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没见到,她泪落得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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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
“明月,别哭了。”
叶玉汶将一杯白开水端到黎明月面前。从杨方智离开后,明月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
黎明月仍是哭着,没有接过杯子。
她是第一次见到明月这么凶的模样,可见她心里受到多大的委屈。再者,这因为是明月第一次谈感情,对对方的想法、态度都是很在乎的。
偏偏这个杨方智不仅明月的心情,怒气一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唉!你们两个,真是……死要面子。”
她不得不这么说,刚才他们争执的情形,她一个字也没有漏掉。
从杨方智进来好言相劝到明月大骂他笨蛋,他一走了之,这中间的过程,她只能用一场闹剧来形容。
原先她要明月暂时对他冷淡点,那是因为不清楚杨方智的心。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明月的态度浓烈到连她都感受得到了,才会赞成明月跟他继续交往,反正大家都是年轻人,合则来,不合则分,将它当成平常事件就好了。
可现在却突然节外生枝、发生这种企划案被偷的事。
她除了想办法充作和事佬之外,好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我说你也不要这么固执了,明明猜到是王淑君干的,就想办法找证据啊!你和杨方智吵什么吵?自己人起内哄,不是便宜了第三者吗?”
她最不屑那种人了,喜欢人家就明着来嘛;干嘛用这种逼退情敌的手段,真是卑鄙。
“企划案又不在我这里,我有什么证据说东西是我的。”黎明月的话里有浓浓的哭音,她接得顺口,显然是想过了这层。
“那就想办法套话啊!而且杨方智又不是不相信你?最主要是他相信你,这就够了。”说到别人的事,她叶玉汶最有办法解决了。但自己的事嘛,就……
“若他相信我,就不会在会议上说那种话了。”
“他有他的立场嘛,你也知道他是经理,一定要有证据,他才能宣布嘛!难道你要他公开说明,这个企划案是他和你一起做出来的?那么,你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复杂,你懂吗?”叶玉汶分析道,刚才和明月一起大骂杨方智,可当他亲自登门道歉,她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不能说是赞同他的作法,而是当时,这是最好的方法。
会是这样吗?听玉汶一说,黎明月迟疑了。
他是因为顾忌某些才选择不说的,还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根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他不要和她有所牵扯……
“明月,想清楚了吗?”
让明月自己思索片刻,叶玉汶才问她。
“嗯,我知道了,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才是清白的。”黎明月誓言道,但她保留了对他态度的那个部份。
“这就对了,一定要给她一个好看!”叶玉汶也跟着她喊道。
一时之间,屋内充斥着愤慨气息……
第六章
做好了!
黎明月吐了好大一口气,面上虽是烦恼的模样,可心底却暗自笑着。
她就不相信从现在开始,王淑君这个女人还敢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做。
望向挂在墙上的经典大钟,时间是九点五十分。差不多了,她也该准备去开会了。
收拾好文件,她抱着厚重的卷宗进入会议室,脸上,仍是故作出来的愁苦。
在会议室里,所有属于营业部的人员皆坐定位。
主席还是杨方智,不过他的视线不再锁着她,显然还在气愤中。
黎明月也不理睬他,迳自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王领班,上回你自告奋勇的接续王经理的案子,现在进行的如何?”会议一开始,杨方智便将焦点放在上回的讨论案上。
王淑君按着企划案的内容默背出来。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就在王淑君得意之际,一声“我反对!”将她得逞的笑意打住。
众人看向出声处。
“你凭什么反对?你只是个小小的工读生。”王淑君一见是黎明月态度自然不好。
现在她变成小小堡读生了?地位真是一落千丈啊!但她会要她改变这个错误的想法的。
她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点出整个企划案的缺失之处。放弃案子一开始就是她做的。
在跳月兑了那个框框之后,许多的小瑕疵就浮上台面了。就连当初杨方智所建议的,都到人缺点考量。
她是存心要他对她改观的,不,她要修正一点,她是要所有人对她改观,并不是针对他……
尽避这一点,令人质疑。
“我认为既然要沿伸我们的触角就要从基本做起,从航空公司、旅行社这方面着手未必可行。反而是走向学校的社团或是旅行社的导游更能达到效果,甚至发行住宿招待券、餐券,打响知名度比目前不顾一切的浪费成本更好。”
黎明月刻意将王淑君漫天开价说成是浪费成本,一企业的经营者首重的就是成本问题。
而王淑君愈听心情愈转恶劣,不顾一切地要与她扛上。
“你这个工读生在说什么东西啊?目光这么短浅,如何获利?”
“你不知道王永庆是从卖米开始的吗?”黎明月应道,讥讽她行事不知基础之道。
“你……”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是存心看扁她喽?思及此,王淑君气极。
“好了,不要再争了。我认为黎明月说的不错,她的企划案经过修正之后比之前的可行,就这么决定了。”这个会议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做最后的确认。一旦确认无误后,即刻行动。
而杨方智不得不佩服她的思维,她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她才是当初那个案子的企划者,而非王志剐。
比他动用任何人员或方式找出答案更具说服力。
她能想通并突破重围,他不禁替她高兴。
释尽前嫌的朝她一笑,然,黎明月显然并不领情,斜睨了他一眼后,故意强调道:“经理,你要注意喔!我可只是个工读生,说的话未必可行。”
“若工读生有这么大的爆发力,有何不可?”他应道,显示他不在意她的学生身份,是工读生也好、是见习生也罢,在他心目中,她的情人地位不变。
他用这种方式宣告,不知道她能否意会?显然,他得再费一番工夫。‘
他赞许的话引来众人惊奇。
看来这个实习生挺有一套的,他们不禁想道:是否该换人巴结了?
促销案就这么地订了,他们继续讨论着下一个议题。
“本周的周报,请王领班报告一下。”
王淑君因为方才的案子让她闹了笑话,她对黎明月即便是有气待发也必须等会议结束。
她走到黎明月的身边,故意道:“我让你送进来的卷宗呢?”
无疑的,这个工作她是交给黎明月做。但她不想让其他人或经理知道,才会假借名义。
“在这里。”黎明月倒是十分配合,没一举戮破她的谎言。不过她已经暗暗等待着,要看她栽在自己的手里。
她抽走其中一本卷宗,走上台前,并打开了投影机。
结果在报告的时候,金额的单位换算错误她并未注意。这周的营业额让杨方智蹙眉。
“怎么会只有一百万?”
堂堂一个国鼎大饭店,一周营业额只有一百万如何让底下的人过活?这是不必想也知道的事实,王淑君却出了严重的差错。
她一讶,直指出罪魁祸首。
“黎明月,你陷害我?”
黎明月被点到名,她莫可奈何地耸肩,以她搬来的石头来砸她自己的脚。
“没办法,我只是个工读生,弄错是正常的,你总不会承认你没有尽到督导之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