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比温柔体贴,恢复记忆后的水镜根本从来不给丈夫好脸色看。
如果是自己当总裁夫人的话,于公于私都会是个贤内助的!林紫薇想。
那种衣香鬓影、谈笑生风的上流社会,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于是奢望变成了贪婪,林紫薇殷勤的游走于分居状态中的总裁夫妇两边,当传声筒。
趁虚而入,她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毕竟,总裁夫妇婚姻出现裂痕是他们的问题,与她无关,而且她这样做也不算是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呀!
比起那些处心积虑想抢人家老公的狐狸精,她只是捡水镜不要的东西罢了,就像那些LV包包跟CHANEL洋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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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林紫薇向水镜报告基金会的运作事项,提到了更新电脑的项目。
水镜脸色疲惫,似乎并没有仔细听。
报告完了依照惯例是水镜签名同意。
“等等……”因为恶心不舒服的水镜喝了口热茶,停笔问:“电脑更新以后,旧的电脑呢?”
林紫薇一怔。“哦……应该是送资源回收吧?”
“资源回收不好……”水镜蹙了蹙眉,“我前几天看到偏远山区国小的学童没有电脑可以使用……嗯……请公关部协助……整理一下送给那些学校吧!”
从日本旅游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也开始出现晨间孕吐的征兆。
“方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林紫薇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水镜拿起一颗陈梅往嘴里塞,“我只是怀孕了。”
林紫薇张大了嘴巴,想质疑:孩子是总裁的吗?想想不妥,急转弯改口问:“总裁知道吗?”
“他当然……恶,不知道!”水镜晕得七荤八素,并没有看到林紫薇脸上怪异的表情。
算算日期,方水镜肚子里的小孩很可能是在日本旅游时怀孕的,在国外旅游有太多出轨的诱因。
林紫薇决定打小报告。
“总裁,这些话……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我不想看您被蒙在鼓里,受众人耻笑……而听方小姐的口气,她似乎还想继续瞒着您……”
她急切地把水镜怀孕的消息报告给关龙骥知晓。
必龙骥的震撼完全表现在铁青的脸上。
林紫薇锲而不舍地说:“方小姐已经开始孕吐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住口!”关龙骥冷冷低喝:“你是什么身分?凭什么干涉我跟我妻子之间的婚姻状况?”
震惊之后,风暴开始聚集,首当其冲的倒楣鬼就是通风报信的林紫薇。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示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关龙骥的怒气像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低沉的声音显得份外恐怖,“是谁给你这种权限造谣生事的?”
“总、总裁……”林紫薇结结巴巴辩解,“……我是为您着想……”
“为我?”阴鸷黑暗的气息笼罩在关龙骥身边,他大踏步向前,粗鲁的捏住林紫薇小巧的下巴。
“啊——”林紫薇呼痛。
他一甩手,林紫薇跌倒在地毯上。
必龙骥语气不屑到极点,“然后呢?毛遂自荐取而代之?”
他的眼光鄙夷嫌恶,居高临下睥睨着软腿的林紫薇,一字一句缓慢说出,“像你这种女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容忍你,是因为我的妻子喜欢你……明白吗?滚出去!”
“哇!”深觉羞辱的林紫薇放声大哭,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还有一件事,记住!我不想听到任何污蠛我妻子的流言,”仿佛地狱魔王般阴森的警告由背后传出,“那会让我非常不高兴!”关龙骥阴沉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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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人!
确定怀孕的水镜没好气的盯着关龙骥。
知道自己一次……呃!包正一下,一夜好几次,就“幸运”中奖,她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可是看关龙骥的表情,心情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桌上的黑胡椒鸵鸟排几乎原封不动,牡蛎清汤也没喝几口,红酒他倒是喝了快两瓶,而她只喝两小杯。
她瞪着他,看到他苦酒满杯的忧郁模样,原本打算轻描淡写透露怀孕消息的念头也打消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
午餐一口也没吃的关龙骥从中午饿到晚上,已经丧失食欲,心情悲惨加上空月复饮酒,他醉得更快。
迷迷糊糊中,他踉跄走进自己的卧室,趴在久违的双人床上昏死过去。
心情不好的水镜只是抿了抿嘴,继续跟晚餐的鸵鸟肉奋战,冷眼旁观醉鬼老公模索回主卧室的醉态。
谤据她前几天的经验,如果她不趁晚餐多补充营养,明天早晨的孕吐就够她难受一整个早上了!
水镜愤恨的戳着磁盘中鲜女敕多汁的鸵鸟肉。
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当女人就要受这种罪?
也许……她应该把恶心的胆汁胃液吐在罪魁祸首身上?她眯着眼睛想。
努力吃完丰盛的晚餐,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水镜慢慢走到床边,恨得牙痒痒的考虑着,要不要用拖鞋打醒这个醉鬼把他赶到书房去睡?还是就直接把他踢下床去打地铺?
还在考虑怎么“整治”关龙骥时,醉鬼的呓语让她一怔。
林紫薇去打小报告?
一股醋意直往上冒。
“关龙骥!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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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猪头呀!”
被冷水泼醒的关龙骥面对的是无情的炮火攻击。
“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吗?”她问。
“水镜……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怀孕?”关龙骥头昏脑胀的。
“我是怀孕没错,三个月了!”水镜拍拍肚皮。
她看着他脸色黯淡下来。
“好啦!照你的推理,我在旅行期间出轨,有了别人的小孩,你打算怎么办?”水镜心情恶劣的欺负他。
活该!谁教他害她怀孕晨吐、难过得一塌糊涂?
“你要离婚吗?”她问。
必龙骥猛摇头。
“那……你愿意帮‘我’养小孩吗?”
“愿意。”关龙骥毫不考虑。
“……”水镜被打败了。
她知道,自己会心甘情愿再一次套上婚姻的枷锁,因为他全然无私的爱。
“这个孩子是你的!”她和盘托出。
必龙骥一脸错愕。
“时间是你感冒那一天,地点是在我们家客房……”羞赧的红晕浮现水镜双颊,“你吃了药,神志不清……我们就‘嘿咻’了……”
“‘嘿咻’?”跟现实社会有点月兑节的关龙骥听不懂这种俗俚。
“就是……啦!”
“你以为我是那种违背婚姻神圣誓言,在外头偷情怀孕后再算在丈夫头上的女人吗?”害羞的水镜以气急败坏的语气说。
真想赏他个痛快!X#*!
必龙骥的表情是幸福的傻笑,半晌才回过神来。
“水镜,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孩子……是他的?
“等孩子生出来去做个DNA测试吧!”水镜没好气的说。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水镜瞪大了双眼。
“会痛……”他捂着脸庞说:“是真的,我不是在作梦……”
“你神经呀!”
惊喜的他脸色陡然一变。
“水镜……那天……那天是不是我又强迫你了?我……”关龙骥结结巴巴地问。
水镜低声回答,“没有啦!我是自愿的。”
“谢谢你!”关龙骥一把拥住妻子,“你让我如置身天堂。”
“你?!你很肉麻耶!”水镜小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