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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玫瑰有泪 第21页

作者:娜坦莉·符可丝

她的指尖滑向他的手臂,在隆起的肌肉间轻快地流转。抚过两侧的肋骨,重而流连在那片厚实的胸肌前。她把手掌放在他的心口上,一脸严肃,专注地感觉。当她心脏的律动他的韵律溶为一体时,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这才了解自己的抚模给伯奇带来的折磨。

她的手继续向上滑动,环住他的颈,顺着下颚和面颊弧线一路攀爬,然后埋进他的头发里,将他的唇拉到自己的唇上。他一触到她的唇便煞住脚步,完全由她引导,任由那两片唇恣意地抚弄挑逗。

丹螂移开身,然而两人之间让出的空间,却焦急地等待填补。她伸出手,用指尖缓缓由他颈前滑至腰间,“我想你一定是最完美的男人。”

“丹娜,完美的人是你,不是我!”

“对我而言,你是!”

“你无从比较,怎会知道?”

“我不需要比较任何男人,除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尽避他伸手试图阻止,裤子的钮扣还是被她解开了。

“噢,不,别在这里!我想我会受不了的。”他突然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搂住,“接下来应该去更理想的地方。”他大步走过房间,领着她来到了床边。

在朦胧的薄莎遮掩下,她简直象个幻影,美得毫不真实,然而,当她褪去那件薄纱后,她却变得温暖无比。他脑中盘旋着那些贴在她身上的玫瑰泡泡,伸手抚模她的,令她不由浑身一震。

“丹娜,我是吓着你了,你才发抖的吗?”他柔声问她。

“不,”她颤抖地咽口水,并没有移开身体。“你没有吓着我,从来没有,你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伯奇,内在和外在都是。”

“不……”他才开口,一望着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丹娜的美是无可比拟的,而她却说他美,“但愿你是对的!”他喃喃说着,揽着她坐下。

她的信任、她的和她的呢喃低语,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如今,他开始了甜蜜的反击。

他知道怎么挑逗,怎么折磨人,怎么让狂热的欲火节节攀升。他知道该触模什么地方,亲吻什么地方,才能让她流下激情的热泪,而永不满足。他知道如何让人陷入最深的渴望,让每一次抚模,每一个亲吻,都蔓延成疯狂的悸动,但是,他不确定她能否承受得住。

他从不曾如此温柔体贴地关心对方的满足胜过自己要求,但是,温柔体贴毕竟是有回报的。她跟上他的节奏,一面分享、学习,感觉他的需要,同时,如数地回报给他。她轻唤着他的名字,象一团烈火般,在他心里燎烧开来,那些碎心的伤痛已不复记忆,熊熊的火焰还烧到一个全新的领域,那是两人都从未涉足的神秘境地。

他几乎是充满虔诚地吻着她。话到嘴边,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依在她唇前轻声说:“我只伤你一次,丹娜,从此再不会了。”

夜象酒色一般漆黑,花园.响起夜鹰的叫声,和着她的申吟,在静谥的夜里悠悠回荡。慢慢地,痛楚渐渐消失,仿佛沉寂下去的鹰叫,只剩下伯奇轻声的引导。在最后一次销魂的快感之后,结束这美妙的第一次。

是乐声唤醒了他。在安静的黎明里,感情丰富的音符随吉他弦四处飘散。阳台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只有一丝暗红去着即将升起的火红太阳。

他穿上裤子,赤足循着乐声而来。她盘腿坐在地上,象一枝垂柳弯身抱着吉他,一脸专注,双眼紧闭,手指早旱迷失在琴弦里,只顾着将情感转化成旋律.

那阴冷的老妇人曾把她的音乐说成是白痴的瞎弹。盘坐在那幅肖像下弹琴,音符总抹不去饱含的哀怨。然而,悲伤逐渐淡去,穿插进来的愉悦音符渐增渐强。虽然节拍没变,情绪也依然,但伯奇却可以清楚分辩其间的差别,丹娜的音乐并不需要专业的素养就可以体会。

最后一个音符象空谷回音般缭绕不去,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里仍残留着来自那音乐的感情;“这是给她的不是吗?给伊玛。”

丹娜抱着吉他,转身面朝他,“给她,同时也给我!”

伯奇伴着她坐在地毯上,心里不禁好奇,如果这个正经八百的老太婆,看到一个半果的大汉坐在这里,而孙女只穿了件男人的衬衫,不知要做何感想.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希望真能让她看到。他还希望她能听到这首曲子,这是一首告别伤悲,同时宜示新生力量的曲子。他知道这首曲子会永远萦绕于心,即使在他走出丹娜的生命许久以后。

这首歌尽避魂萦梦牵,然而,她却再也不会弹它了。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些事,注定只发生一次。

他很想抱她,但终究只把手轻轻地搁在她的肩上,让她知道,他一直在旁陪伴着。

她低着头用脸颊抚模他的手背,这是她表达感激的方式,简单的一个动作远胜过干言万语。沉默了半晌,丹娜站起来,把吉他靠在一边,两只手紧握于身前。当她准备说话时,他凝神倾听。

“她总是以我为耻,仿佛我丑陋不堪,我的音乐不过是白痴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我活该被关起来,不能出去见人,让我受教育简直是浪费,我在她眼里是残破不全的,是戴家的耻辱,也许是天意吧,戴家再不会有后人了,唯一的后代就是我未来的孩子。这恐怕要让许多人大感意外吧!

她抬起头对着肖像,眼睛很不可思议地仿佛和伊玛的目光相接。“她很少准我到这间屋子里来,怕我让人看到,直到我十八岁那年,她让我来这里,我已经忘了是什么原因。在回去的前一天,我出走了,为了争取自由,争取属于自己的生活。原本我还以为一旦我证明她是错的,她也许会以我为荣,但后来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伯奇恶狠狠地盯着肖像,目光闪着仇恨,“她是个大笨蛋,永远都是。”

“或许我该讨厌这栋老房子吧,但我却没有,反而很爱它,我就是在这里找到了改变一生的勇气。”她伸手覆着摆在他的手,“晚上带你来这里似乎没有错。”

他记起了她弹奏的旋律中,有一丝若有所求的渴望。他握住她的手,亲吻一下问;“饿了吗?”

丹娜不觉笑了,笑声出奇地美妙。“饿死了!”

太阳初升时,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阳台上。栏杆外的花园因为疏于照料,枯的枯,死的死,不过,他们根本无暇理会,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一边还吃着一块乳酪片,象孩童一般开怀畅笑,直到笑声歇息,四下又归于宁静,他们才明了,原来他们的饥渴并不是冲着乳酪女乃和酒来的。

伯奇拉住她的手,朝卧床走去。一路上,伯奇忆起了那个庭园。

丹娜应该拥有许多花的。当她两臂张开迎向他时,伯奇如此暗自许下了一个承诺。

第八章

“没什么不可能的!”伯奇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电话,一蹬,把自己坐着的椅子从窗边送回书桌前。接着,他拿起一枝笔,在面前的便条纸上圈出一些名字。“我不再回电话价钱了。”

睿夫站在办公室门口,原本想进来,但是看到伯奇在忙,于是准备高去,但伯奇示意他等一会儿。

“进度不能改!”伯奇继续讲电话:“我不管你能不能做这工作,欧先生,并不是只有你可能做……”他把笔放下:“先生,钱不是问题。”

他在电话里不知听了什么好消息,一脸得意的神情,喜形于色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听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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