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两者兼备。”她小声地道,偷瞄着鲁洛宇生气的脸庞,以前从未怕过他,但是十年后的他添了一股威严,教她一时震慑住。
他真的不悦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气恼她刚才差点丢了性命或是她傻傻的痴劲。
“乳酪,帮我想想办法嘛!”她突然温声软语撒起娇来。
为了仇炜鹏她这么牺牲?竟对他使出女人那一套方法,他实在有点气不过。
“乳酪?”她睁着两江秋水望着他。
“有个方法。”这个方法会连他都不得安宁。
“什么?快说。”
“我做便当,用你的名义送给他。”他的脸一点也不像找到好方法的模样,整张俊容冷酷得吓人。
“不行啦!诚心不够,而且迟早会被他发现的。”她摇摇头。
“我掌厨的时间你也不能偷懒,要在旁边学着,等到时机成熟再由你亲自上阵,他不会发现的。”他不耐烦地解释。为她帮到这种程度她该偷笑了。
“但是……”她不信任地看着他,“你煮的便当能吃吗?”别到时候把仇炜鹏给吓跑了。
“不会让他泻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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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唐突了?和仇炜鹏认识的时间不过才几天,除了他每天会到董事长室报到,并和她搭个几句话,这样单纯的同事关系,她突然送个便当给他吃,他会怎么想?
大概会马上明白她的用意吧!不过,既然他是值得追求的好男人,她又何必却步呢?
所以,她厚着脸皮遮遮掩掩地走向总经理室,希望她的便当不是那么明显,否则,难免会在同事之间造成茶余饭后的话题。
“小喜!”
她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徐姗姗又跑出来揽局了。
“姗姗。”她把便当藏到身后,姗姗的大嘴巴谁会不知道,尤其她体悟得更深。
“一起去吃饭吧!我又有一大堆精彩的事情要说呢!”
“我今天有事,你先去吃吧!我随后就到。”拜托她快点离开。
“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徐姗姗受伤地看着她。
她什么时候成了徐姗姗最好的朋友?
“我有一点点私人事情,这不影响我们友谊的。”沈七喜尽量摆出笑脸。
“好吧!”徐姗姗无趣地才要走,才又想到什么地回头,“你喜欢的仇总经理人缘真不错,刚刚看他和几位同事打算去吃一顿好的呢!”报告完,她便走了。
沈七喜真是有苦说不出,才下定决心踏出第一步就遭到破坏,看来前途堪虑呀。
她颓丧地返回办公室,打开便当盒,久久吃不下一口,因为没食欲了嘛!
“失败了吗?”鲁洛宇找张椅子坐到她面前,看她惨.兮兮地懒得瞧他一眼,他就知道任务八成失败了,“被当面拒绝了?”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她这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喔!原来别人已经先想到这招了。”他可没一点失望,反而心中有些窃喜。
“是去吃大餐,不是自制便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净想些馊主意啊?”
“自制便当贵乎真心,炜鹏喜欢真心的人,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这个便当就要由你来解决了。快吃!”他的厨艺可不是盖的。
“吃不下,你自己吃吧!”她无精打采地支着头。
“又不是失恋,你摆出一副惨样不就触霉头了吗?”
他劝着。
她想想,他的话倒是没错,以她开朗的个性怎能这么虐待自己呢?
“这么多吃不完,一人一半。”她扬起下巴擅自决定,并径自吃起来。心情虽然低落,可是食物的美味却不假。
“味道如何?”鲁洛宇很有信心地问。
“行,可以咽得下。”
“可别把我那一半吃掉了,我的五脏庙还没祭拜呢!”
“洛宇!”一个女孩摇曳生姿地走来,鲁洛宇立刻恢复一贯的冷漠应付态度。
“洛宇,听我哥哥说,前几天你到过餐厅,却碰巧我不在,我是特地来赔罪的。”张芯瑶有一副天生悦耳的好嗓子。
沈七喜不禁细细瞧起眼前的女孩,她一定是乳酪花名簿上的其中一个。脸蛋挺讨喜的,是会让男人一见钟情的那一种,长发飘逸动人,整体上很温婉娟秀的女孩,但是那双正斜视打量她的眸子,却深藏嫉妒与娇气,光是看到她的眼睛,先前有再多的好感都枉然了。
经由哥哥张俊霖几分描述,张芯瑶大概可以知道沈七喜就是和鲁洛宇一起上餐厅的女孩,她的心为之松懈不少,像沈七喜这样的女孩和她是没得比的。
“张小姐,你找我有事吗?”鲁洛宇开口问,刻意地与张芯瑶保持距离。她太缠人了,一旦对她好一点,她便会无法无天起来。
“洛宇,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不要老是叫张小姐,好生疏喔!我喜欢你叫我小瑶。”她的声音变得妩媚,想诱人犯罪是很容易的。
沈七喜全身疙瘩掉了一地,假装在地上模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张芯瑶跳开,若不是沈七喜是女的,她会大叫非礼。
“张小姐,不好意思,我在捡疙瘩呢!”沈七喜不客气地回答。
鲁洛宇在一旁想笑又不能笑的。
张芯瑶鄙夷地娇哼一声,对鲁洛宇道:“洛宇,我们走吧!今天我请客。”张芯瑶拉着鲁洛宇的手要走。
“别这么说,还是我请你吧!”鲁洛宇道,现在不先应付一下,他可能会烦上一个下午,但是时机一到,他会把话讲明的,“沈秘书,上班前要把饭吃完。”
啥?她没听错吧?吃完这个便当,她要做多少运动才瘦得下来?
“洛宇,你的秘书真没礼貌,一点待客之道也不懂……”张芯瑶走远了还不停地抱怨。
沈七喜才不理她,乳酪如果敢辞掉她,她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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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约我出来不是叫我来看你喝啤酒,一副半生不死的样子吧!”鲁洛宇坐下来也开了一罐啤酒给自己。
“反正喝不醉。”仇炜鹏眼里有抹悲怆,他昨天又控制不住自己往“月美人”去了,想要见康芸的伎俩可以说用尽了,等了一晚上,妈妈桑劝他回家,他还是痴痴地等,到了最后,他依然失望而归。
“你的事我听说了。”
“我是个傻子。”
“傻的人又不只有你,还有人连对方是圆是扁的个性都模不清就一头陷下,这不是更傻?”鲁洛宇想起七喜对仇炜鹏的用心,不知该气或该笑。
“你的朋友?”仇炜鹏还算清醒地望着鲁洛宇。
“应该是朋友吧,”他不知不觉总会可惜,他和沈七喜认识了十几年,却连是不是朋友都不敢论定。他们见面的时间大都在争吵,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有十年没见面的空白,情况还是没有改变。
他不想与她吵嘴的,可是她老是拿他当靶子来练嘴皮子,一点也不当他是男人,这样的对待方式伤了他的自尊,他竟有点难过。
“朋友?我和她却连朋友都做不成,她还在恨我。”
仇炜鹏仰头又喝了一罐啤酒。
“事过境迁,康芸并不是会记着仇恨不忘的女人,况且她比谁都清楚你为她们家所做的一切,她不会恨你至今的。”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鲁洛宇也曾多次探望康芸的父亲,和康芸虽然称不上是熟络的朋友,但她很健谈,是个投缘的女人。
“她避开不见我。”
“应该这样说:她不需要你的赎罪,所以避开你。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过去的事情暂忘,以全新的心态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