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这不是你的错。”萨伦连忙安慰她。“后来呢?”
“阿哲威胁我交出配方,我当然没有给他。我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还不敢对我下手,于是他把我交给其他人看守,开始四处寻找珍珠的下落。我一直无法联系到珍珠,也无法告诉她阿哲正在找她,只能暗自祈祷她赶快离开台湾,不要被阿哲找到才好。没有想到,珍珠竟然没有离开台湾。”
“她当然没有离开台湾,她一直对叔叔中风感到内疚,在叔叔康复之前,她都不会离开台北半步。”
“我不知道阿哲是如何找到珍珠的,总之,他一定是找到了珍珠,并向她索讨配方,珍珠一定是不肯交给他,才被他从医院带走。”
“不是带走,是绑架。”萨伦纠正她。
必淑蓉内疚地看了他一眼。
萨伦马上改口,“对不起,婶母。我不该这么说,只是阿哲他……”
“是他的错。”关淑蓉长叹一声。“我也有责任。如果我早一点知道阿哲和毒贩勾结,就不会赞成珍珠和他来往。我的工作太忙,对阿哲的教育和照顾都太少……”
“婶母,你不要太自责。如果只是阿哲一个人绑架珍珠倒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报案,珍珠经常出入的地方和她家里警方也有安排监视,我想珍珠一定是把配方藏在什么地方,如果阿哲胁迫珍珠拿出配方,那么要抓到他应该不难。”他此刻心急如焚,却得按捺性子安慰关淑蓉。
“不,不是这样的。”关艳蓉摇摇头。“珍珠离开英国之后,在回台湾之前先去了趟瑞士,将配方锁在瑞士某家银行的保险箱里,而保险箱的密码只有珍珠知道。”
萨伦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阿哲只要从珍珠嘴里问出保险箱的密码就可以。”关淑蓉一脸痛苦。“天啊!阿哲找到我以后,几乎用尽了手段威胁我,我真不敢想像,他会使出什么卑鄙手段威胁珍珠!”
萨伦跳起来,“Shit我一分钟也不能等下去了!我必须亲自出去找她!”
他要去找她,找到属于他的那颗珍珠。那是属于他萨伦的宝,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他才冲出去,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南生打来的。
“萨伦吗?阿杰有珍珠和阿哲的下落了!”
贝珍珠在医院里被萨哲击昏,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萨家大宅。她看见萨哲和两个英国男人,知道自己没有来得及逃跑,已经落人萨哲的手里。
转头一看,发现施管家和她一样手脚被绑地坐在沙发上。
“施伯伯!”贝珍珠惊呼,“你怎么了?”
施管家怒气冲冲地看着萨哲,“哲少爷,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这样对待小珍珠和我?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萨哲冷笑。“只是想撬开贝珍珠的嘴巴,让她说出保险箱的密码而已。”
“什么保险箱?什么密码?”施管家一头雾水。
“小珍珠,这是怎么回事?两天前,十年不见的哲少爷突然回来,我还欢喜的以为菩萨显灵了,让少爷和夫人回心转意,要陪伴在老爷身边了呢。谁知道才过了几天,哲少爷居然绑架了你!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萨哲!这件事和施伯伯没有关系,你放开他!”贝珍珠大声说道。
“放开他?”萨哲冷笑一声。“可以啊,等你告诉我密码,我马上放开他。说起来,没有老施,我还抓不到你呢。”
“什么意思?”贝珍珠惊讶地看了施管家一眼。
“两天前我回到家,老施高兴的抓着我的手,诉说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当然也提到了你,贝珍珠,这两年来带给我父亲安慰和快乐的女孩。没有老施,我如何能这么快就找到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老施。”萨哲得意地微笑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施管家莫名其妙。
贝珍珠愤怒地看着萨哲。“你这个混蛋!”
“你的小命掌握在我手里,给我老实一点!”萨哲暴跳如雷。
“那你杀了我好了。”贝珍珠料定他为了从她口中得到密码,绝对不敢杀害自己。
“你……”萨哲面目狰狞,举起手就要打贝珍珠。
施管家连忙出声,“哲少爷,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小珍珠啊!”
萨哲放下手。“贝珍珠,你最好立刻告诉我密码,不然我要你好看!”
“什么密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施管家依旧是不明所以。
贝珍珠冷笑一声,“施伯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你家少爷,而是一个大坏蛋。他要把关教授的一项研究拿去卖给毒贩好赚大钱。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关教授是不会做的。他威胁关教授不成,又来威胁我,非要我交出装有文件的保险箱密码不可。就算他是萨伯伯与关教授的儿子,你说,我可以把密码交给他吗?”
“什么?”施管家愕然地看着萨哲。“原来小珍珠说的威胁到她和夫人生命的坏蛋就是你?!”
早在贝珍珠和萨仁宇开始接触的时候,她就坦白告诉萨仁宇和施管家自己和关淑蓉的关系,而萨仁宇想从贝珍珠嘴里得知关淑蓉的下落,是以他才和贝珍珠分外亲密。
但是因为关淑蓉自觉没有教好儿子,愧对萨仁宇,又担心会替他惹来灾祸,才一直没有回到台北。贝珍珠也没有说出一切的麻烦是来自萨哲。
而萨仁宇因为过度担心关淑蓉,导致中风。说起来,一切祸端都是萨哲惹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萨哲完全不在意。“你一个下人,管得着我们萨家的家务事吗?”
“你……你……”施管家气得说不出话。
萨哲轻松地靠向沙发椅背。“在自己家里真好。就算是警察把台北市整个翻过来,也绝对不会想到我在自己的家里。’
施管家长叹一声,“哲少爷,难怪我一说到小珍珠你就询问得特别详细,原来……原来你是别有用心的!小珍珠,老施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
贝珍珠连忙安慰他,“施伯伯,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介意。”
萨哲冷笑一声,“贝珍珠,你的胆子还真大,居然敢到我父亲的医院工作。是不是我妈咪叫你来的?难道她以为你躲在普济医院,我就找不到你了?”
贝珍珠咬着下唇说:“我到普济工作,纯属巧合,事先我并不知道萨院长就是你的父亲,老师的先生。”
“你知道之后不逃走,居然还有胆量接近我父亲,贝珍珠,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萨哲笑嘻嘻地说。
贝珍珠冷冷地回答,“萨院长孤苦伶仃,关教授也是孤苦伶仃,而且还要为你担惊受怕,我只是同情他们两位老人家才留下来的。不然你怎么可能抓到我!”
“这就是天意。”萨哲洋洋自得。“贝珍珠,恭喜你,你上电视了。”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电视荧幕。
贝珍珠闻言转头看向电视,荧幕上女主播正以清晰的口齿播报新闻——
“……警方说昨晚发生在普济医院的绑架案是有预谋的,歹徒应该是先打昏药师贝珍珠,再乘机将她带离医院。据院方称,贝小姐善良温和,素来没有仇敌,因此歹徒的目的警方还在调查中……”
萨哲嘿嘿一笑。“我是普济医院院长的儿子,普济医院的每个角落我都熟悉得很。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带你离开医院,简直易如反掌。看到没有?”萨哲指着电视荧幕上贝珍珠的照片说:“明天各大报一定会刊登你的照片,贝珍珠,你一夜成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