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谈姑娘。”徐楹丞睨了他一眼,大有旧事重提的态势。
苏景颐忙不迭地接口道:“本人风流不下流!对了,别谈我了,嫂子是哪里人?怎么认识的?没能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小弟着实饮恨哪!”
“少来!”成亲的事回想起来是一团乱吧!徐楹丞深吸了口气,心中事若不懂得适时疏散,只会阴郁心头。
于是,他便将成亲当日恶意缺席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可略过了洞房花烛夜,自己偷换闯进新房偷亲芳泽之事。
“喔!这么精采?”苏景颐眸底含笑。
徐楹丞俊颜一沉。这事对他来说该是严肃,该是慎重,该是怨恨,该是报复,却任人当成了笑话!
“取笑够了没有?”他冷声问。
“哈……够了够了!那嫂子呢?她不伤心?”
“这是她应得的,谁教她硬是要嫁我!”这僵局,到最后谁也不愿意打破,反倒成了意气之争。
“你真是度量狭隘,她不过是喜欢你,想要嫁你,这无可厚非呀!比起京城一些大家闺秀,想要又扭捏不敢说,她的主动追求显得自然、豪情多了,而你竟小气到毁掉她的婚礼和洞房花烛夜!你准备报复她到什么时候?总不是一辈子都这么两瞪眼过吧?”苏景颐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褪去了方才的嬉笑,换上的是一派认真。
她不过是喜欢你,想要嫁你……
徐楹丞自然是曾经想过她的心态,也想过这样过一辈子不知是谁折腾了谁?可他骨子里的傲气、倔强,教他拉不下来脸来结束这个游戏。
“嘿!你该不会真打算和她瞪眼过一生吧?”苏景颐敛起笑,一脸惊惶。“我看你们谁也没错,只是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冰冷无情,火儿不识相偏要往冰里去,注定只有被灭掉的份儿。”
“你说够了没有?我们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在这里出馊主意。”他受不了众人都要他接受梁月云,那种受迫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怎可能简单的几句话就想平抚他所受过的!
“我出馊主意?哼!就怕你没有我的馊主意还成不了事。”苏景颐给他一记回马枪。“快别说这么多了,找一天让我和嫂子见个面吧!”
听他一句嫂子来嫂子去的,一向矜漠、严谨的徐楹丞竟然没去纠正,甚至在心底还不排斥苏景颐那样的叫唤哩!
莫非……他已经慢慢地试着去接受,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妻子的日子?
第六章
数日后——
黄昏时分,余晖斜映在林园间,远方偶尔传来鸟鸣,抬眼望去,只见大鸟带着小鸟往更远处飞去,山野林地呈现静谧、安详的氛围。
上逍遥山采药的徐楹丞看了看药箱,觉得今天收获够了,便收拾刀具和药材,准备回家。
就在此时,一道不小的水声响起,接着是一连串有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这是……
对此地并不陌生的他,认真地打量起四周,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地走进上回见着梁月云的清湖附近。
莫非,刚才的那个笑声是她?
她也在这里?
惊讶远比不过心中激荡的震撼,他心念一动,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而去——
繁密茂盛的树林围绕在湖泊四周,正好形成天然的屏障,湖中央有一果身女子,金黄色的霞光斜打在她纤细无瑕的背上,女子手心掬起湖水,捧至胸前一泄而下,水珠沿着她的胴体滑落,春光乍现,宛如陷入迷蒙之中。
见状,徐楹丞忍不住地倒抽了口气。
由于惊艳,他忘了屏住气息,这教在湖心里的梁月云发现了背后有人。
“什么人?”她猛地半沉人水中再回头,看清是徐楹丞后,不禁呆愕了下。“你也在这?”
因害躁而泛出红潮的小脸蛋,像颗鲜女敕可口的苹果,略粗的新月眉,那见着他之后熠熠发亮,有如星子的双瞠,笔直的葱管鼻,欲语还休的小巧菱嘴儿,细致的五官在夕阳的烘托下更显清丽。徐楹丞心头一惊,心底的某片角落似乎失陷了。
她是你的妻子啊!
一道由心里发出的声音窜了出来,占据了他的脑子。
她不过是喜欢你,想要与你相守罢了!
就算是用错法子,你也不该用一辈子的时间惩罚她。
那股气闷,会有“永远”这么久吗?
这道声音突地窜出,有如闷雷,一口气劈中他的心版和脑海,轰得他找不出一字半句来反驳。
梁月云见他久久不语,又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以为他像昔
日那般等着看自己的笑话,遂出声唤他,“喂!你怎么了?”
他今天看来与平时不同,深邃如墨潭的眸子依然炯亮有神,略嫌单薄的唇瓣依旧紧抿着,伫在霞光之前,他的态势几乎压过了夕阳余晖。
虽依然是气宇出众,可她就是感觉到不一样,尤其是他看她
的眼神……似乎掺杂了什么。
“你知道我今天要上逍遥山,所以跟来?”
“才不是,我才没费心找你哩!我只是想泡水。”说完,她背过
身去,继续做未完成的事。
“大老远跑到这里?”闻言,—阵怒火席卷而上。他紧握住拳,
瞪着她完美的果背。“你的婢女呢?不要告诉我你是一个人来!”
“我是一个人来呀!”她伸出两手往前划,轻松的泅水。
“什么?”他突地暴喝。“你没带随从就在这里月兑衣洗澡?你
这么喜欢给人看吗?”
“我从小就在这里玩到大,还没有人敢在这里看本姑女乃女乃月兑
衣洗澡。”这么大声干什么?她又没有耳背!
听!这是什么鬼话?
徐楹丞眼中的欣赏转瞬间成了怒火。她竟敢无视于他这个
夫君在说话、在生气,还在湖里游来游去?更无视于他这个夫君
的威严,不在乎其他人窥见她的胴体?
是她太大胆,不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还是她太婬乱,随
便哪个男人窥看她都无所谓?
他眯起锐眸,愤怒使他忘了去纠正她的用词不当,看着她无视他的怒火悠游自的在的模样,他气得忘了月兑靴便走进湖中去逮她。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他咬牙切齿,怒火加上妒火,只想给她一顿好打。
“你干什么?”梁月云见他下了水,机敏地往另一侧游去,想要逃离他。
“教训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他在水里掐住她的脚踝,再一个围抱,箍住她的蛮腰,打横抱起往岸边走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她推开他,一指戳向他的腰际,他只缩了下,没有停下脚步。
“放开我!你这个蛮横的臭男人!人家要泡水……”
她喳呼不休,身子不住地扭动,他除了按住她,还要忍耐她姣好曲线带来的瑰丽遐思。
“你再动,别怪我吃了你!”他厉声警告。
“我有什么好吃的?要吃回家吃啦!”梁月云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看上这个“好吃”的臭男人的。
她后悔莫及,偏就不从他意的继续扭动着,看能不能挣月兑出他的钳制。
徐楹丞没想到她会不把他的威协放在心上,按在她腰际的
掌心被她那么一动,滑开——至她的臀间。
霎时,猛烈一发不止。
修长的手指陷入她的臀肉里,加重了摩挲的力道。
“啊!你、你怎么可以模我?”梁月云拍掉他的手,顺势溜了下来,脚下踩着地的感觉好好。
“我警告过你了。”他眯起眸,一脸邪佞危险。“我说过,我会吃了你!”
“啊!”梁月云捂住两颊,放声尖叫,脚底似抹了油想跑。
“你以为跑得掉吗?你给我过来!”他两脚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手使劲一扯,将她拉进怀里,一抹淡淡的馨香窜人鼻间,那是诱人的馨香,撩得他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