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循善诱的用心,却适得其反。
凝岫头一扬,好不神气地说:“有什么好怕的?你、你……不要怕就好了。”
然后她迳自走向隔着布幔的澡盆。
呃?这下反而是任翱愣在原地。
不见任翱身影的她,这才回头对着怔仲的他招手。“来呀!你还在等什么?”
第五章
弥漫水雾的空气中,另有股窒人的诡谲氛围紧紧地罩着他们俩。仅着内裤的下半身浸泡在超大的浴盆里,任翱露着硕壮结实的上半身,接受她手里棉布的擦拭……
别怕呵!别让那家伙有任何理由赶走自己!
凝岫强压住紧绷的情绪,伸着颤抖的手,不断地深呼吸;从未如此亲近过异性的她,胀红着一张脸,就像随时会昏倒似的。
只见他那身健硕的肌肉,在自己眼前闪耀着眩人的光泽……
他却无视于她的羞涩,开始示范教学起来了!“用点劲!”甚至还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边往自己胸口磨蹭边道:“就像这样子,会吧?”
嘿!就不信吓不跑这丫头!
“我……”想抽回手的她一个抬眼,却不小心掉入他那隐含贼笑的深眸中。
四目交接之际,她那颗心差点给飞出胸口。
呼!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总觉得这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难不成……
愈紧张,她手里的棉布就愈使劲,半眯着眼,擦过他的背,他的胸……
“我很难看吗?”他紧盯着那张开始泛着粉汗的娇丽脸蛋。
“啊?”迷蒙中,他那无比温柔的俊容,竞让她怦然心动,心神荡漾。她困窘地舌忝着唇。“我不知道……我又没看过男人的身体。”
“那“你”自己的呢?总看过自己的吧?”他朝她努努嘴。
“那、那……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
她的小手却忽然被他拉至水面下,她急得想抽回,却被他牢牢按住。“啊?”那那那……是啥?
任翱恶作剧的笑容,马上注入另一股强烈紊乱。原本只是想吓吓她,可是一种失控的极度快感来自那远比棉布还要柔软的小手,令他的忍不住躁动……
“啊……”她倒抽口气,使尽全身力量地缩回手。然后,像是见了怪物般口吃道:“有有有……东西在动!”
唉!这小傻瓜!明明是受尽呵护的温室花朵,如今……心有亏欠的他,不觉放柔了目光。
这温柔的眼神,却让她一阵心悸。
她原以为自己的“不配合”该是换来一顿斥骂。
“你--一直都是这样子看人的吗?”她不再刻意虚张声势,螓首低垂,目光幽幽,微嘟的红唇煞是娇俏迷人。
“我只是突然发觉了一件事。”任翱发觉自己双眼真的移不开了。
“什么事?”她仰头,眨巴着眼。
“我在想……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那……”他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神情,煞是迷人。
“那又怎么样?”心头小鹿乱撞的她,竟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那我就要定了你!”他半真半假地凑向她,语带邪恶地笑道。“这个时候月兑光衣服的人,也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
要?他要她什么?
凝岫板着脸轻喝道:“你、你少胡说八道了!”而她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引导构思成图。
至少她听得懂,他的意思是想月兑她的衣裳……
扁是想像着所说的那种“画面”时,嫣红的小脸蛋简直快热爆了,而且还有另一种感觉明显地爬升。
对他戏谵的比拟,还有那略显模糊的赞美方式,她的心口顿生奇妙的甜蜜感。
那么……如果和花姑娘相比呢?凝岫真的好想问他喔!
呿!她是怎么了?一整个晚上就像啃了梅子般,尽是酸不溜丢的,莫非……
唉,怎么办?她怎么好像真的很在意他?
百般心绪化为彷徨无助的情态,而她那星眸流转、绛唇轻颤的模样落入他的眼里,却构成另幅绝色美景,更加吸引着他恋栈的眼光。
原来女子娇羞也可是如此这般的自然、惹人怜爱?
任翱忘情地望著“他”,重新握起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继续往自己身上拂拭。
一种难以抗拒的念头倏地浮上心头,任翱开始有种冲动--
他忽然站了起来,张开臂弯给她一个拥抱。
“啊!你想干什么?”遭受突如其来的侵犯,一阵尖叫之后,她本能地将他使劲推开!
结果,噗通一声,措手不及的他,重新往澡盆里重重跌落;而那股力量所溅起的水花,也直接洒逼她的全身。
“你……”他还来不及开口,她却已气呼呼地先声夺人。
“任?,你到底想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我、我……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在她抬头挺胸、神气疾呼之际,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瞪着她瞧……
顺着视线,她低头一望,只见一片濡湿的胸脯,令她挺出的部位明显的波涛汹涌!
“啊!”她低呼出声,飞快地以两掌掩胸。
接着没好气地冲着两眼瞪直的他,啐骂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就那么喜欢看男人,是不是?”
“我只是……没看过发育这么好的男人。”话稍顿。“对了,忘了告诉你,当我的侍从,晚上还得留下来陪我睡觉呢!”
“说完,看着惊慌逃窜的她,他不禁哈哈大笑。
哼!很好笑是吧?站在布幔外的凝岫很快地发现,这男人……简直是变态!
他总爱对自己“动手动脚”,而且每次都会在惹得她紧张兮兮之后,来个纵声大笑,仿彿很好玩似的。
恨得牙痒痒的凝岫好想踅回去,将他那颗头颅往浴桶按去;所幸最后,她还是忍住那股冲动。
不过,她很快地又发现--
其实……他“变态”的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
她真的是愈来愈喜欢看他的笑容了。
***
从这几个护院的口中,又让她听见那句“生米煮成熟饭”!
然后也那不经心的,就从那个刚讨了二房的大宙嘴里得到了宝贵“情报”。
只不过,她还是被那些惊骇的内容给吓得目瞪口呆。
“原来你这小子也开始思春了啦?早说嘛,就是先……这样子……然后……”
大宙教得是钜细靡遗。“这样子明白了吗?”大宙撞着她的手肘,贼笑道。
“呃……”也不必说得那么详尽吧?凝岫听得是面红耳赤,只差没气岔昏厥。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一定要……月兑光衣服?然后……骑、骑……像骑马一样?”
“对,就是骑马,好样的,瞧不出你还挺受教的,嗯,拜我为师准没错,哪天你也能像我一样,讨个十个八个老婆都不成问题的,呵呵呵……”大宙得意洋洋。
“嘿嘿……”只能陪以干笑的凝岫,心里却浮现了另一道难题--
月兑……噢,不,那岂不是羞死人了?
忽然,美眸倏地一亮。
嘿嘿!明的不行,那么,使阴的,总成吧?
当晚,她便跑去找任?,气喘吁吁地瞪着他大声说:“今晚,我要陪你睡觉!”
啊?他……没听错吧?
就寝前,她又提议要来个“小酌”一番,他自然毫无异议;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又想玩啥把戏?
不一会儿光景--
一、二、三……一瓮瓮酒都见了底。
嘿!她就不信,凭她的“功力”还搞不定他!
她要把他灌醉,然后……
一想到胜利在望,凝岫乐得眉开眼笑,连拿在手里的酒杯也特别活泼起来。
而与她共饮的任翱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然后将那绝对够醇、够浓的上等烈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里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