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近他当然是有目的的。”虽然很害怕,但是——
“是吗?”他危险地眯起双眼,蓝绿色的眸子透露出阵阵的杀意,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朋友。
“我要他当我的丈夫。”寒若柳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声喊了出来,声音大得几乎可以听到玻璃振动的声音。
卡修错愕地愣了几秒,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直盯着寒若柳。
良久之后——
“哇哈哈哈——”卡修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手拼命地拍打着桌面,笑得张狂也笑得夸张,“瞧你认真的样子,我只不过是在吓唬你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啦。”
恼羞成怒还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这个死老外,他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刚才还差点儿将她给吓个半死,他现在还好意思笑?
“你还笑?你再笑的话,我就要……”
“那个,你们做了没有?”卡修抢先道,并且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寒若柳招手。
“做什么?”寒若柳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压低声音,什么做了没有?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谜语。
“。”卡修像似在说出什么重大秘密似的。
寒若柳摇了摇头,连肩膀都垮了下来,沮丧得要命。她也很想做的嘛,可是没有机会又能怎样,难道把自己剥个精光再躺在他床上色诱他吗?
失败的话可是很丢脸的。
卡修撇撇嘴,对她的慢动作感到不满极了,“你真没用。”接着口气一转,以轻蔑的目光上上下下把寒若柳打量一番,“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以你这样的幼儿身形想引起影的‘性趣’还是难了点。”
幼儿身形?
他的眼睛给面包糊掉了吗?她寒若柳虽算不上是那种波涛汹涌的类型,但好歹她该有的都有啊,再说,有幼儿的发育会这么良好的吗?她倒想看一看。
“关你啥事?”双手抱胸,白眼一翻,寒若柳没好气地回答。
卡修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摆出一副自大骄傲的样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引起你的好奇心了吧,还不快来向我打听?
“哦。”抱歉,本大小姐对关于他的事完全没有想知道的。
真不给脸。那就不能怪他。
“你给我听着。”他脸色一沉,变得无比认真与严肃。
“什……什么?”寒若柳因他认真的神情而显得有所防备,他想干什么?
卡修非常满意自己所制造出来的紧张气氛,“我是不会把他让给你的。”这个原因够震撼了吧!
这个死同性恋!寒若柳紧紧地握紧拳头,眼睛狠狠地死瞪着他,恨不得马上把他劈死。她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了。
“怎样?”他摆出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欠揍模样向她示威。
快点给些反应让他看看吧。
寒若柳深呼一口气,漾出一个无害得像个小天使般的甜笑,把脸凑近他的身边,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找死。”
很好,正中目标。
“MYGod!”她居然揍了他,卡修捂着被揍了一拳的右眼,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堂堂一个业界有名的杀手居然被一个弱质女子揍,他还有没有脸继续混下去啊。该死,眼睛痛死了,应该肿了吧。
卡修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检查自己被扁部位的受伤情况,呜,她真狠,他的眼眶都被打肿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变黑。
“你打我?”他泫然欲泣地抬起头,美美的脸被毁了。
“你活该。”她还是头一遭见到会有男人随身携带镜子。
“你……”卡修气得脸色发青。不行,他千万不能生气,万一生气的时候,血液冲上脑袋聚集在脸部而令淤血久不能散就糟糕了。
“我怎么样?不过……”寒若柳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是很乐意打落水狗的,“你的眼睛还不冷敷的话,一定会肿上好几天。”
卡修一听,马上焦急地站起来,欲往冰箱的方向走去。
“啊!我忘了告诉你冰箱里好像没有冰块耶。”
卡修僵硬地顿住了一会儿,接着突然转过身往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呜,他要回去叫黑肆给他一点退淤消肿的特效药。
这样骗他会不会过分了一点?寒若柳吐了吐舌看着他狼狈万分的离去,心里产生了一点儿的歉意。
虽然冰箱里没有冰块,但冰箱隔壁的小冰柜里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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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煞目的背景上只有血红的几行字。
“我会讨回五年前的债,先从你身边的人开始。”
无缘无故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电邮,孤影的反应只有木然。
因为他根本不当这封电邮是一回事。
直到——
“你怎么了?”孤影接过寒若柳递过来的大袋子放到一旁,伸手扶着看起来明显不对劲的她。
“倒霉死了。”寒若柳一拐一拐地任由他扶着往客厅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神情略显不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她受了伤就心浮气躁。
“让我先坐下来再说。”该死的,平时没几步走到的沙发居然还要走这么久,她快痛死了。
甭影一言不发地抱起她,快步走至沙发前才轻轻地将她小心放下。
“哇!吓死我了,麻烦你下一次要抱起我的时候先出个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拍拍胸口,寒若柳咕哝着。
没理会她的抱怨,他只是专注于自己右手上的血迹,视线马上转移到她的小腿上,在看到她血迹斑斑的裤子时,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无由地从心中升起。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伴随而来的是更多的焦心。
“你骂脏话?”寒若柳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顿时忘了腿上的疼痛。她没听错吧,这个人居然会骂脏话?
甭影没有再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她,眼底内隐约可见生气的火光,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干吗这样瞪住她,他以为这样她就怕了吗?
好吧,她怕了。
“那个,在刚才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让车子撞了。”她怯怯地说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他的注视下会显得这么心虚。
她又没做错什么。
甭影低下头来,慢慢地卷起她的裤子,尽可能小心地不触及她的伤口。
“痛,痛、痛。”寒若柳痛得哇哇大叫,裤子被卷起的时候还连带撕破了一些血液已经凝固的地方,痛得要命。
甭影在她叫第一次痛的时候就马上停下手转身离开,下一刻他已经拿来了药箱和剪刀。他小心地剪开裤管,视线在触及她血肉模糊的小腿时,他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打了好几个死结。
“呃……我……”寒若柳直觉地想说些什么来缓和这种莫名的气氛,但下一刻她又立即鬼叫起来:“痛死我了,杀人哪你。”
甭影当做没有听到她的叫喊,依然夹起沾了消毒药水的棉花往她伤口里捣去。虽然知道她受的只是皮肉之伤,虽然很清楚这种面积较大的擦伤不会危及性命,但他却莫名地觉得心烦气躁。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他的眉头就越锁越紧,他觉得非常非常的不悦。
“你轻点啦。”寒若柳不停地往伤口处吹气,期望可以减轻自己的痛楚。
“为什么会被撞?”孤影放轻手中的动作,依然低着头让寒若柳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我也不太清楚耶!哇,痛!”他想谋杀吗?怎么突然又加大力度起来。
放下手中的棉花,孤影从药箱底部掏出一盒印有独特印记的盒子,从盒子里掏出一些药膏,轻轻抹在她受伤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