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抑制着自己的手在她的背上胡乱模索,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引燃欲念!
“唔……”
花妍不禁嘤咛出声,她快不能呼吸了。
本来她只是想要留住他才扑上去的,没有想到,他比她想像的还要热烈,强力有如强劲面团的嘴吸得她的唇发疼、发涨,也好混乱。
她从来不知他这么强悍有力,一个劲儿吮着她不给放。她还以为他木讷、满脑子孔懦思想不知变通,哪知风花雪月的事,他不比任何人差。
她真是小看他了。
若是再更深一步,她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像豹那股强取豪夺吗?还是像狼那般虎目吮吮,一口就要了她的心魂?
既是迷惘也是期待,这是什么怪情绪?她都捉模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困难地扬手略微推开她。
霍地,两人的脸颊尽是酡红,两眼在空中交缓筢,慌忙的分开,有默契的不敢再探一眼。
“你……你……”她气喘吁吁。
“我……我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对,我去练剑。”像逃难般,他丢了话赶忙跑出去,他又失控了,自己不是来道歉的吗?
怎么会……
又像禽兽般吻了她,不,是想吃掉她,连皮带骨的啃个乾净!
他在心里咀咒连连,益发看不起自己……
“你!梁柏书,你这个大木头……”花妍除了跺脚,没好气地嗔骂道。“不怕我走吗?”
早知道他不是个情感奔放的人了,而他的嫉妒之举已说明了他的在乎,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现在误会冰释,她当然还是要留下来喽!
第九章
因为无法面对花妍,所以当月眉请他到卉心房里共进晚膳的时候,他没有迟疑的便答应了。
没想到一进房,卉心的精心打扮教他吓了一跳,紫红色的夏装,上身托着她浑圆饱满的胸脯,腰际覆上一层同色缎带,只消解开带子,一缕轻裳即能款款落地,挑勾的意味十足。
她的皮肤白皙,唇点上艳红的胭脂,眼尾含媚,似有意若无意地勾着,长发垂肩,柔媚可人……
梁柏书呆愣了片刻,不知她打哪儿来这种不伦不类的衣裳。但不好对她的装份有什么意见,只得问:“卉心,在房里吃饭怎么化这么浓艳的妆,不嫌多余吗?”
月眉一听,差点倒地昏死。表少爷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些,这叫情趣!怎么说是多余呢?
她赶忙使了个眼色给小姐,要她出声说些话。
迸卉心与月眉共谋,自然明白月眉要她做什么,她立刻娇声道:“表哥……人家可是为了你!你能来陪人家吃饭,人家不知道有多开心呐!这些天来你和姨娘都冷落人家,好不容易你能来陪人家,人家当然要弄得美美的,表哥你瞧瞧这身衣裳美吗?”
她左一句人家、右一句人家,配上娇声,听得梁柏书好不自在。
“这样装扮确实特别,但……”
“那就好啦,表哥我们来吃吧!月眉,你可以下去了。”古卉心打断了梁柏书的批评。
“小姐,难得今儿个与表少爷共进晚餐,从家里带来的酿酒要不要……”
“哦,对。表哥,这回我带来爹酿了十多年的酒,你一定要试试。月眉,快去拿来。”
两主仆佯装并不是刻意要喝酒的模样,来降低梁柏书的戒心,月眉更是一等古卉心出声,立刻到柜中取酒。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喝酒易误事,他不喝酒的习惯人尽皆知。
“难得嘛!除非你没有把人家当成知己……”
“小姐、表少爷,酒来了。”月眉主动地替两人斟满酒,“表少爷,你不喝可是不给老爷面子喔!”
“就是,回头人家就告诉爹,说你连一口都不肯喝。”她佯装不满。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这下子梁柏书不喝都不成了。“好吧!就一杯。”
他举杯就口,在这当口,古卉心与月眉交换个眼神后,月眉静悄悄退下。
“表哥,好喝吧?”
“嗯,香醇、浓厚,姨丈果然好手艺。”
“既然好喝那就再来一杯。”古卉心赶紧再倒。
“不了。”梁柏书拦道。“用膳就好。”
“好吧!”反正菜里也淋了些药,她想着,殷勤为梁柏书布莱。“表哥,你尝尝这白玉羹,这可是人家特别为你做的,还有这甜汤、翡翠青豆……”
“我自己来。”
“表哥,跟我客气?虽然人家一年没来几回,可是从不把自己当客人喔!
况且,这是你自个儿的家,你怎么客气起来呢?”古卉心频频劝菜,不着痕迹地诱他多吃一点,好方便待会儿办事。
“我若跟你客气我就不来了。”梁柏书注意到她的过分殷切,但他又察觉不出是哪儿怪。
许是他心神不定吧?他暗想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住在这里也有一阵子了,为何今天特地下厨煮菜,又只单请他一人?
正要问起,一阵热潮从脚底升上来,可能是姨丈的酒的后劲吧?他并未多想。
“表哥,你怎么了?”古卉心见他面色潮红,暗忖这药效如此强劲。
“没事。对了,你有好些天不曾去陪娘聊天,娘挂心着你呢!”抬眸,她的巧笑倩兮教他目眩。
“是吗?人家还以为姨娘有花姑娘陪伴,就不理睬人家了呢!”
花姑娘?梁柏书顿时口乾舌燥,一颗心悸动得严重,浑身的血液冲进某一点,不自禁地有股冲动……
他失心得厉害,才提及她的名,他便萌生了一连串的联想。
摇头,晃去那不可思议的强大遐思。“怎、怎么会?娘对你们一视同仁。”
“是吗?人家瞧就不是如此。”古卉心微噘着嘴,诱人的红唇似在挑逗着他。
当她清澈流转魅态的晶眸看着他的时候,梁柏书的脑子一片空,稍稍运气欲排出体内的热气,不意,热气却奔腾得更快,通向他的四肢百骸。
一抹诡异与不安感钻进他的脑海,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卉心你……”下药二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已不受控制地炙热起来。
“表哥,你怎么了?脸好红哦!”纤纤小手搭上他的肩头。
他体内的热似是散了开,但才一瞬,又浮动得难受。“你在酒里下药?”
“没有啊!”古卉心灿笑,葱白般的玉手顺势沿着颈项滑下,来到他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画圆,撩拨的意味十足。
“走开……”梁柏书困难地喝令着,他试着集中意志,可愈是努力愈是感到挫败,汗湿了他的衣裳,身下的骚动频频地催促他,有意念的驱使他将眼前这个女人搀抱了来,好好眷恋一番。
不,不行,他绝不能,更不能动气,若是他真动了气,只怕那气血会运行得更快,教他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站起身想走,在铸成大错之前,他一定得离开。
“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古卉心还在伪装,假装出焦急、不知所措的楚楚模样。
梁柏书目眩神迷,移着身子想挥开她,哪知,古卉心连忙伸手拦着他,趁势摔进他的怀中。
“呀——”双双生回凳上,只不过他们坐的是同一张凳子。
她的娇吟与躯体在梁柏书面前展露,眼看著她那呼之欲出的浑圆上身,他心荡神驰,脑子是欲推开她的,但,他的举动可不是如此就当梁柏书再也按捺不住之际,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吓得古卉心娇颜惨白。
“卉心,听说大庙住持迎来不少张的锺旭图,今晚咱们去瞧瞧,顺道迎几幅回来……”原来是曹妤婕,稍早听花妍提了锺馗嫁妹之谬误,又碰巧听闻城中主庙趁著这天中节庆,添购了不少锺馗图收小表、除秽气,还想去挑几幅回府驱邪,也想古卉心在家闷得慌,便来邀她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