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阿丽的父亲交代过他别说,不想让你觉得欠他一个人情呢!”靳秋蕊紧接着他的话说。
嗯,好像有点道理。时亚拓相信了这个理由,说:“不管怎样,我都很感谢他,如果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当面谢谢他。”
希望你们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阿拉,上帝,观音大土,释迦牟尼,哪位有空听见我的祈祷,请把阿丽和她的父亲一起送到西伯利亚去吧!
“秋蕊,你在发什么呆?”时亚拓看见她皱起的眉心,问:“你不替我高兴吗?’’
“啊,高兴,当然高兴。”靳秋蕊背起皮包,拉着他说:“走,我请你吃饭,算是替你庆祝。”
“好!”时亚拓也爽快的答应。
“听者有分,我也要去。”麦基突然冒了出来,抓着靳秋蕊的衣服说。
“你是主角,你决定。”靳秋蕊问着时亚拓的意见。
“亚拓?”麦基挨向他,预备开始撒娇。
“只要你不发情,我就让你去。”时亚拓的寒毛因为麦基的靠近而竖了起来。
“臭亚拓,就会糗我。”麦基跺了一下脚,嚷着说:“还不走,我饿了。”
三个人到了一家以义大利料理闻名的餐厅。才刚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定,麦基突然朝另一桌指着:“秋蕊,那不是你弟弟吗?”
靳秋蕊的脸色大变,果真看到靳汉扬和徐心卉有说有笑的在用餐,连忙在桌下踢了麦基一脚。
麦基忍着痛,露出了无辜的表情,要不是靳秋蕊瞪着他,他真想叫出来。他说错什么了,那本来就是她的弟弟呀!
“在哪里?”时亚拓往四周望去,突然眼睛一亮的说:“秋蕊,你看,我的新老板也在那里吃饭耶,我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不对,你和我一起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不用了吧!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这一去,非穿帮不可。
“你先去吧,我突然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想去洗手间。”靳秋蕊编着理由。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时亚拓关心地问。
“不用不用,我去厕所一下很快回来,没事的。”说完就抓起皮包离座。
“她不要紧吧!”时亚拓担忧的向麦基发问。
罢才那一脚那么有劲,她有事才怪!麦基在心中嘀咕地念着。
“她不会有事的。”麦基知道靳秋蕊的葫芦里一定藏着药,他总会知道的。
“我去和我老板打个招呼,马上回来。帮我照顾一下秋蕊。”时亚拓向麦基交代完毕之后便朝靳汉扬所在的桌位移动。
靳秋蕊躲了起来,眼睛却监视着时亚拓的一举一动,看见他真往靳汉扬那儿移动时,她连忙用手机拨打靳汉扬的行动电话号码……
“靳汉扬。”靳秋蕊一等电话接通,噼里啪啦就说:“你快带心卉离开啦!”
“老姐?”靳汉扬一头雾水的问:“你在哪里呀?!”
“和你在同一家餐厅里。现在时亚拓正朝你的方向过去,你随便应付他一下,然后尽速带着心卉离开。最重要的是不准泄漏我们的姐弟关系,否则我和你没完没了,听清楚了没?”靳秋蕊连珠炮似的嚷着。
靳汉扬看了看四周,果真看见时亚拓正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压低了话筒问:“你究竟在搞什么?”
“你先别管,照我说的去做,我晚上再和你解释。”
“可是我和心卉才吃到一半……”真是太扫兴了。
“我下次补请你们总行了吧,亚拓接近了,我要挂了,就这样。”靳秋蕊一颗心都决提到喉头了。
“靳先生。”时亚拓很有礼貌的对靳汉扬和同桌的女子欠了欠身。
“这么巧?”靳汉扬随即为时亚拓和徐心卉互相介绍。
“我一和我女朋友说即将要到靳先生的公司任职,她便说要来这儿庆祝。本想带她过来介绍给靳先生认识,但她临时肚子不太舒服,去了洗手间,如果靳先生和靳太太不赶时间,等她出来,我再带她过来。”
如果真是那样,靳大小姐恐怕真要和他没完没了了。
“恐怕要下次了。”靳汉扬语带歉意地说:“我们已经买好了电影票,时间上已经有点紧凑,现在必须要马上离开,对不对?老婆!”
