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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跑 第3页

作者:任媜

结果,那坛美酒就那一点点、一点点地被她那张樱唇给品尝光了。

嗯,酒足饭饱之后,她记起了跑堂说的事。

懊不会是因为她点的都是最好最贵的,所以,才格外让客栈“不放心”?哈,那他们可是白操那份心了,她宋凝岫岂是行事含糊之人,这趟出门当然是得将荷包装得满满的--

“咦?”正想掏腰包取银两的凝岫,一张脸全禄了。

怎么会是空的?她的钱呢?

凝岫的脑子快速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遭窃了!甚至连怎么被偷的都不知道!

现在可好了,只身在他乡的她,该怎么办?就是想回家也没了盘缠呀!

“走!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竟然也敢来白吃白喝?看你的模样一派斯文,想不到竟然是个摆阔的空心佬!”掌柜和跑堂一边叫骂,一边将她纤弱的身子无情地推出门外。

“唉哟!”跌落地面的凝岫痛得轻呼出声,继而抬眼望着所有旁观者的奚落眼神,可真是把她给惹恼了。

拍拍,她迎了上前忿忿道:“谁说我白吃白喝?都跟你们说了,我的钱是被偷了,再说我之前的帐也跟你们算得明明白白的,没少你们一个子儿的!”

“好哇!”跑堂的探出个头,对着她摊开掌心。“那刚才你吃的那一顿“状元及第”总共要五两,是不是该付清楚?”

“我、我……”打小就衣食不缺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这区区几两银子给逼死。

“这样吧,不如我们就将他给送交官府,看他还撒泼不?”于是,一个呼喝,可怜的凝岫就被人强硬架起。

“你们放开我,我、我又没说不付钱,你们放开我呀!”她拚命地嚷道,然后自腰侧取出了玉镯;也就是任府那只该死的信物,此行必备的道具。

可是此时已到生死关头,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这玉镯就先让你们扣着,但是在我赎回去之前,你们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只玉镯在月光映射下绽放出眩人异彩,就在掌柜伸手欲夺取之际,却有人先下了手。

“干什么?”破口大骂的掌柜定眼望去,却脸色急转,立刻恭谨地打揖道:

“小的见过……”

掌柜的话被一只折扇挥舞示停,此时的凝岫,不禁愣愣地望着那只扇子的主人;然而只看了一眼,凝岫就发现自己的视线再也收不回来了。

一个英俊粗犷的男人,轮廓深刻的脸正低望着她,那对深蹙着的浓眉下,目光精锐,毫不客气地凝住她。

抬起眼,凝岫屏气凝神地与他对望,在他透着疑惑的眸中,想寻求进一步讯息的她,不觉还是一阵腿软。

完了!看来她今日是准死无疑……她心里不免悲哀地想着。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的心中顿时出现一线生机--

“这些钱拿去,进去做生意吧!”这个男人竟然自掏腰包给掌柜钱?

从那掌柜的恭敬态度看来,凝岫知道这个男人绝对大有来头。

或许她是真该庆幸能够适时逢此贵人相助吧?不过,如果他能好人做到底,把玉镯也还她的话……

凝岫随即挤出谄媚的笑容,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谢、谢谢你……那玉镯不知道、这位仁兄你、你能否--”该死!他一定要这样子瞪着她吗?看起来好像她是个偷儿似的。

男子手中的折扇一收,根本不理会她的嘀咕,倒是将手里的玉镯在半空中晃了下,以低沉却充满浑厚磁性的嗓音问道:“这只玉镯是你的?”

嘿!摇头否认的人是白痴!凝岫重重点下头,大声回答:“当然是!”为了更有力取信人,她瞎掰了起来。“这只玉镯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呢!”

“噢?”男子眉间的阴影更深了。

丝毫没有察觉他表情的变化,凝岫还在“说故事”,而且还愈说愈起劲。“这可是我娘唯一留下的遗物,我一直是带在身边的。”娘呀,女儿是为了替爹爹挽回面子,您老人家就在地下点个头吧!

但见这男子仍是不动声色,她赶紧又说:“要不是因为遭窃而身无分文,我才不会拿出来,所以希望兄台能还给我……喂喂,你、你干什么?”一股疼痛让她说不下去了,因为那男子忽然采出强臂,狠狠地将她擒拿住。

咦?到底她说错了什么来着?完了,凝岫只有一种不妙的直觉--她真的惹了个大麻烦!

“你……不还就不还,捉我干什么?”像小鸡般被拎起,气得她又踢又叫。

“你在说谎!这玉镯根本就不是你的,八成是你偷来的!”他厉声暍道。

偷?赫!先是掌柜和跑堂诬赖她白吃坑人,现在又被他指为偷儿?凝岫哪咽得下这口气?一气之下,她完全忘了刚学会的“识时务”准则,冲着他大吼。“我看你才是土匪强盗!你凭什么说我偷来的?”

男子那漂亮的唇线勾勒出冷峻而神秘的笑容。“很快的,你就会知道我凭的是什么。”就凭他是这块玉镯的真正主人,任翱!

不管他是谁,凝岫在这个时候终于很悲哀的知道了一件事--这个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原来是祸不是福!

原来老天爷还是没能帮帮她,甚至还开了她天大的玩笑,让她误以为自己真的碰上了“贵人”。瞧他那副恶狠狠的样子,呜……他到底想怎么样嘛?难道说,命犯太岁的她,这次真的在劫难逃?

难道她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当然不!

虽然身子受制而动弹不得,不过,她还是拥有大叫的“自由”!她开始让自己的嗓子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救命呀!快来人呀!有人强抢民女,非礼喔!”

嗯?那来的“民女”?任翱顿时瞪直了眼。“你?民女?”

嗄?凝岫马上知道自己的“失言”,嘴一扁,理直气壮地说:“你看什么?我、我是故意的!这样子喊,才会有人来拔刀相肋嘛!怎么样?你……怕了吧,还不放开我,不然我可要继续叫喽!”

然后,她中气十足地继续努力。“救命呀!这里有,采花大盗来了哦!快来捉人啊!”

很快的,她就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喊得老半天,居然没个人来采个头捧个人场?哇!

任翱锐眸瞥了眼铁臂下的“猎物”,那种既荒唐又刺耳的鬼吼鬼叫声,真的把他给激怒了。

“你这像个什么大男人?”他最无法忍受这种“娘娘腔”!

只见着他手刀一扬,准确无误地落在她那雪颈上。

“嗯……”翻眼昏了过去的凝岫,终于让自己的嗓子休息了。

招来车夫,任翱简短地下达命令。“带回去!”

第二章

一道高亢的刺耳声浪自柴房传出--

“放我出来!你这个混蛋!我说过我没有偷东西!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开门哪!”

瞪著“咆声”轰隆的柴房门板,任翱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

吩咐所有人不得擅闯后,他直接进了柴房,准备亲自审问这个“白目”贼。

门板乍开,凝岫马上对着他吼道:“喂,你、你总算露脸了,还不快把我给放了!”

放下手里的那盏灯,任翱唇角依然带着轻蔑的笑意,缓缓走近她。

“想要我放了你很简单,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懂了吗?”

她本能地退后了几步。他、他……说话就说话,一定要靠得这么近吗?

他凑近的俊容,在她惊恐的眸中放大,语带不层的口中,徐徐送来一股炽热的气息。

痒痒的……又有点热,忽袭而至的异样气息,令凝岫的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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