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说呢?”他一寸寸朝她靠近。
“你的脸……为什么你的脸也愈来愈红?”
“妳说呢?为什么?”他靠近她的发,汲取她身上的香气。
“喂,你……你干么一直靠近我……”
“妳、说、呢?”
他压倒了池冰心,在沙发上用力的狂吻她的唇瓣,她挣扎,弄翻了桌上的红药水……
药水沿着瓶口流出,染红了桌子、染红了地毯……却吓阻不了两颗炙热的心……
他吻着她,一路侵犯下来,理智失去了控制。
“喜不喜欢这样?”
他注意着她的反应,抬眸看着冰心的神情,轻声询问。
池冰心无力的咬着唇,脑袋左右摇晃着,却无法开口说自己不爱。
“我知道妳会喜欢的──”他露出邪魅的笑意。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没让她来得及思考,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这么随便。
如果就这样接受了他,在他的眼中,她是不是像个毫不矜持的浪女?她已经够自卑了,不想让自己以后在他的面前更加抬不起头。
“嗯──不──嗯可以──”
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她不知道!因为霍翰的声音有一股催眠的魔力,他的动作也让她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池冰心的理智和不停的在脑海里打架,不知道谁会胜出?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池冰心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被那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分不清楚究竟是门铃声还是电话声,她推挡住霍翰结实的胸膛,急着想坐起来。
“有人──”她指着门口。
“没有人!是电话在响,不要理它。”霍翰继续吻着她,懊恼着该死的电话铃声破坏了气氛。
“是我家的电话吗?”她的脑袋有一丝的迷惘,分辨不出声音出自哪里。
“不,是我的手机。”霍翰闷闷的承认。
他的手机不只发出响声,还在他的西装裤口袋里振动个不停,这打扰了他的情绪,也坏了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亲密氛围。
“快接电话、你快起来接电话啊!”
池冰心捶着他的胸口,把他推开后,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被月兑在地上,胸衣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松松垮垮的吊在她的胸前。
她的脸红得像颗小西红柿,背对着霍翰赶紧把内衣穿上,又立刻把衣服从地上拾起,手忙脚乱的扫上钮扣。她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穿著kitty的内衣,刚才不知霍翰有没有看见?
这么幼稚的内衣,出现在他的眼前,跟他以往认识的那些风骚女,一定大不相同,她又丢脸了一次,下次她一定要审慎选好自己穿的内衣,免得不小心又在他的面前出糗。
下次……
一想到这,她的脸庞不由得发烫,怎么这次没成功,她就又想到下一次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愈来愈没办法拒绝他?她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放荡……是因为霍翰吗?他让她变了,变得大胆、变得敢放纵自己的情感吗?
以前倪宽浩跟她要求的时候,她甚至连想都不想的就开口拒绝了,她总觉得没办法将自己完完全全放心的交付给他,原本,她以为是自己保守的个性使然,但现在……跟霍翰在一起时,那一触即发的热情,真的让她觉得害怕了起来!
“我在朋友家里……嗯,妳别乱猜了,要预约时间吗?可以呀……等我回去确定时间表再跟妳联络……OK,这样没问题了吧?我知道,妳最乖……BYE!”
池冰心小手颤抖着,好不容易将衣服穿戴整齐,一回头,却看见霍翰背对着她讲电话,而且,用的还是那么温柔的声音。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在这一刻好象被人拧紧了一样,一颗颗酸溜溜的泡泡从她的心底冒了出来,好酸。
看着他宽厚的背、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觉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好象只是自己在作梦,全都是胡乱想象。
“我们……”霍翰挂上电话,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包覆在掌心。“刚才被打断了,真是抱歉。”
“不要这样。”冰心手臂一缩,小手在他的掌中握成了拳,挣月兑开来。
她的心头乱糟糟的,对他有满月复的疑问,她想知道刚才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谁,但是却问不出口。
她想问、但不能问!因为她还无法确定自己在霍翰心底的地位。
“刚才只是个客户而已。”他扬了扬手机,将手机设定成无声,然后合上掀盖,放回了口袋里面。
“我知道,你有很多客户,而且绝大部分是女人。”池冰心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心底的结愈打愈大,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结。
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如果他想拋弃她,随时随地都可以,他甚至不必像倪宽浩还把她叫出来,跟她报备一声。
“妳不会是在吃醋吧?”霍翰不知道冰心的心结,失笑的望着她。
他伸手想轻抚她的头发,但她却大动作的拨开他的手,反弹的跳起,离开了他的身边。
她的脚踩到地上湿湿滑腻的液体,不禁皱眉看着地板,只见红药水瓶被打翻,瓶子在桌上滚动,里头的红药水流得一乾二净。
药水将地板染成了腥红的颜色,看起来怵目惊心──
她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居然让自己和这个男人弄到这么纠缠不清的地步,这怎么可以?!
“你走吧,我要整理我家了。”她开始着手收拾混乱,将散乱了满桌子的药品,全塞回医药箱里面。
“我可以帮妳。”弄成这样,他也要负点责任。
包何况,他还没帮她上好药,要是就这样回去,她一定还是会对她的脸蛋置之不理,到时候留下疤痕,他会非常不舍。
“不用你帮忙了,你只会愈帮愈忙而已!”看着他的手一碰到地板,马上被药水染得赤红,她赶紧打掉他的手,把刚才包冰袋的毛巾抽出来,捉住他的手为他擦拭。他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她,笑得像只满足的大白兔。
“笑什么笑,你自己擦。”池冰心简短说完,表情微愠的将毛巾朝他的脸上丢去。
她低下头,回避他的视线,又从面纸盒里抽出一大堆的面纸,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努力想将地上的红药水擦干净。
“妳很爱干净,将来会是个贤妻良母。”
他大方的赞美,却又马上招来她的白眼。
“我是不是贤妻良母,根本不关你的事!走开。”
她拿着面纸用力的擦、擦、擦,往他的位置、他站着的脚下,努力的擦,用力的擦,想把他驱离出她的家。
他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他以为经过刚才,两人的感情已经有了很大一步的进展,没想到不小心被那该死的电话声打断,池冰心又恢复到一开始的生疏跟不自然。
“冰心,妳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我有什么理由生气?我好得很,你也好得很,所有的一切都好得很。不过,你要是继续在我的面前说话,继续赖在这里不肯回家,我的心情就会很不好,你也会跟着不好,接着,所有的一切会变得更不好!”
她站了起来,手里捉着沾满红药水的面纸,朝他步步逼近。
她突然变脸,小绵羊一瞬间变成了凶神恶煞,霍翰有些被她吓着,让她逼得连连败退,退到大门口。
“冰心,妳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们好好沟通。”沟通才是情人的相处之道。
“你走!只要你现在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我就不会生气──茗茜……”她拉开铁门,指着门口,却看见刚返家的茗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