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影却一惊,连方向盘都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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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还没睡?”
拍吵醒她,也怕蒋云影产生怀疑,梁净葳让蒋云影在三条巷子外,放她下来,没想到打开灯,妈坐在椅子上,一阵心虚匆匆流过她的心田。
“我在等你,怎么这么晚?”钱怡绫问她,生病的她,面黄肌瘦。再加上这些日子所受的折磨,昔日的风华早已不见。
“我……我加班。”梁净葳不敢直视母亲的眼。“妈,以后别等我了,早点睡。”
“唉。我怎么睡得着,刚才那些人又来了。”
“那些人?是谁?”梁净葳胆颤心惊地问,该不会是……
“还不是你爸爸那些债主,他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案亲失踪后,梁净葳和母亲连夜收拾行李离开,本想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那些人绝对猜不到她们母女会住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那也是唯一不曾曝光的梁家产业,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来了。
“妈。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看我一个老妇人,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只是……”
“只是怎么样?妈,你就快说呀!”她急道。
“他们说你爸再不出面,他们就要抓你去抵债。”钱怡绫重重地叹气。一把抓紧了她的手,那力道让人绝对想不到,她正病着。
“你收拾收拾,走吧!”
“可是妈……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我一个老婆子,他们总不会把我抓去卖吧?我担心的是你,你还年轻,人又漂亮,要是让他们……唉,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听妈的,去收拾收拾,到蒋家躲一阵。”
若不是梁净葳坚持不告诉云祈这件事,怕影响他的课业,钱怡绫早就让她去蒋家了。
“可是,云祈……”他不过是她的男朋友而已。
“他是你的男友,女友出了点事,他不该帮忙吗?他出国那天,你没能一起去,他猜也猜得出来。”
本来,两人的定一起出国念书,但家里发生变放不能出国了,梁净葳借口爱玩而没去,云祈倒是不曾怀疑。
“听话,去蒋家,妈等风声平息就过去找你。”这样,至少女儿是安全的。
可梁净葳不愿意,自尊不容许她这样做,“妈,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
“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钱怡绫劝道,净蒇不到安全的地方去,她是不会安心的。
“不管会不会,妈不走,我就不走。”
“可,你爸要是回来……”
“你怕他找不到我们吗?妈,你别傻了,爸不会回来了。”家中能卖的都卖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梁净葳不相信爸还会回来。
“他会回来的。”钱怡绫不相信丈夫会一去不回。
“不可能,妈,你留在这里,我就没办法把这里卖掉,这里应该还值几百万。”
“你要卖掉这里?”
“当然,不然我们拿什么还债?”
她的心意已决,钱怡绫从她的表情中知道,房子是卖定了。
“好吧,我走,可是净崴,你爸会回来的。”钱怡绫没忘记替丈夫说话。
“就算会吧……”那个答案已经不是这么的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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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梁净葳的手机响了,看到许久不曾亮出这个颜色的萤幕,她急忙地按下键。
“云祈,嗯,我还没睡,你呢……你怎么样,还习惯吗?什么时候回来,圣诞节吗……?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嗯,我爱你……”
舍不得的挂断手机,等了几天,云祈终于来电了。
梁净葳庆幸他没问起她出国的事。
也许,他已经打消说服她的念头了;也许,三年的相知相惜不足以让他确信她不是个爱玩的人。
他到底了不了解她?而他究竟有没有兴趣知道她的一切事?直到他抛下她,离开之后,这个问题才迟迟来到。交往三年,她犹不知云祈的心里所想。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呢?云祈已经出国了,现在要了解他也没有这么快,至少得等他回来。
梁净葳收拾起落寞的心情,决定守着他回荡在耳边的余音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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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没两天,项明蓝在古既予的安排之下进入钢琴酒吧工作。
旋转的霓虹灯,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什么颜色都有,在天花板、地上转,转得超快,让项明蓝的眼睛差点儿花了。
“你就是在这里上班?”项明蓝转头问古既予。
“放心啦,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了,等下有吧台师傅会负责教你。”古既予将她带到吧台和师傅打过招呼后,他便赶去摆摊。
“左师傅,这个是香槟杯吗?”项明蓝指着高脚瘦长的透明玻璃杯问道。
“没错,但你只要负责端酒给客人,其他的我会弄。”左师傅一脸冷酷地说,他不会让别人碰他吧台上的任何东西。
“喔。”有够龟毛,项明蓝在心里想。既然没事做,她打量起四周。
爸琴酒吧和一般的酒吧不同的是,舞场的右侧还摆了一张昂贵的钢琴,客人主要还是来喝酒,跳舞的。
“咦,那不是……”就在搜寻的同时,项明蓝的眼睛突然盯住一个点不动。
画着灰褐色的妆底,金沙色口红的女人坐在角落边,想表现出健康美的纤细人影,不就是……
“Waiter。”
“Waiter,在叫你啊。”左师傅推了项明蓝一下,项明蓝才由发呆之中回神。
“哪里?”
“一点钟的方向。”左师傅指向右斜前方,项明蓝看到客人在招手了。
“请问要什么?”
“Waiter。”
“waiter?那是什么?”
“就是威士忌,你今天第一天上工啊?”客人说道。
“是啊,我就是第一天上班。不好意思,威士忌马上来。”项明蓝打哈哈地应回去,又马上冲到左师傅面前,“左师傅,威士忌……”
话没说完,又跑到刚才一点钟的方向,“对不起,请问总共要几杯威士忌?”
“没看过这么笨的,你看我们有几个人,就要几杯。”
“喔,懂了。”项明蓝数了数,五个,立刻冲回去找左师傅。
等她端完酒,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她是来赚钱的吗?”项明蓝喃喃自语。
“谁是来赚钱的?”
“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呀……是你。”项明蓝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找我吗?”梁净葳在她眼前伸出五指山,挥了挥。
“没,没有。”项明蓝急急摇头否认,好在对方也不是很在意她的答案,睨了她一眼之后,便指名要红酒。
“哦,马上来。”
这个妹妹真怪,梁净葳看她慌慌张张地跑回吧台,立即随后跟了过去。
左师傅认识梁净葳,当她走进吧台时,盛满酒的紫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直接向前推去,没有再装上托盘。
“你还记得我吗?”项明蓝凑过去问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一股兴奋与激动几乎要让她的心脏由口里跳出来。
“你?我该记得你吗?”梁净葳拱高了一边眉,表现出来的神情却不似语气里的有兴趣,这里竟然有人认识她,那么她是否该考虑转移阵地?
“几天前,你要一个大哥哥保我……”
“喔,是你啊。抱歉,一时没想起来,你在这里工作?”梁净葳想起来她是在卖盗版光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