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我爱你呀!不要……不要离开我……”那女人激动的声音破碎的喊:“相不相信…………我真的会自杀……”
“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是你的事,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林振诚冷酷的开口,面无表情的看那女人一眼。
这是海晴唯一听清楚的对白,然后她看到林振诚走向自己,“走吧!我送你回去。”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冷酷无情呢?斯文雅痞的他竟也有这样的神情。
殷海晴感到迷惘了,林振诚到底是怎样的综合体?
她现在好乱了,脑子一直乱烘烘的转。
殷海晴心烦地在客厅里踱步,事情已不再像以前以为的那么简单了,她好想告诉冷昊天;“你另请高明吧!”可是她说不出口,就是这点才麻烦。
叹了口气,海晴无力地躺进沙发,懒懒的动也不想动。睡觉吧!还有什么比睡觉更不用花脑筋、思考呢?和周公聊天下棋时,她可以不去面对现实,什么都不必思考多想。
所以当敲门声响起时,她根本故意去漠视它,尤其是那门敲的特别,此门正是那扇该死的连接门。
但对方似乎也十分坚持的持续敲着,好像认定她就是在家。
“屋里的主人死了。”海晴终于受不了的大吼。该死!连一点安静也不肯给她,“所以你想闯‘空门’就进来吧!用不着‘敲锣打鼓’的宣扬。”
冷昊天在另一头笑了,他打开门很自然地走进来,然后笑着着眼前这位盛怒的美人。
“什么事让你心烦?”他笑着问。
就是你!殷海晴气愤地瞪着他。
谁知道冷昊天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一直极古怪,而且阴晴不定,虽然这两天他看起来似乎正常些了,但是总有种奇异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她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耸耸肩放弃了。
算了!她实在是想不出形容词来诠释。
“喂!你还好吧!”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却没兴趣反击他。
殷海晴翻翻白眼,没好气地换个姿势,“如果没事,你就把自己当成雪球一样——滚出去!”
“谁说没事,我是要——”冷昊天才开口讲没几句,殷海晴就猛地起身打断他的话。
“如果你敢问林振诚的事,我会把你的胸口捅出一个洞来,你最好相借。”她的眼神露出凶光。
冷昊天举起手道:“我并不是来谈这个,你今天的脾气好象特别暴躁。”
“很好!识趣的就快闪到一边去,我没要你替我的情绪负责。”殷海晴今天像是吃了炸药似的,情绪一直不稳定。
但海晴绝不会想到冷昊天反而喜欢她这样,认识她以来,他一直都认识她比任何人都会隐藏情绪,永远只表现她愿意给人看的表情。
他忍不住用手拂过她的秀发,感觉那丝绸一般的柔软,“想不想出去走走?”他的声音特别低柔。
海晴原本想回他一句“不想”可是在看到他那温柔的眼神时,竟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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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天似乎早就有计划了,所以才来找她。
他们的车子停在海边,殷海晴可以看到几处已有人在钓鱼。
“你要钓鱼?”不需要他回答,殷海晴已看到他正由后车座里拿出钓具。
“我去找你就是要约你一起来钓鱼。”冷昊天的嘴角因笑意而逐渐上扬。
海晴定定地看着他,他先前十分苦恼,而现在却又一脸温柔地对待她,这令她迷惘,脑子又不受控制地开始飞快的旋转,她抗拒地甩甩头。
“别想了。”冷昊天空出一只手来环住她的肩,半搂着她找个好的钓鱼处。
殷海晴决定接受他的建议,没有抗拒他搂着自己,然后她静静地看着海面,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什么也不想地陪他钓鱼。
“以前在小说看到作者都把主角心烦时安排到海边沉淀思绪,会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说着,她在他怀里笑开了,在他怀中仰望着看他。
冷昊天拥着她更紧些,在她颊上吻一下,“天气热难免会心烦,脾气坏些,吹吹海风就冷却多了。”
他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心,他已爱上她,喜欢拥她人怀的心情,他都要用行动来表示。
为了她,他可以做一点小小澳变。他昨天才明白,原来他是察觉她对自己有影响力,所以才开始逃避,霎时,他才知道他也是个躲在龟壳里的人。
他才不要再被韩奇诺笑是鸵鸟。
殷海晴好笑地挑高秀眉,天气热?老天!现在都快入秋了,不过她喜欢他替她的情绪找借口。
“是呀!”她笑着凝视海面。
半晌,她试探地开了口,“昊天,如果我问了一个你可能不想回答的问题,你有可能破例一次来回答我吗?”事实上,她想他根本是不想也不会回答。
冷昊天好笑地揉揉她的头,“那你还要问?”
叹了口气,殷海晴更缩进他的怀里,细柔地吐出气来,“算了。”
冷昊天笑着摇摇头,“说吧!说不一定我会破例一次也不一定。”
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着,好象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和海浪的声音,良久,殷海晴才幽幽的开口。
“我想知道——冷薇芬和林振诚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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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天的身子,听到第一个人名时就开始紧绷、僵硬,他不知道殷海晴是如何得知的,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是由刘建勋口中探出来的,关于这点他还是十分相信刘建勋的。
那殷海晴又是从何处得知这层关系?
他生气了!海晴可以切身感受到冷昊天那绷紧的愤怒,看来她问了个蠢问题砸碎这好不容易才建立出的和谐温馨气氛,而她现在却不知该如何补救。
她早该知道这禁忌是他的伤痛,偏偏她却狠心去挖他那不易愈合的疮疤,她暗暗咒骂自己:“殷海晴,你这笨蛋!没事问什么问题嘛!”可是……她就是有事才会问呀!所以她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更偎紧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我没问好吗?”
低下头凝视殷海晴,冷昊天阴郁的表情逐渐放松,然后静静地看着海面,突然,她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十分空洞。
“我九岁那一年,我母亲替我添了一个小妹妹,由于早产的关系,她先天的体质就比其他婴儿还要弱,偏偏又染上其他疾病,曾经一度医师还说要听天命。一个权威医师会说出这么没有依据的答案,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那时我父亲就拍着我的肩膀哽咽的告诉我,如果薇芬度过了这个难关,要我日后和他一起来爱护她。当时我就发誓,以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好好地保护她、逗她开心。”冷昊天艰涩地咽下口水,缓缓叹了口气。
殷海晴柔情万缕地抬头凝视着他神情郑重、凝肃而微蹙浓眉的俊脸,心疼地想揉开他纠结的眉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昊天低沉有力的再度开口说道:
“林振诚是我研究所的学弟,因为我的关系,薇芬才认识他,起先我并没有察觉出薇芬喜欢他的事,待我意识到不太对劲时,马上开始两头的警告。林振诚总是笑着保证不会让薇芬误会,不久之后我听说薇芬交了个同校的男友。可是我怎么会知道那是她拿来当幌子用的,直到有次我无意间得知她早和林振诚交往了好一段时间,当时我气得快发狂,因为我比她了解林振诚的个性,林振诚是典型的公子,常游移在不同的恋情中,只有发现值得倾心的女人才会专一的付出。”他的语气愈说愈激动,殷海晴这时才领悟,冷昊天对冷薇芬的感情不只是兄妹而已,她是他从小呵护到长大的,他一直认为他对她有责任,就像是……父亲对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