放了心,“怕了你了!勉勉强强就听你一次吧!”大个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信我没错啦!”小蚌包公嘻嘻一笑,拉起大个正要问身进屋。
突然,只听“哐啷”一声,豪宅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唬得二人赶忙躲进了暗处。只见门口走进几个大模大样的黑衣人来。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满面虬髯,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有一副江湖大侠的风范。
只见“大侠”微微扬起右手,沉声说过:“叫赵德富出来见我!”
“是!”大使身后二人迅速闪身进人一间并不怎么起眼的小屋内,不一会儿,两人拖着一个满身横肉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圣使饶命啊!请您老人家再宽限几日吧,一时之间真的凑不出那么多啊!”赵德富弯腰打拱,十分恐惧地望着面前的“大侠”。
“大侠”嘴角微微一扬,“洛阳城内第一首富,生意遍步大江南北,经营各种绸缎、布匹,甚至食盐。
饭庄。区区十万两黄金都交不出,你当我会信吗?”
十万两!黄金!黑暗中的两人悄悄地吐了吐舌头。乖乖!真威风!
“圣使,小人每月都按时向圣教交纳十万两黄金。可是近几个月来,各处生意不景气,这七万两,还是我变卖了二个绸缎庄凑出来的。求圣使向圣母多多美言几句,多宽限两天吧!”赵德富苦着一张脸,哀求道。
“大侠”冷冷盯着面前狗一般乞求的男子,顺手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本小册子,朗声念道:“本月初一,杭州鸿运绸缎庄汇银五万两,福州绸缎庄汇银三万两,广州……林林总总加起来,你赵德富本月收人将近百万两白银,我说得可有错?”
赵德富边听边冒冷汗,心想这些消息他打哪听来的?难道庄里有内奸?“没错,没错,但那些银两,都将用于下月资金周转……”
“大侠”突然挑了挑眉,厉声说道:“你家后花园假山后埋藏的数箱珠宝,还有你床下埋的百万黄金,难道都化了粪土不成?来人啊!统统给我挖出来充数!”几个黑衣人领命后,立刻行动起来。
“圣使!圣使!那些可都是我用来养老的本啊!
您千万高抬贵手!剩下的三万两黄金,我明天立刻派人送去!”赵德富惊慌地跪在地上,又作揖又打拱。
“大侠”冷笑一声,“太迟了!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惜……你自己没有把握!”
“圣使,你就宽恕我这一次吧!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赵德富狗一般拽着“大侠”的衣服,口中不住哀求。
“大侠”哈哈一笑,一把将赵德富拂倒在地,从身上模出一锭银子,“这个留给你做棺材本吧!”说完,他将银子丢于地上,率领众人一如得胜的英雄般扬长而去。
“完了……全完了……”’赵德富面色灰白地瘫坐在地上,“半生心血啊!老天!你怎么就没长眼睛啊!全没了……”
黑暗中有人影晃动。有人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崇拜地说道:“好酷啊!”
“酷?我看真够狠的,这圣使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狠?这样才够威风、够气魄嘛!”
“你看那人多可怜,我们还要不要再来一把火上烧油?”
“我早就说过打劫要趁早的嘛!你看,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一个子也捞不到!收工!澳天我们干票大的!”
天色渐渐放亮,忙碌了一夜而毫无收获的冷冰若与红尘拖着疲惫的身体,歪歪斜斜地在大街上闲逛。
“怎么办?我好饿呀!”红尘抚模着咕咕叫了半天的肚子,将民生大计的问题丢给了冷冰若。
“我们还有五两银子,不如先去喂喂五脏庙吧!”冷冰若一边抚模着自己同样饿得扁扁的肚子,一边将手伸向怀中。突然,他面色一变,”坏了!银子不见了!”二人齐刷刷一同变脸。
“怎么会不见呢?再好好找找!”红尘着急地一头钻入冷冰若怀中,扯开衣服,仔细搜索。
冰若顾不得诧异她动作的祖鲁,也急忙加入寻“银”的行列。
“真的没了!”两人仔仔细细地将每个衣角都捏了个遍,结果,连片银屑也没发现。
“唔……难道还要去白吃吗?”红尘低声哀叫。
“不要!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吃霸王餐!”冰若仰了仰头,一副头可断,血可流的视死如归状。
红尘翻了翻白眼,“死要脸!大侠没做成,倒先饿死了!”
冰若突然眨了眨眼,兴奋地拉起红尘,“我有办法不饿肚子了!”
“真的?”一听说有东西可吃,红尘那双无精打采的眸子,也变得精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