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
来不及骂人,袁勋麒早开着车子逃之夭夭.她只能对着冷冷的清晨空气干瞪眼。
“臭老外。”
她缓慢抚上被他轻拍的脸颊,想板起脸,却忍不住对着清冷的街道浅浅微笑。
皇甫滟现在想起来,几乎每次都被袁勋麒一闹,先是生气和无奈,但总会心里一阵轻松温暖,先前的懊恼、忿忿,瞬间化去。他似乎在每个时刻,总能轻易卸下她沉重的心情,让她感到轻松。
这就是他的体贴,他的爱情吗?
红绿灯在她眼界闪烁,她有些许怔仲,飘荡的心情迟疑在承认与否认间。她不想去思考这令她迷惑不安的问题,但总是无意间飘进脑里,困惑她。
天渐渐亮了,她转身进大楼,又一次逃避,希望忙碌很快来临,填满她的思考,耗尽她的力气。
利用员工九点正式上班前的时段,皇甫滟强迫自己在办公室小睡片刻。一直睡到有人敲门,她快速的将自己整理整理,还上了点口红,至少恢复一半平常上班的模样。
“有事吗?”她以公事化的脸面对多年伙伴文翌昕,蓦然发现他的脸色似乎稍嫌沉重阴郁。斜眼瞄见桌上的时钟,居然还不到八点。“你怎么这么早到?是不是有紧急状况要处理?”
“我找了你一整个晚上,你的手机没通过。”文翌昕有点吞吐,似乎考虑着该怎么说。
“我昨天找朋友喝酒了,当然不接手机。有事今天上班谈一样。找我有事吗?”
她皱了下眉头,不喜欢文翌昕带审问意味的指责。她不喜欢被人限制或者干涉的感觉。她不由想到,袁勋麒基本上很懂得她的死穴,想探她口风时总是绕了很多弯,不让她有被探查的感觉。这方面,他的确比所有人都了解她,就像她妈妈那么清楚她。为什么呢?他怎么知道的?
“我担心你。”
文翌昕黯然低头,递给她一张影印照片的传单。上面竟然是她与袁勋麒跌跌撞撞进饭店的照片,照片旁还有一些指控她与客户上床抢夺生意的言论。她冷冷一笑,猜想可能雇人偷拍影印散发的人选。也许是那群被她赶出公司的叔叔伯伯呢!
“坦白说,我很难过。阿Pan,我一直相信你知道我的心意。你很喜欢袁先生吗?”
“这是我的事。”她面如寒冰。
“但你早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却给了他?”
“我当你是朋友。是朋友,能当朋友,就不要问我这种问题。你知道我的个性,我请你当我的合作伙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皇甫滟轻叹一口气,柔缓注视他。“你生我的气吗?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如果因为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让你讨厌我,或者无法留在公司,不得不离开,我很遗憾,但还是很感谢你。你帮了我很多,我也一直很信任你,但我不能因为感谢你,而接受你。”
文翌昕沉默地望着她,忿忿的神情逐渐缓和。是呀!如果她不是这么分明的个性,这么清楚自己的思虑,他又怎么会爱上她呢?这正是他喜欢的她呀!
他终于说服了自己,对她伸出手,一如往常温柔微笑。
黄昏之时,皇甫滟脚步沉重的踏出办公大楼,走向地下停车库。边走边想着勋麒对自己的深情,一时甜蜜涌上心头。却没想此时竟有个黑影窜出,皇甫滟的随即被一块沾有哥罗仿的手帕捂住,晕了过去……
头好痛!这是皇甫滟醒过来的第一反映。
“这是什么地方?”皇甫滟看了一下四周,破旧的摆设,还有浓烈的发霉的味道弥漫在整间屋子。还不待她考虑自己身处何方,手机响了起来。吓了皇甫滟好大一跳。但旋即就兴奋起来,按了通话键。
“喂,是小滟吗?”
“是我,昕,快救我,快来救我,我被绑架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什么?!被绑架了?!小滟,等我,我去叫警察!”文翌昕听后大为紧张。
“翌昕,你听我说,帮我去找一个人,他叫袁勋麒,一定要找到他!”皇甫滟此时脑子里想的全是袁勋麒,她现在好想见到他!
此时,门“怦”的一声被踢开,“臭婊子,赶打电话求救!”
皇甫滟惊慌的抬头一看,却讶然的看到是纪允伦!
“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皇甫滟万万想不到会是他。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误导我,让我放出假消息,我会被你那些老股东逼的走投无路?”纪允伦眼神狂乱。“我早该想到的,寰宇在你的带领下,能走的这么强大,不光光是你的狐媚所能办的到的,你很聪明,骗了所有的人,也欺骗了我!”纪允伦伸手抓住皇甫滟的领口,硬是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该那你怎么办呢?恩,我在想,你跟那个姓袁的搞在一块,一定很开心吧,我是比不过他,今天也让我尝尝你的味道,一定不错吧!”说着,纪允伦两手一撕,白衬衫很快被撕成了两半,露出矫好的身材,看的纪允伦色欲大起。
“不要!纪允伦,你住手,你碰了我,你就不怕招惹了袁勋麒?”皇甫滟此时只能放手一博。
“我纪允伦怕他?笑话!老子我今天就是要上了你,看他还会说什么?还敢反抗!”纪允伦随手打了皇甫滟两巴掌,力道之大,让皇甫滟顿时眼冒金星,只觉得纪允伦那肮脏的嘴巴在自己脸上强吻着,双手在身上游移着,她不断祈祷,勋麒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住手!”那是勋麒的声音,皇甫滟猛地从昏迷中抬起眸子,看向门外,真的是勋麒!他真的来救自己了!
再后来的事,皇甫滟恍惚间看到袁勋麒正揍着纪允伦,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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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抱出黑暗的房间,皇甫滟才知道原来她被抓到一座不知道哪个山区度假小屋。亏袁勋麒居然真的找得到她,她十分佩服。沿路他们碰到许多警员,还有袁勋麒那一群死党,但没人跟他们打招呼,因为袁勋麒的脸真的很臭,而她的脸肿得挤不出表情。
袁勋麒抱她到自己车上,一位警员帮他们送来一个医药箱和一袋冰块。袁勋麒以层层纱布里上冰块,非常轻柔的帮她的脸消肿。
“我想应该跟你说谢谢。”经过大难,好容易安全面平静,看着他专注而温柔的动作,她真有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别说话。”他依然非常紧绷,看得出来,怒气还是非常鼎盛。
偏偏他愈正经,她却立场互换,不顾脸伤,有了逗他的心情。
“你怎么找到我的?”
“没有我找不到的人。记者的嘴巴不牢靠,那群老头骨头又都很脆弱,三两下就招了。你可不可以像你平常那么安静一下?我在帮你治疗。”他的口气还是非常差。
而皇甫滟觉得很有趣。
“是可以!但很可惜,难得我这么感动,想答应你一些事。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袁勋麒很懂得看爱人的脸色,马上将深邃的目光对上她笑意莹亮的眼神。
“亲爱的,不管你想说什么,我永远都是非常专注的注意着。”
“没有原则。”忍不住酸他,吊他胃口。
“啧!啧!你真是不明白。在情人面前是没有原则的,我们只讲法则。”
“什么法则?”明知他胡诌,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当女人要对男人求婚时,男人只能说好,绝对不能说不。”他调皮一笑,“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