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谭哥哥会很快回来,你不是一直等待他回来吗?”谭野天总觉得董希的言行举止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难道她真的喜欢上胡啸其?
“埜天!”她突然叫出声来,谭野天的一句话惊醒心底真正的她,脑子霍地清醒,她到底是怎么搞的,竟然会忘了谭野天,她最爱的男人。她遗憾地看着胡啸其,不忍心开口伤他的心。
“原来你有男朋友了,我实在是笨,像你这么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当然是名花有主了,只是怎么不见你的男朋友呢?”胡啸其想套出那个阻碍他计划的男人。
“他……”她望了望谭野天,“出外去了。不过,我们并没有任何承诺,他不过是基于使命感才会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如果我不是阳天女,他或许不会看我一眼。这全是我的一厢情愿,什么男女朋友“都还谈不上呢!”她自怜着,毫不避讳任何言词。
董希泫然欲泣的模样令谭野天震撼,仿若这张脸曾经在他生命中徘徊过好多次,他甚至想去疼惜她。
胡啸其突然将她带人怀里,声音温柔得想化掉任何情愁:“别担心,我也可以保护你。也许在你心中我的地位微不足道,但是我是真心诚意想呵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是真心的。”他说得急切,想表达他不屈服的情感,但是他也由此得知一件有趣的事,原来阳天女所爱之人正是白狐,唉,真是可悲的人狐恋。
董希在被拥人他怀里时又闻到他的身上也有那股清香,渐渐地她又沉溺其中,所有的事都可以不去想,她只要留在这清香的怀抱里,她便可以忘却一切苦痛,忘了那分离的痛苦。
“我是胡啸其,从今以后要保护你的人。”
“胡啸其……要保护我的人。”她重复地呢喃,像被催眠似地将他的名字烙印在心上。
谭野天简直不敢想象方才那掠过心房的感觉是为何而生,就连现在心中仍有余悸,这股难受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还想不出所以然来。
“姐姐,再不准备,等一会有客人来就没东西卖了。”谭野天说着,便转入屋里去做一些简单的杂务。
董希万分羞赧地回身去准备待会要卖的食物,但是心思全系在胡啸其怀抱里的安逸,所以频频出错。一不小心又打翻了醋,转眼又打破了碟子,这些全看在胡啸其眼里,心始终挂着淡淡的嘲笑。他已确定董希在他的掌握中了,只要等他的功力全部恢复,就可以将阳天女的骨血吸收到百分百,届时魔界都得奉他为王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胡啸其故作担心地帮忙她整理,“看看你,喷得脸上都是醋,不过,你还是那么漂亮。”他拿来湿纸巾为她拭去沾在脸上的醋,动作亲昵得让董希垂首,迷蒙的眼睛带笑却毫无光彩。
谭野天冷眼睨着他们的亲密动作,胡啸其口中不住地称赞着董希的美丽,依他所见,胡啸其这种男人最容易哄得女人心花怒放而盲目地坠人爱河。而董希也未免太虚华了,一两句甜言蜜语加上几朵不实际的玫瑰,就令她变心投向胡啸其的怀里。
董希真的想弃谭哥哥而去吗?董希从来不告诉他谭哥哥现在在哪里,甚至连归期都一问三不知,莫非谭哥哥并不爱她所以弃她而去,而她受不了打击才会安慰自己谭哥哥有一天会回来的?是这样吗?
这人间的情爱复杂得很,难怪师父说要修炼成仙就得摒弃一切,这话真是不错。只是,有点他不明白,这些情爱与他何干?但他却无法把董希对谭哥哥的爱情当成事不关己,为什么?
第七章
胡啸其恶毒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直盯着谭野天,谭野天偶尔碰上他那双邪眼只是淡淡地挑眉回视,然后又自顾自吃着餐点。
每当胡啸其的视线落在对他崇拜又爱慕的董希时,恶毒的目光又会稍微收敛,其实何必再多加矫饰?董希受到他的蛊惑已经不能自拔,只需要再几日的光景,她大概会永远都成为他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傀儡,届时,要放血剐肉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她就会温驯地双手奉上了。
胡啸其刻意安排董希坐在自己身边,让蛊毒能更加迷惑她。
其实他甚至可以更大胆地把她揽人怀里,让她闻不到丝毫清净的空气,但是这个小表硬要跟来,董希虽然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但他觉得这时候仍有必要讨好她,所以答应了谭野天的要求。
“姐姐,到现在你还没开动,不饿吗?光是看着胡大哥是不会饱的。”谭野天有点后悔跟来,因为见到他们亲密的举动,他就隐约感到心痛。
“啸其,你觉得我该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董希没有焦距地仰着小脸问。
“怎么?不喜欢吃吗?”胡啸其扮情人扮得很出色,幸好阳天女是个美人,否则就算现在温香软玉在怀他也会感到厌恶;如果董希不是阳天女,她也许有资格当他的妾室之一。
“不是。我怕吃了之后发胖,你就不要我了。”她黛眉轻蹙,相当忧心。
她看起来真的很赏心悦目,这样的鲜血吃起来必定很鲜美,胡啸其一闪殷红的饥渴。
“小傻瓜,我喜欢的是你的全部,外表不是最重要的。”
“胡大哥,你别忘了当初你是为了姐姐的美色才慕美而来的。”谭野天冷不防插个嘴给他难堪。
“野天,我觉得你对啸其有成见,快向啸其道歉。”董希冷着脸,但双目仿若盲人。
谭野天若不是情绪一直起伏不定,以他冷静犀利的眼会很容易看出来董希的异样的。他认为自己没错,所以选择沉默,并承认董希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事实。
“小希,没关系,小表头一个,我不会与他计较的。”胡啸其当好人。
“啸其,野天平时不会这样的,你能原谅他真好。”她又偎人他怀中汲取那清香。
突然坐在斜对面餐桌的客人引起了一阵骚动,一位福态的男人痛苦地抓着心口,与他坐在一起的年轻男人手忙脚乱地搜着福态男人的衣服,想找出药物来。
谭野天一见到,毫不迟疑地奔过去探视倒在地上的男人。
“小弟弟,你在干什么?”年轻男人大声嚷着又边啐道,因为预备的药物已经没了,“叫救护车,小姐,帮我爸爸叫救护车!”他拉着呆在一旁的服务生,服务生立刻点头去打电话。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爸--”年轻男人忽然噤声不语,因为他碰到谭野天警告的眼神。一个小孩子的眼神竟然把他吓到打哆嗦,这传出去不是被人笑话吗?
埃态的男人另一只手乱抓,一不小心便把谭野天随身佩戴的坤玉给扯了下来,谭野天正专注在他的病情上因此并未发觉。
谭野天将随身携带的针灸拿出来,精准地插住可以控制病情恶化的部位,才下一针,那福态的男人顿时感到舒服稳定,脸上的痛苦也减轻不少。
饼了一会,那福态的男人顺过气来,慈祥又感激地称谢,没想到把他自鬼门关拉回来的竟是个小朋友。
“伯伯,你还是得到医院检查检查,要出外时更要把药物随身带着,免得再有意外发生。”谭野天边说边收起针灸。
这时候胡啸其和董希也走过来了解情况,胡啸其忍不住要对谭野天多瞧两眼。他太特别了,一个小孩子竟然能有这份冷静和果断,最讶异的莫过于他处理得当,医术高明。
“先生,你是这位小弟弟的亲人吗?”年轻男人客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