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腾王注意到他的异样,也发觉那只怀表正闪动着银光。咦,他什么也没做,为何它会发光呢?
“你退下。”
阿诺讶异的抬起头来直视卡腾三。
“退下。”
“是。”阿诺恭敬的退下,今天竟然不用陪王走去监牢?他感到惊讶,却也开心。
卡腾王自然的移动着,怀表的银光没有退去的现象,他非得找出原因不可。
静静地接近监牢,那风中若有似无的呼吸停止了,反之有了申吟病痛的声音。他循声望去,见到一名女子一跛一跛的走出监牢大门。
怎么可能?
他恼怒的走近正拆着纱布,脸上流露淡淡痛苦的女孩,原来是她!
董情一发觉有人接近,而且已经站到她面前,下意识地便站起来准备要逃,会到这里来的人一定是来巡逻监牢的。
“你想去哪里?”他粗暴地往她织细的藕臂一拉,她重重地又掉回石椅上。
“痛!拿开你的手,我不是犯人!”她试图扳开那魔爪。
“没用的。”卡腾王在她头上自大的说。
她猛地抬头。“是你!”又碰上他了,一天碰到他两次,有够倒楣。“请你放开我。”她出奇冷静的说并停止挣扎。
“求我。”卡腾王又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在她眼底,他的脸极尽嘲讽,像是在等着一只小白兔自愿上餐桌当人家的盘中食。
她又扬起小下巴别开脸去。
“我会折断你的手臂。”
她咬牙,他要以暴力对她,那她也用不着客气,低头用力的往他手腕一咬,血的腥味渗入她的嘴里。她第一次赏到别人的血。
他连眉都没皱一下,但松手放开了她,也肯定了一件事,他的催能功并没有传达到每个角落,还是有漏网之鱼。
她将口中的血吐掉,腥味还留在嘴里,不由得令她怀疑坏人的血是否比较腥。
“你的眼神亵渎了我。”卡腾王看都不着伤口。
“你只配这种眼神。”被他松开的手像是麻了。
“你一直在犯错。”他的眼神眯了起来。
“这句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他森冷地道。
“很庆幸我黑白分明。请你让开。”她道。
“你知道我是谁吧?”他不耐烦了,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死十次都不够。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偷我怀表的人!你说过只要我再看到你,你就把怀表还给我,表呢?”她的手伸得理直气壮。
“在这里。”用流着血的手拿着表。
‘你快点止血。”看到他在流血,她大喝。
“懂得我的重要了吗?”
“你的血滴到我的表了。”她气急败坏的说。
“放肆。”他咆哮,吓得她身体一软坐上石椅。“只有我指责别人,别人没有指责我的权利。”
“你太狂妄了,别以为生不一副恶人样每个人就得怕你。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她伸手欲拿。
“休想!一日不眼从于我,这东西便一日属于我,哪一天你臣服在我脚下,也许我会考虑将它赏赐给你。”
“盗贼!”她鄙夷的看他。
“明天你就说不出来了。”他阴沉地道。当她知道他是世界的统治者,她只能向他求饶,现在留她一命,好当明天的试药者。
他望向监牢门口,很清楚的知道那层层的结界还在,然而她刚才竟能穿越结界。
“你不能走。”他拉起她的手,也不管她的腿还受着伤,硬是拉着她快步向前走。
她又被他丢回原来的监牢里。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住这里。”
“你的确不住这里,你是关在这里。”卡腾王高傲的宣布。
“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了?我没犯错.你们也不警察,你们凭什么把我国禁在这里?”她气恼极了,完全想不出所以然来,除非他们是犯罪集团。
“你以下犯上的罪名足以判你死罪。”
以下犯上,她可不记得有这回事。“真是有理说不清。”她睨了他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这回他竟没有拉回她。
为什么她能轻易穿越他所设的结界?他迈步跟上她。
“你使用什么方法离开那道门!”
“哪里有门?我没有看到门。”她忍不住在心底咒骂,她是很文雅的,却在今天碰到这些疯子时坏了她的冷静。
她当真以为她能走出去,捡起她留在温泉旁的行李准备离开,却在身后传来一声:“派两名守卫过来二号大牢。”
她回头只见他对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说话。
“你走不了。”
丙然,过了不久便有两个人来了,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王。她不屑的看着他们的卑微样,原来这个残暴的男人自称为王,甚至有手下供他遣用,难怪他会目中无人了。
“我永远不服你。”’她道,便被那两个带进了监牢。
“我可以等,等你成为我忠心的仆役、”
当卡腾王离开了监牢的范围,怀表的银光便消失了。他弄明白了,只要在她的磁场内,这只怀表便能感应到她的存在而发光。
“她若死去呢?还会发光吗?”
“他的手腕仍在滴血,回到了宫殿,阿诺前来便见到这一幕,立刻叫了御医过来,御医没想到此次要看的人是王,因为王从不生病的。
御医包扎好伤口后便退下。
“王,是哪个人那么大胆,竟敢伤害您,让属下带人抓他回来判死刑。”阿诺忠心道。
“不用。”
“但是王的伤……”
“从小到大我的身上有受过伤留过疤的吗?”
“没有,王是龙体,不能受伤的。”
卡腾王缓缓拆下纱布,阿诺在一旁低呼又不敢出声。
“我要留下它。”不知为何他竟觉得那齿痕很美丽整齐,有股冲动想留下齿痕。
第三章
翌日。
一大清早的,董倩便被守卫用挟持的方式带到一处极尽豪华奢侈的宫殿里。这宫殿的回廊设计有如迷宫,到处是一样的图壁雕饰,看得她眼花撩乱。她究竟要被带往哪里?
有一点她思考不透,飞机失事时,机上并不只她一人,为什么她醒来后没有见到任何机上的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只有她生还?
这种种问题,她想找个人问清楚,但是所见的人皆当她是阶下囚,谁愿意告诉她?更何况那张张面孔一个比一个严肃,教人看了连说话的都没有了。
她被带进一个四周充满诡异的室内,不豪华,但是陈列在室内许许多多的仪器都价值不非,看来,这间应该是实验室。
守卫在做完全份内的事后,便随手带上厚重的门离去。
“喂!”她唤了守卫一声,得不到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开。“这又是几号牢房了?”她四周打量再打量,宁可待在原本的地方。
当四下一片静寂,另一扇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男人,那扇门应该是通往实验室的内室。
“你来了。”马提开口。
“你在等我?”这个人又是谁?
“这边坐。”马提指了指一张怪异的椅子,椅子上分布一些仪器。
“这是我遇过最荒唐的事了,打我莫名其妙的踏上这片土地,便不断有自以为是的人对我指挥,甚至还有人自诩为王呢!”她冷笑一声。
“何人敢大胆自诩为王?”马提惊讶的问。
“一个狂妄自傲,残忍无情的男人。”
“我叫卡腾-唐-伊华夫。”卡腾王自门外走进来,阿诺也跟随在后。
“王。”马提迎向卡腾王。
“又是你,难道我被带到这里来也是你的主意?”董倩直直地指着他。
“放肆!竟敢对王口出质询,我立刻叫警卫把你拖出去宰了。”阿诺气愤地往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