突然接到靳汉扬投过来的变化球,徐心卉也只能煞有其事的猛点头,不明所以的配合着靳汉扬演戏。
“那真是太不巧了。”时亚拓随即说:“就下次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送走了时亚拓,靳汉扬轻声催促着徐心卉准备离开。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你不喜欢这个人吗?!”徐心卉也不自觉小声起来,靳汉扬搞得她神经紧张。
“于私,我对这男人没有意见;于公,我觉得他是优秀的建筑人才,没有理由不喜欢。但是老姐不喜欢我现在和他接触,刚才那通电话就是她打来要我们离开的。”靳汉扬起身帮徐心卉拉开了座椅。
“蕊姐?为什么?!”徐心卉聪明的小脑袋瓜很快便得以自问自答,“我知道了,时亚拓就是那个她口中的工地主任,而她又不希望让时亚拓知道她是靳家大小姐,对不?”
“你真是聪明。”靳汉扬笑着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抱歉地说:“只不过这顿饭要提早结束了,下次有机会再补偿你。”
“我会记住的。”徐心卉也轻笑着,走时还不忘朝时亚拓的方向望了望。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中之龙,怪不得靳秋蕊会那样小心翼翼了。
当一个人在意一段感情的时候,做任何事情总会带着谨慎,生怕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而伤了对方,影响了两人的感情。从靳秋蕊的担心看来,时亚拓必然是个不愿意靠裙带关系而飞黄腾达的男人,只是……靳秋蕊能隐瞒多久呢?徐心卉不免隐隐为她担心起来。
躲在一旁的靳秋蕊在确定靳汉扬已经买单走人之后,才虚月兑似的走了出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你没事吧?”看见靳秋蕊的脸色,时亚拓不免担心地问:“脸色有些苍白呢!”
是被吓白的吧!靳秋蕊在心底苦笑。
“没事了,叫东西吃吧。”靳汉扬不在,她会慢慢恢复气色的。
一会儿之后,侍者将菜送上了桌,时亚拓吃着义大利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轻笑起来,说:“真没想到你和我们老板同姓,竟然连选择吃饭的餐厅都是一样的眼光,真是好巧。”
时亚拓的话让靳秋蕊已经卷在叉子上的义大利面不知该如何下咽,而麦基更是一个忍不住,将喝人口中的饮料极不优雅的喷了出来,随即换来靳秋蕊在桌下的又一记狠踢。
“对……对不起,呛到了。”麦基弯身抚着小脚,狼狈地道着莫名其妙的歉。
早知道这顿饭会吃的这么辛苦,说什么他也不会吵着要跟来了。靳秋蕊欠他一个好的解释,解释他腿上那两块淤青的由来。
当天晚上,靳秋蕊疲乏地坐在靳汉扬房里的沙发上。她解释完一切,心情也提不起来了。
“你打算瞒多久?”徐心卉递给她一杯冰水,问着。
“我根本就不想瞒他,可是他说的那样坚决,让我害怕起来。我想只要他一旦知道我曾经和汉扬提过有关于他工作上的事,我们之间大概也就完了。”靳秋蕊无力地回答。
“我也是衡量过他的工作能力才决定请他的呀!”他靳汉扬哪是随随便便接受人情推销的呢!
“要是他不这么认为呢?”靳秋蕊还是想到坏的一面。
的确,一般人大概都不会想的这么正面,尤其是女方的各样条件都凌驾于男方之上的时候。男人的自尊心往往会误判了事情的本意,将一桩原本可以皆大欢喜的事情搞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