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寰看着她,心中想着,更有这么巧的事吗?那地址不正是他的公司吗?!难不成她也是要去应征他的秘书一职?
靶觉到男人怪异的眼神,常欢连忙先开口:“喂,我可先说好,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去,先将车钱留下再走人。”
又是钱?!明明就是个清秀的美女,却满嘴铜臭味,真是太不搭调了。
“我没说不送你去,快上车吧,你真的要迟到了。”
面试是从九点钟开始,现在都已经八点五十分了,等她到了公司,也许光磊已经找到合适的对象了。振寰在心中计量着。
一句话提醒了常欢,她坐进了车子以后,也无心欣赏车内价值不菲的装潢,只像个乘客般一会儿埋怨身旁的男人开车太慢,要不就是嫌他没胆!连红灯右转都不敢一直把关振寰气得牙痒痒的,后悔当初没在车里放上一块胶带,好封住她聒噪的小嘴。
饼没多久,关振寰的车子就停在公司的大楼下,常欢正预备下车时突然想起她的赔偿事宜,身子又缩了进来,对着他说:“给我一张你的名片,等我事情办好以后再通知你拿我的赔偿金。”
“我的名片都放在公司里,很少随身携带的。”他说的是实话,谈生意,多半是在他的公司内进行,他很少到对方的地盘上去。就算真要发名片,他也只消对随行的秘书伸手一拿就有,不需要摆在口袋里占地方。
常欢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心中又有了主意。“好吧,你告诉我一个可以联络到你的电话,但为了怕你随口瞎扯一个数字,我必须抄你的车牌和名字,确保我的权益。”
为了区区两三千元跑路,这女人未免也太小看他的人格了吧!振寰皱起了两道浓黑的剑眉,在心中嘟哝的碎碎念着。
常欢从背包里拿出平日记账的笔记本,小手掌理直气壮的伸手讨着:“驾照拿来。”
必振寰在她抄着自己资料的时候看见了她娟秀的笔墨,人美字又好,她已经通过了秘书测验的第一关了。在她合上笔记本的那一刹那,他瞧见内页上写着关于她的资料,就是那种倘若不慎遗失时可以物归原主的简单记载。常欢?这名字倒真是特别,想必她的父母一定希望她的人生远离悲哀吧!
“还你。”常欢将笔记本收起来,驾照还给了他,然后匆匆忙忙的一拐一拐着脚步走人大楼。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振寰禁不住在想,看来他关振寰的绝世魅力到了常欢的眼里一点儿也不稀奇,她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就跑了。不过,他可不容许自己就这样被忽视,嘴角浮起了一抹贪玩的微笑,想着等一下当她再看见他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
唐光磊在大厅里来回穿梭了好几次,一会儿查看签到簿,一会儿皱着眉头看手表。这吴悠介绍的朋友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被通知前来应试的人都准时到了,惟独那个他连长相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的常欢还没见个影,要是振寰比那位叫常欢的还要早到而截止了面试,那吴悠的一切拜托就全都泡汤了。
他已经把所有前来应征的人马集合到会议室里了,这会儿全都安安静静的埋首写着一些基本测试的资料,就怕某个角落里会安装着隐藏式摄影机,让主事者对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他手上剩下惟一的一张履历表却还不见主人的踪影,可更是急煞他了。
“人都来了吗?”振寰的声音突然从大厅里响起。
“呃……”光磊扬着手上的履历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来他只能向吴悠说抱歉了。
振寰顺手拿过光磊手中的履历表,却在看到名字时眼睛一亮。
“她来了吗?”振寰问着。
糟!竟然偏偏问到缺席的,这下该如何解释人未到却已有履历表的原因呢?光磊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细碎的高跟鞋脚步声匆匆忙忙的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常欢已经换好了衣服,利落的套装添上了几分稳重的气质,但脸上的笑意却在见到关振寰的刹那间冻结。
扁磊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名女子就是吴悠的好朋友了,为了替她挽救最后的机会,他正预备上前将常欢带至会议室时,常欢却先一步将他推开,朝向关振寰走去。
“你在这里干吗?我不是说过等我事情办完以后再联络你的吗?你跟着我干吗啦?”常欢小声的向振寰埋怨着。
“我担心你的伤呀!”他说的是事实,她一拐拐的样子真是令人不太放心。
“这一点小伤还死不了,如果我得不到这份工作那才叫死定了。”常欢威胁着说:“你去一旁等着,不准搞砸了我的工作!”
一旁的光磊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切,看来常欢不用他搭线就已经先一步认识振寰了。
“我是常欢,来应征工作的,请问我应该向谁报到?”常欢问着西装笔挺的光磊,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主管的样。
“你先向我报到吧,我不相信你的丝袜磨着你的伤口会不疼。”关振寰瞧着她的关节,越发佩服起她的忍痛工夫。
不疼?才怪!但是哪有龇牙咧嘴的求职者呢?
“你别闹了。”常欢又警告了一次,他真是会搅局。
扁磊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会有女人敢警告振寰?这真是一大奇闻,要不是振寰正瞪着他,他实在想笑。
“你才别闹了,要是伤口发炎就糟了。”振寰突地上前将常欢拦腰抱起,对着光磊说:“我带走她,其余的就交给你处理了。”
振寰要她?嘿,看来他和吴悠的一番沙盘推演全派不上用场,这厢就已经主动解决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常欢完全不明白两个男人在默契交流着什么玩意,她惟一担心的是工作问题,主事者在场,就算是吴悠帮她介绍,怕也在印象上大打折扣了。瞧瞧周遭好奇的眼光,她常欢活到现在还没这么糗过。
“你放我下来啦!”常欢不安分的动着,她又没有断手断脚,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振寰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一个瘦弱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敌得过他的力气?他依旧迈着长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挣扎了几下,结果是像折了羽翼的小鸟,依旧在人家的掌心里。算了,爱抱就抱吧,就当他是在练举重好了。不过她的嘴巴可没闲着,见他这样招摇的走,禁不住抱怨着说:“这是人家的公司,你这样乱闯乱撞难道不怕被人丢出去?”
听见这话的光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世上敢把振寰丢出去的,大概只有关老爷子鹤山先生了,不过美丽绝伦的关伯母势必会阻止丈夫的行为,她疼爱振寰这个独子可是疼到骨子里,连做丈夫的都会吃飞醋哩!
振寰回头瞪了光磊一眼,大有一副“待会儿再找你算账”的意味,光磊很识趣的憋住了笑,往会议室处理善后去了。
常欢不知道那男人在笑什么,她向来欠缺联想力。但是膝盖因为弯曲而使得伤口直接碰触到丝袜的疼痛感却让她痛得皱紧眉头。
“会痛了吧,我还真以为你有多勇敢呢!”振寰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揶揄着她的表情。
“你别再乱踢了行不行?”常欢真是心疼那个厚重的木门,要是被人索求赔偿,她一定会举证犯人是他。
这女人不但心自己的伤,却老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的门,他爱怎么踢就怎么踢,谁管得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