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真是棘手,他想帮她,但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是最好的,偏偏又一直联络不上人,害他为她担心死了。
“烈,可以开门吗?”上官昀温润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二哥?”上官烈起身开门,“怎么?你今天不用陪亲亲女朋友吗?”
“你这两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总要来关心一下。”上官昀带着一贯的微笑。
“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上官烈的直接反应是否认,除了龙悦的事情让他有点担心之外,其它的事情确实都很好。
“喔?”不过烈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像没什么。
当然,他公事上的处理确实是没有异于平常,只不过烈整个人的感觉有点不太对,他这几天看起来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平时最开朗的他竟然也会叹气,而且没事的时候就陷入沉思,这样还能说没什么吗?
“我真的没什么。”
“好吧,但既然我都上来了,就聊聊天吧。”上官昀不想点破,反正他大概猜得出来上官烈的不对劲是为了什么。
“你今天真是很闲啊,要水还是要酒?”上官烈见上官昀好整以暇的在沙发上坐好,心里明白他是有话想说了,
“既然难得,就一同喝一杯吧。”
上官烈倒了两杯威士忌,“二哥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就来谈谈关于龙悦吧,这件事你处理的如何了。”上官昀开门见山的问。
苞上官烈谈话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太过迂回他听不懂,因为他懒得动脑筋去想。
“甭提了,我根本联络不到她人。”提起这件事,上官烈的心情又沉重了一点。
“怎么会?”上官昀有点惊讶,之前他听说他们一起去过淡水。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从我上次跟她出去之后,我就找不到她人了。”
“问过子苹了吗?”
“问了,她说可能是龙悦被禁足了,龙家不准她跟外界联络。”要不是听杜子苹这样说,他还真要以为是他太吓人了,让她怕得非要躲他不可。
“有这回事?”上官昀拧眉,真难置信。
这样看来,龙悦在龙家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
他见过龙家的龙钰,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没想到两人拥有同一个父亲,命运却如此不同,真不知道龙家人是怎么想的,既然都有血缘关系,就该一视同仁才是呀!
“我也不能肯定,但杜子苹是这样说的,”就因为是杜子苹说的,他才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
“我当然希望帮助她离开龙家,问题是,她得愿意离开才行。”上官烈仰头将酒吞下,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何龙悦不愿意离开那样的家,要是他,早就跑了,哪可能乖乖留下来被欺负!
“嗯。”上官昀也听过这件事。“你想过要说服她吗?”
“那也得让我先找到她人。”
“嗯,明天我让人探探消息吧,看她是不是真的被禁足。”上官昀一向是最有办法的人。
“好啊。”上官烈见上官昀将酒喝完,话也讲得差不多了,拿过杯子就要去冲洗。
“对了,你觉得龙悦如何?”上官昀状若平常的问。
“什么如何?”上官烈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
“就是她给你的感觉。”
“喔,她有点胆小,但当朋友还可以吧。”
“就这样吗?”上官昀盯着上官烈的背影询问。
“不然咧?”上官烈飞快的回了一句,但说完话之后却顿住,他突然想起在渔人码头看夕阳时,那个令人着迷的容颜……
上官烈甩甩头,赶紧挥去脑中的画面,他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的!
“嗯,那我离开了。”上官昀微笑,他已看出其中有些不寻常的地方,接下来就继续期待下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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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淡的夜,经过一天的劳动之后,龙悦疲倦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并不在祖屋内,而是在祖屋旁边一栋专供仆人居住的房子里,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当初她和妈妈相依为命的时候,住饼更小、更简陋的房子,能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已经够了。
这几天,她做的家事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从一睁眼就开始打扫整栋房子,下午帮忙整理庭院,晚上煮饭,还要外加大妈和姊姊随时的召唤。
她每天回到房间休息时都已经半夜了,但是她还是睡得很少,也许是身体的疲累让她难以入眠吧,因此她总是利用这些睡不着的时间念一点书,她没忘记期末考快到了。
她坐在书桌前,遥遥望着那一轮弯弯明月,那不圆满的寂寞,仿佛是她的写照。
也许她不该这么想,毕竟她身边还是有好朋友,只是,在面对这些名为她的家人的人时,她无法不产生这样的落寞。
她真的已经尽力和她们好好相处了,只是几年下来,她真的觉得累了,不管再多的示好,总是不能让他们满意……
也许她是不该回龙家的,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那么,她属于哪里呢?
天下之大,何处是她容身之地?
她的要求很小的,她只希望有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家,以及能让她感受温暖的家人,只是这个希望在她父母死后就破灭了,因为她所认定的家人,并不把她当家人看待。
她并不怪他们,她只是累了……
眨了眨眼睛,这次的禁足至少让她不必做出伤害上官烈的事,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想到上官烈,她自然的想起他们认识的情形,以及和他出游的那一天。事实上,这几天她一直想起这些事,次数之频繁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想着他故意和她开玩笑,以减轻她的紧张;想着他霸道的约她出门;想着他带她去吃好多淡水小吃,差点没撑死她,为了吃到好吃的孔雀蛤,他们还坐上渡轮到八里去。
还有他见义勇为的那个举动,当天她看得很仔细,能爱护小动物的人,心肠必定很好吧,母亲生前曾经告诉过她,做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心地要好,将来才会有好报。
她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她希望像上官烈这么好的人,能一辈子平安顺遂。
她也想起他骑车载她时,在她面前是他宽厚的肩膀,那像是一座令人感到安稳的山头,如果可以依靠在那上头,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只是……谁会有这样的福气呢?
她不敢奢望是自己,但她知道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想到这儿,她双手撑着脸颊,有点不好意思。
特别是每当想起在夕阳落下时,与他四眼凝望的瞬间,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他的眼里只映出了她,那让她感受到一种既害羞又甜蜜的感觉,她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不但经常想起他,更在想起他的时候感觉到心头悸动。
是她心动了吗?虽然她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她知道这是很特别的,这样无端的思念、莫名的心跳似乎都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让他的影子印上了心头。
就算是喜欢上他又如何呢?她对他的认识还太少,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女朋友,更不知道他对她的想法如何,她只知道他是一个直率的好人,是一个强势却体贴的人,但,也许这些就够了,够让她为他心动。
分开的这几天,他有想过她吗?
有找过她吗?
会不会在梦里梦见她呢?
呵,她想得太多了,他们之间应该是不可能的,想这些都是多余,她现在连龙家大门都出不去。而且爷爷不准她跟他联络,她想见他一面、说上一句话都难,更何况其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