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潇洒地回首:“干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照道理该对他说些什么的,他帮她解决了老爸的叨念,不是吗?
“没事。”可是话到了唇边,却偏偏口不对心。
“再见。”
再见,鬼才跟他再见呢!
当初一别十二年,下次见面大概起码也有十年吧,但愿如此,少进去他的瘟疫区,她的小命才有保障。
她一鼓作气地跑回房间,立刻掏起名片来瞧,瞧到傻笑。
虽然只有一段路程相陪,她却能感受到他浓浓的体贴。仇炜鹏,炜鹏,她掩嘴窃笑,心中暗暗唤着他的名字。好幸福,也许是她到了追求自己幸福的时候了。
第二章
“我被录取了?”沈七喜不敢置信地再问一次。
“你被录取了。”仇炜鹏耐心地再肯定一次,看来她是很开心得到这份工作。
从紧张的情绪一口气飞到云端的快乐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今天除了得到这份工作外,她的目的——仇炜鹏,也一下子从陌生人成为她的上司了。
从遇到仇炜鹏开始,她的生活忽然变得顺遂。她以为又要听上整晚的爸爸经,结果被鲁洛宇的几句话打发了;当她下定决心要往她的幸福迈进,并投靠仇炜鹏的公司时,总经理竟然向她抱怨用人不当,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舍她用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笔可观的交易被那女人给搞砸了。
不过,总经理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但没有博得她的同情和安慰,她反而递出了辞呈,总经理惊讶之余免不了了然于胸,她的离职与不满也许早该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而她,在抱定必来的信念后,足足听了整晚的父母爱子女经,尽避革命之路崎岖坎坷,她的坚持使得父母不得不答应,而他们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今天来应征的人个个看起来精明能干,她能在众人之中月兑颖而出,真教她不敢相信。
她直笑着,道:“实在不敢相信,外面那票……那些人个个都不比我差。”她为自己略显粗俗的言词捏把冷汗,在他面前,说话得要深思熟虑才行。
“他们的确不差。”
她的笑容突然凝结,有些尴尬,莫非他是因为与她有一面之缘才将就任用她?
“但是秘书这种工作是不能太自我的,要懂得体贴且要心思细腻,就这一点,你就比他们强。”他明白地笑了笑,“我不是为了我们有一面之缘才录取你的,倘若我有这么点私心,就没资格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诚心地赞美过她,虽然他看得有点走眼——她既不体贴也不细腻,但是他和善真诚的态度教她着迷。
“我记得你是住北部。”他问。
“是。你不必替我的交通问题担心,我打算搬到这附近来。”今天一回家一定要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她有个好上司和工作的好环境,他们大可放心,必要时她会开始对爸妈进行洗脑工作,她是该到月兑离父母羽翼、展翅飞翔的时候了。
“找到房子了吗?”基于朋友的关心,他问。
“还没有。”
“不嫌弃的话,公司倒是有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噢,他像极了太阳,起码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颗温暖的太阳。
“谢谢。不过我会尽快找到房子住。”
“好。那等你找到房子的时候再过来上班,但是别让董事长等太久。”
“身为董事长的秘书不该见见董事长吗?”他好笑地问。
“我……”她尴尬地笑笑,想掩饰那分粗心。
竟然不知道她应征的是董事长的秘书,还憧憬地以为可以和仇炜鹏朝夕相处,看来,她的算盘是打快了些。
不过,既然是在同一个公司做事,机会还是很多的。
“董事长人很好,我相信他的眼光和我相同。要不是他临时有事要下南部一趟,他会亲自面试。”仇炜鹏解说。
她点头微笑,心中暗自高兴。出去得好、出去得妙,否则她就见不到仇炜鹏了,多希望她担任的是仇炜鹏的秘书。董事长可能是长相福态,一头稀疏的灰白头发,和蔼可亲,对仇炜鹏一定赞赏有加,所以仇炜鹏才会说董事长人很好。
“我一定会尽快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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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且对租金又诸多计较?否则已经五天了,附近她几乎都找遍了,却还找不着心目中想要的房子。或许是留在家里太久,对家里应具备的设施太过要求完美吧!再这么拖下去,她岂不是让仇炜鹏为难?不晓得董事长会不会生气?
她只好求助仇炜鹏,暂借公司栖身数晚。仇炜鹏体贴地想陪她一块去公司,被她婉拒了,她给他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掏出仇炜鹏给她的钥匙,她握在手中好一会儿,仿佛他的温柔情意借着这把钥匙传人她掌心。
打开门,门竞没有上锁,她挺讶异的,却还是打开了电灯。
没想到公司的房间这么宽敞舒适,看来今天能有个好眠了。
她将行李置放好,整个人摔入柔软的床。
“嗯,舒服!”她在床上滚呀滚的,活像只猫咪。
突然,稀里哗啦的声音传人耳畔,她惊跳起来。这房里还有其他人!
“怎么会呢?”
她记得仇炜鹏告诉过她,这间房间是董事长的休息室,董事长有时留在公司过夜就住这里,但是他也说过董事长下南部去,明天才会回来,等董事长回来他会向他说明她的处境,让她留在公司暂住。
但是浴室里冲澡的声音千真万确,莫非有人闯入?
心一惊,张望房间四周,她看见一只花瓶,立刻将它握在手中躲在浴室旁。
冲水声停止了,里面的人转动门把,才一脚跨出,她便使劲将花瓶往他砸去,男人侧身闪过并打落花瓶,花瓶应声碎落一地。
沈七喜想也没想地放声大叫人,没命地往外跑,男人一把将她抓回来,大吼:“不要叫!”这年头做贼的喊抓贼屡见不鲜,没想到竟会发生在他身上。
“救命呀!”她埋着脸猛往男人胸膛捶去。
真是倒霉到家,那么巧地让她碰上了闯空门的贼,而这个贼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在洗澡,分明已调查清楚今晚董事长不在才闯进来的,而她偏偏此时撞上他的“好事”,搞不好来个杀人灭口……一想到此,她的双手打得更勤了。
“住手!”男人双手将她钳制在墙上,怒气腾腾地瞪着眼前发出高分贝叫声的女人。她的头发真眼熟,额头的那块疤……
“七喜?”他惊呼出声。
会叫她七喜的,世上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
“乳酪!”她抬首便撞见鲁洛宇又惊又怒的脸。
鲁洛宇放开她的手,百思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句话该是她问他吧,“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刚刚捶得太大力了,手有点酸也有点痛。
“先回答我。”他眼里聚集了七级风暴,低沉的口气有浓浓的火药味。
她很少见他生气,他常常都是对她挂着嘲讽的笑在唇边,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你先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你一个女孩家半夜闯进男人的房里,要不是这个男人是我,你可能早就成了小红帽了,这其中的严重性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他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是,我的确很清楚。但是我却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堕落到成为大野狼出现在这里?如果今天不是我沈七喜,小红帽就真的逃不了被大野狼吃掉的命运了。”和乳酪唱反调是她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