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吗?
也许对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而言,是太过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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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秦蝶衣,心情又开始呈现沮丧的状态。
她不是对两人的感情没有信心,而是沮丧母亲给予的压力。
“别难过了,伯母那边,我会找机会和她谈谈。”
他不喜欢看着她静静地咬着指甲烦恼。
“妈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什么都告诉她,直到最近,我发现我和她之间真的愈来愈难沟通,她反对我和你,一再地想保护我,但我真的想要走出这个牢笼。”
“我明白……”
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这一路她受了那么多苦,本就该得到大家的祝福,然自己的母亲却不看好、不接纳他们,他想,他真的能了解她的感受。
“这里要我有勇气,要我不能放弃。”
她小小的掌心轻轻熨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脏。
“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闭上双眼,就这样相依偎,幸福就毫无距离。
“永远……”她重复着他的话,一瞬间,她彷佛找到了答案。
抬眼望进他眼底的两泓黑色漩涡,她下定决心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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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握的两人,并肩与叶橙香相视而坐。后者的表情有着不悦的肃穆,令人生畏,但他们却;点退意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女儿?”叶橙香开门见山地道。
“为了要给她幸福、永远爱她。”他想,他的说法够真诚。
听过他无数的情话爱语,但他这句话,仍是教秦蝶衣感动不已。
“你没资格和她在一起!”她气恼地道。
“我有,我有对她的爱和对她的坦白无欺,对她无尽的包容和关心,只有我有资格拥有她。”他自信十足地道,这不是在背台词,而是再真实不过的心声。
尽避有再多的反对,在听完了岳湛臣这一番自白后,叶橙香终还是忍不住动容。
“你用什么保证?”她开始动摇了。
“我不知道如何保证才能让您满意,更何况,行动会比言语实际,伯母何不给我个机会证明我对小衣的爱?”
他凭着真诚想说服叶橙香,本以为会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想不到……
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问,长到似乎得不到回应,倏地……
“那么小衣就交给你了。”
叶橙香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一阵氤氲,但她是怎么也不会在孩子的面前掉泪的。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想过女儿和她之间渐渐静默的转变,她仔细思量过很多,也许……她真的错了。
此刻,女儿脸上的笑容灿烂的无法形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份感动透过笑容传达出爱的讯息。
这样就够了,她这个母亲可以放心了,女儿的微笑从来就骗不了人,若非真的爱深了、幸福透了,她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妈,谢谢你,还有……我好爱你!啵!”
一个又响又亮的吻落在叶橙香的面颊上,秦蝶衣抱着母亲又抱又亲的,十分亲昵。
“伯母,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岳湛臣承诺的同时,也绽放出自信的笑容。
看来,这两人是非幸福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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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气球、蕾丝、缎带和敲响幸福的钟声……
克服了重重困难,岳湛臣和秦蝶衣终于走向红毯的彼端,结为连理。
相视而笑的甜美、微扬嘴角的骄傲,在在清楚地刻划出这段感情的一路甘苦。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握紧彼此的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再也不放手,这一路真的好坎坷。
“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岳湛臣说,他想了好久,始终理不清头绪。
“什么事?”秦蝶衣笑问。
“那天,我妈把你和弥月一起叫进房里,到底是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弥月一出房门后,就忙着打包行李,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究竟在那不到三分钟的对话里,藏着什么秘密?
闻言,秦蝶衣笑得有些吊诡,眼神带俏地瞥了瞥岳湛臣的一脸不解。
“把耳朵靠过来一点……”
岳湛臣闻言照做,将耳朵凑了过去。
“她问……你下月复的胎记是什么形状的,我答对了,所以就过关了,而弥月根本不知道,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呵呵……那道题,让她害羞极了!
“原来你有仔细地盯着我那半月形的胎记看,呵呵……那你想再多看它几眼吗?”他一语双关地作出邀请。
“来就来,谁怕谁?”
还没关灯上床前,她的胆子一向不小。
今晚……看来有得忙了……
尾声
偌大的客厅里,一道调皮淘气的小身影不断地窜过来钻过去的,看得岳湛臣和秦蝶衣一阵眼花。
“小靳,你不要再跑了,妈咪的眼睛都要花了。”秦蝶衣忍不住出声喝止。
“妈咪,对面那个坏大叔又在打小竹了,你快叫爸爸去救她。”
岳子靳展现一副与小小年纪不太相符的正义感,拉起秦蝶衣的手,示意她动作。
“是吗?”
秦蝶衣将头颅探出窗外,果然看见一团蜷缩在角落的身影,正用小小的手臂挡去父亲凶狠的毒打。
“湛臣,你快去看看!”秦蝶衣一脸紧张担忧地唤着丈夫。
她记得那小女孩总是贴心有礼地对待街坊邻居,那讨人喜爱的笑脸、可爱的小酒窝……她是如此有人缘的好孩子啊!为何她的父亲总要这样对她拳脚相向呢?
岳湛臣也探头一望,立刻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报纸,往对面走去。
“臭丫头!叫你去卖口香糖,竟然卖不够老子买酒,你简直讨打!”说着,男人的拳脚又开始不断地往女孩身上招呼过去。
小女孩没有哭泣,只是闭起双眼,静默地等待这一切过去。
“纪先生,你这样打小孩未免太过分了吧,她还那么小。”岳湛臣一把拦住纪忠仁即将要落下的拳头。
“我在管教小孩,关你屁事?”
纪忠仁才不管邻居侧目,也不管他人介入,他管教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别人插什么手?
此时,一些看不惯的邻居也纷纷跳出来帮腔,大家指责的目光纷纷投向纪忠仁。
一时被那么多人言语围剿,纪忠仁只得暂时妥协,拉起小女孩进屋,一把甩上大门,不让他人再有看戏的机会。
“妈咪,小竹好可怜!都没有疼爱她的爸妈。”
岳子靳紧握着父母的手,这一刻,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好幸福,也希望这份幸福可以分给纪紫竹。
“小靳乖。”秦蝶衣抚了抚儿子的发。
她也希望那小女孩可以得到一些眷顾,找到一些希望。
“我们回去吧!”
岳湛臣揽住身旁一大一小的身影。他知道他们母子都喜欢这小女孩,他也是,谁会愿意看她受苦呢?
“爸比,为什么小竹那么可怜?”
说着,岳子靳小小的眼眶泛起一丝丝泪光。
小小年纪的他不知道什么是心疼,但却真切地感受到心口闷得难受。
他好想救小竹啊……
岳湛臣无言地望着儿子哭泣的小脸,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解释这病态的世界,只是不断地拥抱、轻拍儿子的背脊安慰着。
望着那紧闭的门板,那彷佛是另一个黑暗无光的世界,抽干了一个小女孩的快乐,带走了所有的天真,就在那一瞬间,岳子靳小小的心灵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