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高层”的德政,关氏企业成为粉领族票选“对女性员工最友善的企业”第一名,正值适婚年龄的男性员工也连带沾光,向女友求婚时又多了一项“生孩子公司带”的优势。
鲍关部门也为企业形象的提升而乐不可支,连走路都有风呢!
“真是感谢总裁夫人!”
神秘、美丽、睿智的总裁夫人在基层员工中留下一则传奇——
传说中,美如天仙的总裁夫人驭夫有术,让老公死心塌地、百依百顺。
至于真相如何呢?就只有见仁见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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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龙骥站在幸福的顶端。
娇妻爱女让他尝到幸福的滋味,进而成为一个恋家的男人。
他的世界不再是冰霜寒冬,而是生气盎然的春天。
夜阑人静。
必龙骥恋恋地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
眉清目秀的女儿有着他的眉眼跟妈妈的唇,乖乖的熟睡着。
小小的手、小小的趾头,让他不由赞叹生命的奇妙,对造物主多一分敬畏。
“小孩子都这么可爱吗?”他低哺道:“可是爸爸认为你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的小鲍主呢!”
罢洗好澡,全身沐浴在橙花香味的水镜可不依,噘起双唇扑在丈夫背上,双手揽住宽阔的肩膀。
“那我呢?”她抗议道:“我不是小鲍主了吗?”
“嗯……恐怕不是啰!”关龙骥故作沉吟。
水镜垮下脸来。
“有了小鲍主,你就升格当皇后了,对不对?”他逗弄妻子。
“呵!”水镜笑开了脸,“对喔!那阿骥就是国王了。”
而家就是他们的城堡。
暖暖的热流在关龙骥胸膛流窜。
“我爱你!”
活了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感受过人类情感的关龙骥,在天真浪漫的妻子薰陶下,已经有了开口说爱的勇气。
而他的勇气也得到无私的回报。
“我也爱你!”水镜慷慨大方的再送上一个香吻。
他拥住心爱的妻子,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
原来,开口说出“我爱你”是如此简单。
原来,爱与被爱是这么幸幅的事情。
外头无风也无雨,心满意足的国王有着满满一城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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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中午。
必龙骥忙着处理公务。
三十九楼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台北盆地,也可以看到朦胧的山景与淡水河。
心无旁骛的他积极处理这个月的重要公文,想腾出假期准备带娇妻去日本一游。
芝卉已经快一岁了,他们这对新手父母也逐渐上手,可以稍稍松口气。
必龙骥微微一笑。
抬头望了一眼时钟,水镜说今天要跟仪琳去逛街,等等是不是会像旋风似地跑进办公室,要他放下公事一起去吃乍餐呢?
揉了揉又在跳的眼皮,关龙骥突然有一丝不安。
突然间铃声响起,是妻子专属的热线。
“喂?水镜?”他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的不是水镜轻快悦耳的声音,而是董仪琳——
“欸……是我啦!”董仪琳在电话中硬着头皮说:“那个……水镜,她不小心跌倒,有点擦伤,但没有什么大碍,真的!你不要生气啦!”
“你说什么?!”关龙骥大喝出声。
电话那端的董仪琳瑟瑟发抖,要是让他知道水镜跌倒的原因,大家都会倒大楣的。
“水镜没事……真的,我发誓她只是轻微擦伤,我们正在附近的医院上药,地址是……”董仪琳噼哩叭啦地把话说完,“你不要太紧张,水镜没事的……”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让董仪琳叹了口气,关掉手机折回急诊室,心底暗暗祈祷:希望昏倒的水镜能赶快醒过来。
“拜托!拜托!佛祖呀……我不想被关龙骥那个妻奴老公给宰了啊……”她喃喃自语,“对了!打电话叫翼鹏过来当保镖……”
第七章
她在深邃的洋流中漂流。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找不到一丝光亮,沉重的压力让她动弹不得。
疲惫酸疼的感觉使她思考迟钝、神志恍惚。
突然间,有某种不知名的生物缠住了她,压挤、缠绕、逼迫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一片漆黑中,她看不见、听不到。
看不到的怪物拖着她的身躯直往下沉,沉入不见天日、黯淡无光的深海里。
张开嘴想呼救,发出的却是没有声音的呐喊——
不要!
“水镜!水镜!你醒醒啊!”熟悉的嗓音呼唤着她,“你不要吓我啊!”
董仪琳差点没哭出来,昏睡中的水镜手脚微微抽搐,一脸皱眉纠结的痛苦表情吓坏了她。
罢刚还好好的呀!
方水镜从噩梦中挣月兑。
微微睁开双眸,她看见了多年好友焦急、泫然欲泣的表情。
“仪、仪琳……”她的嗓音沙哑,略带涩滞,心里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董仪琳破涕为笑,“差点吓死我了!你刚刚的表情好痛苦的样子。”
“我刚刚……作了一个噩梦……”水镜断断续续地说:“在深海底……一条蛇缠住我:;不能呼及……”
好恶心!她打了个寒颤。
“只是作梦而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董仪琳急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想吐?”
“我……怎么了?”水镜眨了眨迷蒙的双眼,看到手上的点滴,以及急诊观察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霎时明白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发生什么事啊?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啊!真是够了!”董仪琳瞠大眼睛说:“你为了救一个小孩子,居然冲到马路上去,你以为你在演成龙的动作片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安危,幸好车子没有撞到你,只是跌倒在地上撞到头,身上有几处擦伤——哼!被你疼上好几天啦!”
松了口气的她嘴上不饶人地数落着。
我救了一个小孩?
“啊?”水镜睁大双眼,“真的吗?我一点也不记得呢!”
“你哟……”董仪琳又好气又好笑:“会不会想吐?医生怕你有脑震荡……”
水镜注意到好友的发型有些不一样,而且薄施脂粉,看起来容光焕发。
“仪琳?你换新发型了?不错看。”她说。
“没啊!”董仪琳模模自己的发梢,“已经烫好几个月,有点变形了,正打算去整理一下——你的发型设计师是不错啦!只是对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来说收费贵了些。”
水镜不解,什么发型设计师啊?还来不及发问,董仪琳又像机关枪似地继续说:“对了!你那个妻奴老公现在应该飙过来了,我怕他担心,在电话中只轻描淡写说你不小心跌了一跤,身上有一点点擦伤。等等麻烦你婉转一点‘自首’,别拖我下水,我不想被你老公宰了。”
水镜噗哧笑出声,未婚夫江翼鹏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才没有那么暴力呢!
“你太夸张啦!翼鹏不是还在上课吗?又没什么大事,你干嘛叫他来?”
粗线条的董仪琳还没发现自己正在跟好友“鸡同鸭讲”,“顺便的啦!等把你交给你老公以后,我们就要去吃义大利菜了!”
我们?一抹疑惑浮现在水镜眼中。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翼鹏的声音温润如水,安抚着爱妻如命的弟弟关龙骥,“你别慌,水镜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16床,在这里——”
布帘掀起,刚好在医院门口碰头的两兄弟一起出现在病床尾端。
必龙骥一脸焦虑。
“水镜,你没事吧?”温热的大掌急切地抚摩她的身躯,珍重地检视她身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