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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爷卖妻 第9页

作者:湛露

欧阳靖笑笑,也不回嘴,下巴对着阿怜一抬,“喂,过来,见过古长老。”

阿怜款步走近,微微曲膝躬身,“见过古长老。”

迸隆的眉头皱得更紧,“怎么这么没规矩”

在仙兰,一般女人见到如古隆这样身分地位的长老,至少都要下跪,再多的还要磕三个头。怎么这丫头连跪都不跪?

欧阳靖解释道∶“她是昊月人,不懂咱们仙兰的规矩。”

“入乡随俗,既然她主子要做仙兰人,她就应该知道仙兰的规矩。”接着他对阿怜说道∶“回去告诉你家杜小姐,咱们仙兰的女人礼数远比昊月人讲究,光是平时吃饭睡觉就有许多规矩,若是稍有差池,丢的就是丈夫的脸。既然杜小姐要嫁给我们的哈格桑,就要严格遵守仙兰人的礼节。”

欧阳靖见他嘴唠唠叨叨个没完,忙出声打断道∶“古爷爷,我叫她来是想请您帮我判定她的来历真假。”

阿?冷看了一眼欧阳靖,这才明白他带自己到这里,竟是因为不信任她。虽然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伤感,但想看自己的确有好多事情瞒着他,他找人来查自己也不算是什么错事。于是挺直后背站在那里,一副任人质询的样子。

迸长老走近几步,来到她身边,打量着这个看上去长得过于醒目的俏丫蓑,沉声问道∶“你是杜府的丫鬟!”

阿怜巧妙地回答∶“我是杜府的人。”

迸长老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背后的玄妙,因为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她挂在颈上的一块墨色玉石牌子吸引住了,他怔了怔,一把将那块墨玉抓在手上翻到后面看了一眼,怒目瞪着阿怜。

“你是谁?你手里凭什么有这块牌子?”

她被他恶狠狠的眼神震住,支吾道∶“我为什么不能有这块牌子?”

欧阳靖也凑近看了一眼,惊讶之情同样溢于言表,他猛地看向古长老,问道∶“这块玉牌,难道就是……”

迸隆哼了一声,“没错,就是当年你娘故意丢在昊月的那一块。我曾经见她戴过,说是专为她而雕刻的玉牌,上面还有你娘名字中的一个字,你纵然不认得其他字,也该认得那个『香』字。”

欧阳靖眸光震动,盯着阿怜,“你到底是谁?”

她望着他,目光略有闪躲,这更让他心中起疑。

迸隆在他身后说道∶“这丫头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她若是不肯说,就给她点苦头尝尝。”

闻言,她的一颗心顿时高悬,看着周围那些仙兰士兵凶神恶煞的模样,脑中思绪翻腾莫名,自己该如何躲过眼前这一关,还是干脆说了实话?

“人是我带回来的,要亩问也是我的事情。”欧阳靖忽然伸手一拽,将她护在身后,对古隆匆匆行礼完,便拉着她离去。

阿怜被他拉捣着不得不加快步伐才能追上他的箭步。

她怕他生气,会像那个古隆所说的要对自己用刑,低声说道∶“哈格桑,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这块玉佩,是一位长辈送我的……”

欧阳靖并未吭声,将她抓上马背,依旧和她同乘。他们回程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她总觉得好像眨眼间就被他带回南圆羽香。

他先下了马,回头看她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仿佛他就要把她吃了似的。

“下来,我不用刑。”他面无表情地说。

阿怜只得下了马,低着头跟他进屋。

“你真的是杜府的人?”他劈头第一句还是这个问题。

她点点头。

“你说这块玉佩是一位长辈送你的?”

她再点点头。

静默片刻之后,他忽然一字一顿的慢声问道∶“你就是那个杜家小姐?”

她惊住,赫然抬起眼帘,对上的那双黑眸,总是有一种坚定不移、让人心折的气势。

她自以为只身前来,没有车马护驾,又女扮男装,刻意隐瞒了真实身分,纵然被人怀疑,也绝怀疑不到她真正的身分。别说是根本没有见过她的未婚丈夫,就是平日里和她交情颇深的那些朋友们,第一眼也未必能立刻认出她来。

但是……欧阳靖怎么会识破她的身分?

她低头看着那块墨玉牌子,赫然醒悟,“你知道这牌子是谁送我的?”

他冷哼一声,“是昊月国的皇帝吧?”

她再惊话,“你怎么会知道?”

罢刚似乎听古长老说,这块玉牌上刻有他娘的名字,再联想当初皇上送她这块玉牌时,那种奇怪的眼神和语气,她已依稀猜出些端倪来,又不好问。

反倒欧阳靖很是坦率,“这块玉牌,是他当年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

第4章(1)

原来威名赫赫的仙兰英雄,让昊月臣民忌惮的鹰王千岁,竟然……是昊月皇帝和仙兰圣女生下的儿子?!

这惊天的秘密让杜雅洁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这些日子以来盘旋在她心头的许多疑云也一一拨开——

难怪皇上可以一直忍让坐视仙兰的满不讲理、飞扬跋息,难怪皇上会下旨封他为王,难怪皇上不管仙兰人愿不愿意,强行把自己嫁给他做妻子……

这一切其实都源自于皇上与他的骨肉之情。

但想来一定是个凄美无果的爱情,否则此时此刻的欧阳靖不该是在仙兰这片土地上,应该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或是以昊月皇子的名号在外面建功立业。

是怎样的恩断义绝竟让仙兰圣女抛弃爱人,让自己的儿子永生见不到父亲?

她忽然很同情欧阳靖,因为上一代人种下的恩怨,竟让他这个儿子独香苦果。

也许他一直都在恨着自己的父皇吧,否则为何不肯接受昊月的封赏?那么连同她这个被硬生生指给他的妻子,他是不是也一起讨厌着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幽幽长叹,忽然间,他的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盖在她的大腿上,这暖昧亲近的动作,让她惊得跳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欧阳靖燮着眉将她拉回,问道∶“怎么你的裤子上有血?”

她穿的是白衣服,大腿内侧的伤口渗出的血丝,竟然透过腿上的白布和衣服渗了出来。其实血量并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眼尖如斯,看到了。

她红着脸说∶“就是这一路上骑马磨破了皮而已。”

他若有所悟,“难怪你今天在马背上不老实。”

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樱桃,小声说∶“我先去上药。”

他一把将她拉住,“先等等,我有话问你。”

杜雅洁咬着唇道∶“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会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本该规规矩矩的新娘子,却女扮男装跑到这里来,为何有好好的婚车不坐,却要骑马受苦?”

他抱着双臂笑了,“你倒是聪明,既然你都知道我想问什么了,你何不说说看原因究竟为何,要不然我会以为你的脑袋被石头砸坏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早就告诉你了,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陛下口中那样厉害的鹰王,和在仙兰人口中那样敬若神明的哈格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现在看到了,你的心中是不是还在想,这个男人配不配得上你?”

这句话,她当时是借由“阿怜”的口说出,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现在他当面又说破一次,反让她尴尬不己。

“……我也不敢自谓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女人,只是……”她忽然抬头,双眸勇敢地直视着他,语气坚决,“我总要知道,往后的几十年,我是和什么样的人相伴厮守,对方值不值得我倾心交付,以身相许。

欧阳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勇气可嘉,却理由费解的丫头。在仙兰的土地上,从未有任何女子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番道理。对仙兰人来说,女人是任由男人挑选,甚至是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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