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看了吧?!知爵可不认为“那儿”是适合大家一起看的地方。
看了眼她那副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翻的,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
他在替她说话耶!海玥一抬眼,视线却正好与他撞个正着。
咻地,那对黑瞳里闪烁的光芒,竟像是直接射穿了她;在那一刻,海玥仿佛听见了自己急如擂鼓的心跳声。
“我……我再去倒茶。”她快速地别过脸,捧着杯子,逃也似的走开。还没走到茶水间,秋知爵所说的话,即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在说明事件前,我想先让你看一样东西。”
她回脸一看——
哐啷!她手里的杯子掉落地面,碎了。
天啊!是她的夜行裤!这……他该不会是来“失物招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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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和俞姝慢吞吞地收拾着地面的碎杯,同时竖高了耳朵,听着秋知爵叙述整个事件经过。
“昨天晚上我家里被不明人士闯入,人虽没逮着,不过我却扯下了这个。”
“就这个?”敏达接过那半条裤子。
千万别认出来……两个女人不时互递眼色。
“这个我认得。”在她们吓昏之前,敏达又接口说:“这是一种特别轻盈,不会反光又能防静电的夜行衣,有些征信社会以这种夜行衣当成夜晚暗探时的基本装备,我这儿好像也有……不过,我们很少用得上。”
“这么说,那个人也可能是来自征信社喽?”
“我也不敢确定。既然交过手,那么,你总该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吧?”敏达问。
“当时一片漆黑,我并没机会看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男的吧?”
答错!扣分!两个女人躲在一旁偷笑。
“为什么?”
“我想女人的胸部应该不会这么平才对。”
海玥本能地头一低,望向自己的胸脯;同时,俞姝的视线也跟着认真“求证”。
“原来他不只月兑你的裤子,还模你的胸部?”走到垃圾桶的时候,俞姝忍不住揶揄她。
“我……”海玥涨红着脸,恼得说不出话时,耳边又传来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原来是社长发表“英明”的见解。“那很难说。就我所知,如果是女人穿上这种夜行衣,有可能会顾虑交手时暴露身份,而刻意束胸,让对方无法分辨性别。”
就是说嘛!笨蛋!颇不服气的海玥暗暗骂道。
此时的秋知爵也附和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当时我是有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是茉莉的花香。”
嗄?拉起衣襟,海玥嗅着自己的衣服,神色立即大变;愣了几秒钟后,她二话不说地直往盥洗室冲去。
对海玥的举动感到不解的俞姝回到座位,又看了眼相谈甚欢的两个男人,她的心头忽然觉得沉重起来。
这个杰斯既然是那个秋知爵,不就表示他喜欢男人?看这样子,社长与他应该是旧识,而且还私交甚笃,那么——社长该不会也喜欢男人吧?!
饼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似乎告一个段落,从社长爽朗的笑声便可得知生意已经谈妥。
“晚点我会派人过去你那儿勘查现场,你会在家吗?”社长问道。
“呃,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来这儿之前,他终于接到雷烈的电话,他必须先去找他问个明白,“不如我们约个时间,干脆我过来接你的人好了。”
双方敲定好时间后,秋知爵优雅地迈开步伐,开始打量着周遭。“当初在美国时只是听你说说,真没想到你还真的回来接手这家征信社?”
“只是混口饭吃罢了。”敏达谦虚应道。
咦!那个状况百出的女生呢?秋知爵自然地望向某张空着的办公桌,突然皱起眉头。
桌面上的那本小册子怎么挺眼熟的?
就在他走近办公桌的时候,湿着一张脸的海玥正好走出来。
他想干什么?“手札”!一阵警铃立即在她体内大作,她死也不能让他靠近自己的办公桌!
千钧一发之际,海玥整个人就如滑垒般地“飞”过去!
正准备伸手拿小册子的知爵,被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
帅!上垒成功!海玥直接卡位在他与桌面之间。
她的身子因急速而往前倾,本能地寻找支撑物的小手紧抓住他的肩头;而俯身欲拿东西的他,唇瓣就这么吻上她的唇……
美呆的画面。
冰敏达和俞姝全傻了眼。
眼前的一男一女,鼻尖轻触,嘴贴着嘴,呼吸着彼此的温热……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世界仿佛为了她而静止。
舌尖紧抵着上颌,她艰涩地想汲取新鲜空气,却又觉得吸入的全是火焰般炽热的气息,让她浑身发烫。
她呆呆地望着自己在那对黑眸中的倒影,直到感觉他那些许胡渣造成的刺痒,她才猛然惊醒。
恢复知觉的她,立刻发现那对黑眸所产生的快速变化。
秋知爵原本惊愕的脸瞬间扭曲起来,仿佛在隐忍些什么,然后终于忍不住地快速松手,并且别开头去。
“哈——啾!”
呃……那记杀风景的喷嚏声,破坏了美美的画面。
秋知爵说了句对不起后,不断地揉着鼻子,并带着古怪的表情睨了她一眼,才欠身退后好几步。
暗自庆幸防堵成功的海玥,却忽然为了他那“不敢领教”的眼神,而有种受挫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论是海玥的举动,或是秋知爵的反应,都让旁观的两人看得雾煞煞。
海玥顶着那刷满黑杠的头颅,面对所有人质疑的眼神,勉强地撑开脸皮,露着超蠢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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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秋知爵离开之后,郭敏达才发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刚走近海玥,立即紧捏住鼻子。“哇噻!你身上到底抹了什么东西?”
“呃?是吗?”装傻!
此时,俞姝的声音从洗手间传了出来。“有没有人看见那瓶用来洒马桶除臭味的花露水?我记得昨天还有剩的……”
花露水?敏达的视线从洗手间的方向移回到海玥身上,然后瞠大眼睛,夸张地摇着头问她:“不会吧?!
她耸着肩,嘿嘿地干笑。
“不必找了,俞姝。”敏达喊了声。
“社长,你找到了?”
“我没找到花露水,不过却找到了马、桶!”说到语气加重的字眼,他还伸手指了指海玥。
“嗳?”俞姝才挨近海玥,也不禁低呼。“老天,你身上的味道好怪……你该不会是拿花露水当香水吧?!
她指着秋知爵离开的方向,满脸无辜。“喂!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以为你会知道我都是为了他——”才会用花露水掩盖那该死的茉莉花香味。
“他?杰斯?”敏达眼睛一亮,径自把海玥的异常行为解释成一见钟情。
“唉——不是啦!”在社长那饶富兴味的笑容中,海玥硬生生地收回指头,转身逃回自己的座位。
不料,向来热心的社长已经自以为是的“体谅”起她来,从他嘴里,有关秋知爵的“情报”不断地传送过来。
原来秋知爵的祖宅是在中部,在当地堪称名流望族;从美国留学回来后的秋知爵,因为工作的关系,目前只身住在北部的别墅里。
这次的事件,他并不想惊动家人,所以,在不欲报警的情况下,他找上了旧识郭敏达。
“我跟他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就我所知,杰斯除了家世人品都是上上等之外,女人缘特别好;所以,如果有女孩子对他一见钟情,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