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轻柔的话语缓缓吐出,趁他不注意时,她手指一弹,脸上也浮起得意的笑。
谁知,早在她有所动作时,他的动作却更快,举手一挥,风向一变。
“你……”她不敢置信,眼儿渐渐迷蒙,看不清他的脸。
“任谁都不会相信,一朵带刺的玫瑰会突然变成乖顺的兔子。”他在她耳边轻道,手指轻划着她的唇。
“你……嗯……”她张口欲骂,却撑不住晕眩的神志,眼儿一闭,倾身倒在他怀里。
深眸笑睇怀中佳人,他将她抱起,温柔的放上床榀,盖上锦被,“好好睡一觉吧!”唇轻吻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起身,手指犹不舍的抚着她的粉颊,唇勾着笑,眸中闪着谜样的思绪。
亢到低细哨声响起,他眸子一黯,看了她一眼,挥下床帘,才转身离吉。
独留申落纭深深的睡着……
“来啦!”夜里,一抹身影靠着树,无聊的看着四周,直到听见靠近的气息,她才转身看向来人。
“找得如何?有消息吗?”她低声询问。
“没,银鹰好像失了踪影,遍寻不到,我怀疑……”来人低头沉呤着。
“怀疑什么?”她扬眉,不解的问着。
“银鹰可能早就死了。”来人说出答案。
“喔?何以看出?”敛起眉,她思考着这个答案。
“第一,银鹰一向守护北陵国,不可能无故消失踪影。第二,就算银鹰还活着,也不可能从不在北方出现。”来人说出他的想法。
“怎么说?”她看着来人。
“银鹰一向生长在北方,除了北方,它不能适应其他地方的气候,更何况只有北方才有它能吃的食物——火龙果,这种果实一向只在北方生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来人沉吟了下。
“是什么?”她赶紧追问。
“想想看,北尘谷一向守护银鹰与北陵国,何以这次银鹰消失、北陵没落,北尘谷却不闻不问,迳白隐居山林?”来人敛下眸。
“你的意思是……”她看向他,“有可能是北尘谷对银鹰下手?”
“嗯。”来人点头,眉为此推论而紧拧起来。
“唔,这下可难办了。”她沉吟着,“如果银鹰真像你所说的,被北尘谷给解决了的话,那么我们得顶设对方的目的,也是为了银鹰体山的心丹,那么银鹰失踪这么多年,这心丹……”最后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可她相信他明白。
“不管怎样,我得先去会会北尘谷谷主。”抿紧唇,来人说着。”那你得小心点,那人可不好惹。”她撇撇唇,下意识的皱起眉。
“你见过他?”他看向她。
“在武林大会见过,一个狂妄又深沉的家伙;倒是你,从没见过他吗?”她扬眉。
“没,他一向很神秘。”神秘的北尘谷,在武林中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那倒是,我也八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他一次。”她点点头,“反正现在就交给你了。”她耸肩。
“还有,人我也交给你了,你好生守护着,赶快找到心丹,不然她恐怕撑不过年底。”她吩咐着。
“我知道。”他点头。
“那我走了。”挥挥手,她转身就走,突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对了,忘了问你一件事。”
他扬眉等待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的身分?”她不懂他的用意。
“如果我是豹子的话,我保护不了她,豹子是我用来逃避的身分,太过温柔、太过寡断,这样的我,是保护不了她的。”他笑着。
“而且,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我,又为什么爱上我,而如果她真的爱上我,我就绝不容许她逃避。”他看向她。
“以死,逃避一切。”他坚定的说着。
“喔?”她扬起眉,脸上勾起兴味的笑,“那你好好加油吧,后会有期了。”挥挥手,她转身离去。
看着渐远的身影,黑眸一闪,似想到什么,他缓缓一笑。
那是属于豹子的笑容。
申落纭尤趣的坐在池边,捡起石子一颗一颗的往池里丢,绝美的小脸沉着,脸上无一丝笑容。
七天了,她被锁在这皇宫里七天了,而且到哪都有人监视着,烦死人了。
恨恨的丢着石子,看着水波溅起,鱼儿乱窜的,她的眉也拧得死紧。
翟昊天到底想于嘛?这七天,他净缠着她,脸上总是挂着轻佻的笑,令人看了就厌恶,偏偏又躲不开。
而每次下药!遭殃的总是自己,然后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他怀中;一扬起眸,就见他得意的笑容。
讨厌,讨厌死了!
就连自己绝食抗议也没用,他反而将食物放进口中,说要喂她。
恶心死了,谁要他喂!想到当时的情景,脸儿不禁一红,她却没发现。
那讨人厌的家伙!她愤恨的将手上的石子全数丢进池里。
“小姐,您该喝药了。”身后传来婢女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婢女,厌恶的望着她手上的补药。
“不喝。”她断然拒绝。最令她讨厌的是,每天三餐都得喝难喝的补药。
她噘起嘴。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要喝药时,她愣住了,想着他怎知自己身上有病,难道他认识豹子,却瞒着她,还是他本身就是……
虽然觉得不可能,她还是兴匆匆的跑去找他,谁知他的回答竟是——
“当初你昏迷在大殿时;我有请御压诊断过,才知你患有心疾,很可惜,让你失望了吧!”
可恶的臭家伙,她才没失望,凭他那德性,怎么可能是她的豹子!哼,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想着,却听见叩地一声,她转头,却见婢女跪。
“你干嘛跪着?快起来。”中落纭跋紧要扶起她。
“奴婢不敢,请小姐喝药吧,不然奴婢难以对皇上交代。”婢女哀求着。
“他威胁你!?”蹙起秀眉,申落纭质问着。
“请小姐喝药吧。”婢女不敢回答,只是重复着这句。
不习惯为难奴婢,她只得拿起药碗,“好,我喝,你起来吧。”她轻声命令。
“谢谢小姐。”婢女起身,不住地谢着。
申落纭摇头,低头喝着,脑里却想着那该死的家伙。竟然用这招,可恶!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申落纭转过头,也讶异的看着对方。
“蝶妃娘娘万福。”婢女福了子。
蝶妃娘娘!?
“你是娘娘?”没有起身跪拜,申落纭依然坐在池边喝着补汤。
“大胆,看见娘娘还不赶紧下跪。”见申落纭不敬,蝶妃身后的婢女斥着。
轻瞄了说话的人一眼,不用说什么,申落纭单凭那高贵的气势,就让说话的人当场愣住,顿时住厂嘴。
冷哼了声,她转头看向蝶妃,“你是北陵宫的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她明明在找豹子,怎么现在又会在北陵宫?还是北陵皇的妃子?
当初作乐告诉她,北陵皇是豹子,所以她冒充舞伶进宫来找他,谁知竟找到一个叫翟昊天的无赖,想到那无赖,申落纭不禁哼了声。
然后又回头一想,那时她叫豹子为昊天,翟昊天也叫昊天,可他明明不是豹子,那为啥这女人又在这里?而且还是翟昊天的妃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团乱?
不想了,那男人一定知道一切。想到此,她马上起身,不理会其他人,转身就要走去凌云宫。
“你!你给我站住!”见申落纭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季雨蝶不禁怒吼着。
谁理她?!
申落纭冷哼一声,脑中只想赶紧找到翟昊天,问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