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
卡腾母亲走到儿子面前,惊讶的发现他的削瘦。
“是我们太久没见到你的关系吗?你竟瘦得教我心疼。”她抚着他俊秀的脸庞道。
“心疼?”卡腾王的心思又飘到董倩遥远的身影,她曾跟她解释过心疼。“如果不是她,我不会懂得您心疼我的心情。”
她收回手,错愕地看着近十年没见的儿子,他的眼底盛满着悲伤,那是不该出现的情绪啊!
“您心疼我,会愈来愈爱我,对不对?”卡腾王再道。
“对。”她的声音弱了下来,这道问答题不该出现在他口中。
“所有人都有爱的权利,为什么我没有?”他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
卡腾父亲忿忿站起来,指着他道:“我们费了多少心身才创造了你,你今天竟然说这种话?爱会令你失去理智,身为地球王要有一颗清醒的头脑,像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你与生俱来的催眠能力是教子民服从于你,现在你是怎么了,反而被人给洗脑了吗?问这什么问题。”
“错误,没有爱,子民哪能感受到君王的仁慈?”
卡腾夫妇脸色难看得要命,立刻唤来马提。
“他这副样子在阐述什么?我们研究的失败吗?”卡腾父亲不敢置信的说,他一直很有把握的,起码在当初道别时,卡腾王还没令他失望,所以他才能放心和老婆云游四海,而这回来,儿子全变了样,还跟他讨论起爱不爱的问题。
“王只是一时迷恋,过些时候会恢复的。”马提心虚道。王自滂沱大雨那天回来后,就像失了神似的,马提心里有数,董倩已死,他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过了半个月,王还是老样子。
“迷恋什么?”
马提温吞地道:“一名女子。”
“荒唐!”
“爸,我爱她,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晚才发现,甚至连告诉她的机会都没有。你说得没错,爱曾令人失去理智,但我控制不了我的心,她是那么的特别。”卡腾王痛苦地紧握着那只失去光华的怀表,董倩的身影立刻跃上脑海。
“那名子女在哪里?我要见她!马提,立刻把她带来。”卡腾父亲道。
马提有口难言。
“怎么了?死了吗?不然还不去把她带来。”
卡腾王厌恶父亲口不择言,两眼直瞪着他。“她没死,她只是暂时消失了,请您说话小心点。”
“你这是什么态度?”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不懂情爱的男人,我会毫不留情的将您撵出去。”卡腾王面露凶光。
“嘎?”卡腾夫妇讶然对看。
卡腾母亲露出惋惜但又放了心的笑容,唉!还是失败了,人为斗不过天生自然。而且,现在想想,姊弟结婚在以前的时代里是多令人咋舌的举动,为了实验牺牲儿女,的确太无情了。
“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挥挥手暗示两个男人出去,要和儿子单独相处,卡腾父亲与马提只好没辙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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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她已无力去计算,她当真是待得心碎了。
为什么他还不来?
“唐,你到底爱不爱我?我的消失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她又再一次地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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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卡腾王呼叫着,自主官到偏宫,都没看到它。
卡腾夫妇在昨天离开了,并取消了姊弟了婚礼——虽然令卡腾公主无限的不满。他的心却安然了,为了倩儿保留他完全不月兑轨的爱,是多么重要的事啊!
不知不觉,他瞧了瞧那四周令人熟悉的景物,前面不远处便是大牢,以前他每个月都来一、两次,被一种呼唤声叫来的,但自倩儿出现后他就好久没听过了。现在这个地方,是倩儿待过的。
他停伫良久踌躇不前,而后退了数步,多么微妙的感觉,像是倩儿出现过之外都令他心痛。他正欲转身离去,糖精的叫声拉回他的视线。
他缓缓深吸口气,像在做心理准备似的朝糖糖走去。
“以后不准乱跑。”当他蹲下抱起糖精的同时,腰际不离身的怀表竟然亮起银光,教他呆楞在当场。
“是倩儿吗!”除了她,谁有本事让这只忠于主人的怀表闪动光芒。
蓦然,他仿佛又听到风中的呼唤,这次他清晰的感觉到呼唤的悲伤,以前他不懂爱,如今,他能理解了。
他朝着声源而去,银光又闪又亮,他紧张的提着淡淡的希望。倩儿,他最爱的女人!
“王!”一个守卫端着饭菜从他身后而来。
他吓了一跳,立刻保持威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给犯人预言师送饭。”
“预言师?”好模糊的记忆。“犯了何罪?”
“她与科学家勾结造反。”
听守卫这么一说,他有了印象,世上无奇不有,竟也有人懂预言。
“汪!”糖糖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它挣月兑卡腾王的怀抱,直跑进大牢门口。“糖糖!”
他和守卫奔到一号大牢门口,一个长发技面的女人抱糖糖似乎很开心。
“她是谁?”
“预言师。”说完,守卫将饭搁在桌上,直呼:“预言师,吃饭了。”
她头也不抬的,像是感动地搂着多年未见的亲人,糖糖被抱的开心,她喃喃地不知在说什么。
“你退下吧!”卡腾王命令。
“可是,王,她是造反的犯人。
“一个女人能干什么?下去。”
守卫命,只好迟下。
“糖糖,过来。”卡腾王道。
那女人身子僵了僵,任糖糖跑开,这声音——
女人局促不安地整理容貌,将头发拔好,实在不敢相信这天终于让她等到了,她一回音,没半个人。
不,不能走,她奔出去。
“唐!”她撞上了又折回来的唐,他瘦了许多,她伸出的手在空中迟疑的停下来,他可记起她是谁了?
他不理会手中的糖糖了,放下它,像要将眼前的女人融入身体里似的瞅住她,一股难忍的痛和兴奋跃上喉间。
“唐,是你吗?”她轻声又胆战地问,胸臆窒息的凝神听他的回答。
不再犹豫,他狠狠地抱住朝思暮想的女人,抱着她有形的躯体,一寸一寸真实的在他怀里,而且没有消失。
“你竟然食言离开我,你说过不走的。”他的声音沙哑,流露着他的痛苦。
“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你是我最爱的人哪!”好温暖,他的胸膛好温暖。
“不准走!”他猛烈的攫取她的唇。
这种霸道的吻和命令式的语调,教她在梦中想念多少遍,此刻才真实的拥有他。他的吻转为温柔,仿若无情的人终于懂得怜惜一个女人。懂得对爱展臂接纳,她可以再奢求吗?奢求他有一丁点爱她。
“婚礼取消了。”卡腾王在她的头顶主动说。
“嘎?取消了’!”董倩不睁着大眼发问,有谁能让他改变主意。
“父母也认为姊弟结婚是不妥的,说服了希雅,后座悬空。”他漫不经心地道,“结婚的话是两个灵魂的结合,也等于依附着另一半而活,要找到这样的人不容易。”
“是啊!”她应着,原来取消婚礼不是他的意思,是他父母及时阻止这场。
她长长的睫毛覆着眼,掩住她失望的神色。
“你脸色太差了,是不是菜不合你胃口?”他瞧了瞧桌上的饭菜,是差了太多。“到我的寝宫去吃吧!”
“真的!”欣喜立刻盖过失望,她欢喜的回头收抬衣物用品,才发现她根没有任何自己的物品,当年她的确两手空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