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要支开阿魏的,她吃惊地了解他的意图。
“阿魏,你别走。”她惊惶地叫。
“快去吧,我还要陪朵鹰一道用早餐呢!”池胥儒道。
“阿魏!”她已经唤不回阿魏,只好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小颐不在,正是你和我独处的良机。”
“花心的男人,你明明只对藏颐有好感,不是说我只是个丫头,怎么突然看上我?害我受宠若惊呀!”她一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反之嫌恶不已。
“被我这么懂得情趣的男人看上,那是你得来不易的机会。”他一步步逼近她。
“别过来,藏颐马上就会回来,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她实在瞧不起自己曾为了有个栖身之所,而叫藏颐掩饰男人身份迁就她,真是惭愧。倘若今天有什么不测,全是她自食恶果,但是她不希望清白就毁在他手上啊!若是她非得委身于一个男人,她也会找藏颐而不是他。
池胥儒大笑出声。两个女人能干什么?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两个女人一块搞定。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颚,忽略她受惊的眼神,婬邪地将唇覆上她的。
她倒抽口气,哀悼她的初吻就这么飞了。她的反抗没有得到善待,反抗力愈强,他愈是粗暴地征服她柔软温润的红唇。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池胥儒野蛮的行为打断,他被推开了数步,连忙稳住脚。
“藏颐!”桑朵鹰一见是藏颐,毫不迟疑地奔进他怀里纵声大哭。她是千金之躯,可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藏颐一向冰寒的眼燃起一簇火苗,看得池胥儒背脊一阵凉飕。太冷漠了,冷漠到可以水火相容,寒意和怒火奇异地并存,这代表着生气吧!
“一个冷艳,一个清纯,我为我的好运气喝彩。但是我该从哪位开始呢?”池胥儒欲火焚身,月兑掉外套,松开领结。
“不要脸!”桑朵鹰斥喝。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想要的女人从没得不到的。”
“从来没有吗?”藏颐开口,那语气几乎可以冻结太平洋。
“我今天就可以证明给你看。”池胥儒除了对枪法自负外,他也是个练家子,应付一些小角色绰绰有余了,女人更不用他操心,光在力
道上女人就输了。
“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失败!”藏颐道,不曾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他这次要向池胥儒讨回公道。
池胥儒不以为意地嘲笑着,一个女流之辈能对付他?藏颐不过是高大一点、冷凝一些而已。他堆起一抹兴致浓厚的笑,勾着手指头领教藏颐能玩出什么花样。
藏颐不屑地冷哼,凌厉的攻势一展开就险些击中池胥儒的脸颊。池胥儒愕然地惊望藏颐,虽然刚才他侥幸闪过藏颐的拳头,但拳头的劲风竟扫得他脸颊微微发疼,要是被藏颐结实击中,这一拳可不知要痛几天才会好。
藏颐转身看向池胥儒,一个突来的侧踢逼向藏颐,他微微侧过身子闪掉,双手反扣住那双修长的腿,没有给池胥儒反应的机会,一个往前拉的力道几乎将池胥儒的腿分裂开来。
池胥儒跌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藏颐。若非自己有几把刷子,腿骨尚软,经过刚刚那一扯,他的腿骨不断掉才怪。藏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难怪会毫不忌惮地得罪鹰煞盟,并且收服了桑朵鹰,太可怕了。要是能纳他为部下,兴潮帮想图得海岛的地盘不就轻而易举?
“不到两分钟,你尝到了失败。”藏颐不带情感地道。
池胥儒厚脸皮地起身抽去一身灰尘,“够胆识!我很欣赏你,很少有女人像你勇气过人且大脑也不差的,我想让你成为我的部属。”
“我不是女人。”藏颐不再掩饰。
池胥儒原想点根烟,却为他的话停顿下来,“不是女人,难道是……”
藏颐冷看他一眼,拉着桑朵鹰朝门口而去。
“站住!”池胥儒到现在才明白被耍的人是他。他竟然错把一个大男人看成女人?天大的笑话!都是鹰煞盟放出的假消息害的,说什么绑架桑朵鹰的是个艳丽的女人,使他先人为主地以为藏颐是女儿身。想起对藏颐的非分之想,他突然感到反胃。
“藏颐是道道地地、顶天立地的男儿汉,难道你还想将他纳为情妇?”桑朵鹰道。
“哼,我可不是同志,我不过是希望广揽人才。藏颐,若你有兴趣就跟着我,包准你能把长才发挥到极限。”兴潮帮现下最需要的就是功夫底子好的英才,藏颐头脑够冷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走吧!”藏颐才不留恋,拉着桑朵鹰离开。
“不好了!”阿魏突然仓皇失措地冲进屋,一只手乱指地大叫,“好多人哪!”
“你说什么?”池胥儒问。
“好多杀气腾腾的陌生人包围住后门,个个有如电影中黑社会的大哥,吓死人了!”阿魏止不住惶恐。
池胥儒大感事情不妙,若有深意地瞟了眼桑朵鹰、桑朵鹰也挺惊讶的,怎么老爹会晓得她的落脚之处?该不会是藏颐早上被跟踪,所以老爹领军来抓藏颐了吧?
“是鹰煞盟。”池胥儒咬牙道。看来鹰煞盟真的有两把刷子,轻忽不得的,他不过来这里第二次,便立刻被发觉形迹。
池胥儒打了通电话到本地分部,并从腰际模了一把枪,装满子弹,冷冷地看向藏颐,“现在我们不得不在同一条船上了。”接着他便走出大门去。
藏颐提高警觉,虽然不明白池胥儒为何要帮朵鹰躲避这批人马,但是以现在的情况,他势必得和池胥儒联手保护她的安全。
“走。”他拉着愕然失神的桑朵鹰。
“藏颐,不能动手啊!”她突然想到她扯的谎,这怎么成啊!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出门,那场面可真壮观。桑朵鹰吞咽着口水,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哪!老爹简直把所有的人马全调来,非得在今天将她带回去。她仰头看藏颐自若又冷静的脸庞,心却微微一抽。老爹要对付的人是他,这千军万马的气势虽然对他起不了惊悸的作用,但是动起手来,藏颐是生死未卜啊!
她要先把话说清楚才可以。
“藏颐,其实……”
“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藏颐宣称。
他有这份心意她很感激,可是……“不是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朵鹰!”桑学任宏亮的声音夹着忧心。
藏颐的眼眯起来,看样子想老牛吃女敕草的就是这老家伙,他将她拉拢近身。
“不准伤害她!”桑学任见女儿被藏颐挟持得更紧,一颗心失了分寸。
“老家伙,你也有害怕的一天。”池胥儒挑高嘴角,邪恶得教人想扁他一拳。
“哼!果然是兴潮帮干的,想必这女人也是你的走狗之一。”桑学任冷光进出,将藏颐视为万恶不赦的恶人。
池胥儒见藏颐迷惑的脸庞,不趁此时将他收纳为大将,要等何时?
“没错,他是我们兴潮帮的人。”
“兴潮帮?”桑朵鹰略有所闻,原来池胥儒正是老爹最近较为注意的新帮派,这么说他现在不是在帮她,而是挟持她威胁老爹。
“鹰煞盟的气势虽然如日中天,但是她这么轻易被绑架,表示你们内部有漏洞!鹰煞盟气数已尽,该由年轻力壮的我来主持大局,你别老是霸着龙头老大的位置不放,早早下台才不会落得晚景凄凉。”池胥儒不客气地道,对于每支朝着他而来的枪管子,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桑学任挂心于女儿的安全,对他言语的挑衅尽可能不发火,否则,一旦发起火来,首当其冲的将是女儿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