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方俊狼问。
“没有。”她连忙捂住嘴。
“那……你今天就不用来罗!”
“好,再见。”她像个调皮鬼似的笑了起来,打算直接进门吓他个半死。
“再见。”方俊狼同时也安心的挂上电话。
懊死的,他居然完全忘了今天是农历十五号!
五点半,也就是现在,是他狼性发作的时刻,他怎么会粗心的答应她的邀约?
此时俦诗予已闯进方家客厅,大声叫他的名字。
天助她也,就是那么幸运的——他没有把门上锁。他可得好好感谢她,因为怕有歹徒入侵,她已经在进门后顺便帮他锁好门了。
“不会吧?这声音……”方俊狼看着自己刚刚打开日光灯的手,震惊到不敢回头,拼命说服自己一定是幻听的毛病又犯了,心里却升起一股不祥预兆。
绝对不会是她!他的狼性已经在体内翻腾,他绝不允许她在此时出现!
“有没有吓一跳啊?”看他动也不动,俦诗予高兴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哇!一定是我成功吓到他了吧?
“别靠近我……”太迟了!在证实一切都不是幻觉后,他想警告她别走上前,孰料俦诗予竟对他毫无防备之心,还乐不可支的碰了他的身体。
狼性瞬间发作,如一片荒草枯原被火把点燃,火烧着方俊狼全身,将他极冷静的理智损毁殆尽,引出男人正常且疯狂的生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将一双闇黑的眸对上俦诗予的美目,神情宛若一匹饥渴的狼终于寻到猎物,诡谲的笑着。
“你怎么了?”近距离面对这么有魔力的眼睛,俦诗予不禁心跳加速。
方俊狼没有回答,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被强大的占有,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抚模着俦诗予的脸颊,依然笑着。
“俊?”俦诗予纳闷的眨眨眼,今晚的他怪异到令人心寒又心悸。
霍地,方俊狼抓住俦诗予纤细的手腕,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跃上她毫无警戒的娇躯,仅凭一手之力便粗暴的扯开她的前襟,顿时将她的上衣一分为二,一片雪白凝脂明显呈现在他眼前。
“不要这样!”俦诗予羞愧的连忙用手护住胸前即将外泄的美好春光。
他冷笑了几声,用健壮的双臂制住她若有似无的推拒,且毫不留情的撕裂她胸前仅剩的障碍物,在她无力防范之下伸手抢走她的眼镜,将之往墙角用力丢去。
“啊!”我的眼镜……俦诗予不禁大叫一声,想将那副眼镜捡回来戴上,怎奈方俊狼在此时忽地将她从地板上一把抱起,得意的笑容越来越大……
没错,他的狼性已然被勾起,这正是他开始疯狂的前兆!
“不要,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俦诗予被方俊狼横抱起带进卧房,心里害怕着眼前这个不发一语的男人。
方俊狼把她丢到床上,迅速地再度钳制住她,纵然她拼命想挣月兑他,但凭她一介弱女子,再用力的抵抗也是徒劳无功。
方俊狼狂野的将俦诗予仅剩的衣裳飞快褪得精光,在他脑海里只有想将臣服于他身下的那副完美玲珑身躯立刻占为己有的念头,她自始至终的抵死不从反而激起他一股强大征服欲。
“狼,别这样对我,你不是这样的人……”心急之下,她月兑口说出狼字。
没想到这个字引爆出他更强劲的潜在狼性。
无视于她的抗议,他的唇开始在她身上探索……
第6章(2)
“狼,不行,你根本不爱我!”俦诗予不懂方俊狼为何会忽然判若两人,泪不由自主的流下。
她讨厌这样的他,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到底算什么,但她更恨发现如此怪异的自己——明明想抗拒他的侵袭,却又抑制不住对他的倾心,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是否就叫作下贱?
忽然间,他的唇封住她欲言的红唇。
“我不要你这样……”她别过脸,声音颤抖,一向快乐坚强的她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向来不接近女人、封锁情感的他,眼中会燃放出强烈的欲火呢?
“不要出声。”方俊狼在此时说了这一句话,彷佛是有意识存在的。
“玩具果然好玩……”也许是他累了,又或许是狼性已消耗殆尽,方俊狼清楚的说完这句话后便倒头就睡。
“我……是你的玩具吗?”看着他的睡颜,俦诗予靠在他的身边轻声问他。
看着他微笑的脸,俦诗予心意已决。从今而后恐怕很难再见到他,因为她一定要坦白告诉他——她违背了誓言!
翌日清晨,俦诗予感觉到些许寒意,微微睁开眼。
窗外正下着绵绵细雨。
意识到身旁尚在熟睡的人儿,俦诗予不动声色地掀开棉被,蹑手蹑脚地走下床,生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吵醒他。
走到他的衣柜前,她在里头随手拿了套休闲服穿上,继而猫步地走到客厅,努力寻找昨夜被方俊狼丢弃的天鹅眼镜。
昨晚她的衣服被他撕破,而今身上布满数十个吻痕,在在提醒着她:你已经被人从头至尾的占据了!
她微叹口气,没有后悔,只是想不透方俊狼怎么变得狂暴,令她全然模不着头绪。
“坏了……”她捡起陪着自己十多年的眼镜,惋惜的说。
昨晚那一丢,镜架居然断了一截,成双成对的小天鹅被迫分离,就连塑胶镜片也产生了几道裂痕,由此可见他的力道有多大。
“爸,要是你尚在人世,你就会亲眼看见自己算错我的命运。”她把眼镜当成宝捧在手心,“我太了解狼,他不可能爱我,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绵绵细雨骤然转为雷雨,巨雷轰隆一劈,方俊狼也苏醒过来。
他盖着棉被坐直身子,没有下床、没有言语,前所未有的内疚自责使他低下头,暗自承受着百感交集的折磨。
俦诗予把眼镜握在手里,整理好原本要签约的文件,带进方俊狼的寝室。
一进门正好看到他赤果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忆及昨夜疯狂的翻云覆雨,俦诗予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双方都会意到彼此的存在,但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合约拿来,我签完你就走吧!”在鸦雀无声的尴尬气氛里,方俊狼首先开口,继而拉开床边的抽屉,找寻签章工具。
“这么快就要我走?”难道不需要任何解释吗?
“要不然你有什么要求?钱是吗?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他知道这么说很不礼貌,却不得不说。他毁了她的清白,该怎么办?
“俊!”俦诗予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的行人,不敢回头看他;他的话语过于伤人,令她泪水泛滥成灾。“你以为我是要钱赔偿的那种女人吗?我不是妓女!”
“你该知道我不可能娶你!”他抬头朝她望去,“不这么做的话,我拿什么补偿你?”
伤害一个好女孩是他的错,他一定会想办法负责,只是他拒绝用感情来偿还。
“我懂,不过我没叫你赔。”俦诗予也激动的回过身,泪被她擦去,只剩几颗泪珠在她乌长微卷的睫毛上,格外吸引人。
方俊狼看得傻眼。她好美!那是俦诗予?她的眼镜呢?
他眼前的这张脸美得令人屏息,虚幻得宛若一呼吸即会瓦解的美梦。那是她的真面目吗?难道戴眼镜正是为了防止女人嫉妒、男人爱戴?他看到她手上那副堪称支离破碎的眼镜,无须开口问她原由,眼前的情景早告诉他一切答案。
“对不起,我弄坏你的眼镜,让你失去了保护色,你一定感到很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