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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栽了! 第18页

作者:湛露

他望着她,“你是想说,其实朕和你是一样的人?”

“臣妾不敢。”

“你嘴上说着不敢,但是你敢做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他的双手抓住她的腰,向怀中一拉,嘴唇贴着她耳边的发丝,“那你猜猜看,朕今天晚上丢下苏贵人那样的美人,来到你这个冷宫里,为的是什么?”

她轻颤了下,语调还强作平静,“圣上大概想报复臣妾的自私。”

“错了,朕是想知道,如你这样的女人,若是上了床,是否真的和其他女人一样。”他的牙齿忽然咬住她左肩的衣服,用力向下一扯,扯散了衣服,露出肩头的些许肌肤。

本来就很冷的屋子,暴露于外的肌肤立刻泛起寒栗,但是他的热吻也随之覆上,在那一处肩头留下最初的红印和齿痕。

彼青彤当然猜到了他的来意。但是他阴冷的神情让她不安而没有把握。她牢牢的记得皇甫夜几次对于女人的评价──

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女人只负责为男人暖被;女人在床上都是差不多的,他虽然可以在女人的身体上得到些享受,但是并不会为了她们放弃自己的原则;女人,只是他愉悦身体的伴而已。

终于,她也沦落到这一步,成了取悦他的玩物。

被他丢在床上,但并没有被立刻撕去衣服,皇甫夜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若是不愿意可以现在直说,朕不做强暴女人的事情。”

她还能笑得出来,虽然这笑容可能略带苦涩,“臣妾既然入了宫,便该有这么一天,多谢圣上给臣妾这样一个机会,成为圣上的女人。”

她的谢恩明显言不由衷还满是嘲讽,这让他更加恼怒。她认为他在做什么?以皇帝之姿做出强占民女的恶行?好吧,不管她怎样想,既然他封了她做贵人,又霸道地命令她不许擅离自己的领地一步,她的确应该明白,迟早有一天,她的身心都将是他的。

彼青彤缓缓坐起身,伸出双手为他解开腰带,这让他挑起眉,“做什么?”

“为圣上宽衣,这不是身为臣妾该做的本份吗?”

她低着头,从皇甫夜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的指尖是冰凉的。

她不愿?还是在害怕?

忽然间,他厌倦她像别的女人服侍他的那种样子,于是推开她的手,再度压上她的身子,覆住她的唇。

他不要她做作地假意取悦他,他要的是她的真心实意。但是这个女人从欺骗他的一开始起,就已经失去他的信任。

他以最强势的姿态主导了这场属于两个人的缠绵,扯开了她所有的衣物,撩拨着她所有敏感的地带,让她在他的指下颤栗,推拒,又不得不最终选择迎合。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一切都错了,被取悦和取悦别人的人完全反了,从头至尾,竟然是他在用尽一切力量让她快乐。

当她疼痛时,他以热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呼痛,却顺势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当她在两人交欢的高潮,因为羞涩而咬紧嘴唇时,他抚模着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了紧张的身体。

甚至,当青涩的她不知道怎样在床笫间取悦他时,他竟然还有耐心放缓动作,引导着她一步步发现男女之间身体最隐私的秘密,使得她从痛苦的低吟慢慢变成释放的娇喘……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震惊,又让他体验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欢愉。这种欢愉不仅仅是身为一个男人占有一个女人时那种占有欲得到满足,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主宰着两个人激情的进程而感受到的掌控欲。

这快乐,来自心底的最深处,触及到灵魂,无法言说,又让他想紧紧地抓住。所以他破例地一再从她身上索求,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而昏倒在他怀里。

为何会这样?

他怔怔地拥抱着她象牙般的肌肤,将锦被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他们已经沁满汗水的身体上。望着这张略显疲倦,但已开始展露初为女人难掩娇憨风韵的丽容,平生第一次,他发现,他看不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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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知道圣上在骑鹤殿就寝之后,明艳万分欢喜,以为顾贵人会从此咸鱼翻身,一跃成为圣上的宠妃,但事实出乎她的预料。

自那夜之后,皇甫夜一连十余天都没有再出现过,除了暖炉和熏笼都按他的意思如数送到之外,再没有任何痕迹证实他曾经来过这里。

有一次,她忍不住去问顾青彤,“娘娘,上次圣上来的时候,您没有抓紧机会让圣上赦了您的罪吗?”

彼青彤淡淡地看她一眼,“我的事情需要你来为我谋划?”

明艳很少受到顾青彤这样的冷眼,她也和别人一样,以为这位娘娘只是脾气古怪,但性子还算温和,很好说话。但是顾青彤的这一句话却让她再也不敢嘻嘻哈哈地随意探听消息了。

这位顾贵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得圣上亲自来看她,还在这里过了夜,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就算是再不会伺候,再不懂得规矩,也该让自己暂时先月兑离眼前的困境才是啊。

如今,别说是圣上再度驾临,就是内务府也没有人知道圣上曾经在这里过夜的事实。

按照东岳的规矩,每次圣上临幸妃嫔,都要由内务府的敬事房记录在册,以备皇妃日后怀孕测算日子。

但那天皇甫夜的到来本是临时起意,事后也没有敬事房的人来查问任何细节。那就是说,那一夜只是圣上无聊的游戏,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在里面?而顾贵人,这位可怜的主子,依然是被压在井底,永无出头之日了?

明艳叹着气,小小年纪的她不懂得男女之事为什么会这么复杂,只是哀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其他宫的侍女们那样扬眉吐气。

“明艳,昨天是不是绣坊送了新的桑叶来?”顾青彤悠然发问。

“喔,是,他们说正好南方运来一批新桑叶,就给娘娘送来一包。”明艳没生趣地回应。

“朱子桥那边没有动静了?”顾青彤为蚕宝宝们喂好了桑叶,走到织布机前。她已经快要织完一匹布了,这匹布只是普通的一卷白布,但是她知道宫墙外有很多人想出重金购买。

毕竟,由皇妃亲自养蚕抽丝织出来的布,是多么的珍贵难得。

“早上南宫门的人送来一封信。”明艳这才想起来将信交给主子。

彼青彤拆开后看了看,一笑道:“这朱子桥还算聪明,终于肯失点血了。那好吧,明艳,你去磨墨,一会儿我为他写一首,你记得给那位南宫门的送信小兵十两银子做为酬劳。”

“是,上次娘娘吩咐过,所以今天我已经给他了,他开心得很呢,还说许多人都想为娘娘送信,差点打起来。”

连明艳都忍不住要羡慕。十两银子啊,那是多少宫人几个月的薪饷啊,这位被困冷宫中的娘娘却出手如此大方。

彼青彤用剪刀将织布机上的白布剪下,再锁一道边,这匹布便算是大功告成。

“对了,还有,兰陵宫那边你的两位小姊妹,方便时也帮我打点一下,上次多谢她们把诗文送到了圣上面前。”

“送去了也没什么大用,何必要谢她们。”明艳撇撇嘴。最初顾青彤让她买通兰陵宫的小姊妹,将她写的诗文想办法送到皇甫夜面前时,她以为顾青彤是要以情感动皇甫夜。现在看来收效并不算大,所以她不禁怀疑顾青彤的这一步棋完全是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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