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只是……”她面红似火,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最后只好把脸蛋埋在他颈侧,细细轻喘着,悄声问:“这是舒服,还是难受?我怎么……分不清楚了?”
虽然眉头紧皱,虽然流着汗,他还是忍不住微笑。“要我教你吗?”他低沉的嗓音在胸腔滚动,沉沉的笑意也是。她回望他,眼眸亮得有如天上明星。“要。”她说,“快教我吧。”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她最有耐性、最尽责的好老师,教她骑马、射箭,教她战术、兵法,教她认星星、辨方位、识地形。
甚至如今,还教她身为女人的欢愉和甜蜜。
翌日,西疆的援军终于到了。
领军的名将慕容开果然不同凡响,一来到北漠就立刻召将领们开会商议,一个下午就掌握了整个北漠军的现况。
“你也太保守了。”慕容少将军对着江万翼说,“依我看,北漠军已经被你整顿得差不多,要出兵扫荡马贼绝不是问题。你还在等什么呢?”
“京里的意思——”
慕容开摇头,英俊的脸上充满不耐,“京里那些人全是纸上谈兵。前线军务哪可能听他们调度?你就是这个忠心耿耿的毛病澳不掉。都当上参将还领了军符,足以号令全军,还这么小心谨慎干嘛?”
旁边有人听了这话猛点头。秦雪郁跟慕容开真是一见如故,英雄英雌所见略同。
“我讲过好几次了,自请领兵出击,江参将都拒绝了。”说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控诉般地瞄了安静的江万翼一眼。
“秦参将对北漠极熟,跟马贼也交手过几次,确实足以领导前锋军。”没想到慕容开对这提议很是赞许,点了点头道:“那么前军就由你!”
“不成。”江万翼突然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决,“前军由我来带,秦参将留守营地即可。”
“没这回事,我比你适任!要留守,你自己留守就好了!”
“秦参将切勿感情用事,前军责任重大,风险也最大,让末将!”
“你都知道自己是末将了,话还那么多!”她抢白。“虽说如此,但兵符一日在我手上,我就一日是北漠的主将。”
慕容开饶有兴味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争论。秦雪郁嘛,早听说过她不让须眉,能带兵也能打仗,胆子奇大,绝非寻常女子;百闻果然不如目见,他算是见识到了。
但这还不算最奇特的。最令他意外的是!相识多年,慕容开还是破天荒第一遭看到刚毅木讷又沉默寡言的老江说这么多话。
“……无论如何,就是不行。”江万翼还是摇头,毫无商量余地。
“我说老江,你是不信任秦参将的能力,怕会坏事吗?”见他反对得那么坚决,慕容开忍不住好奇提问。
“是呀,你不信任我?”
江万翼很快回答:“没这回事。”
“那不就结了?秦参将是前军的第一人选。我带中军,由你押后!”
他摇头,固执得如一头骡子,“不成,如此危险的任务,我去。”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不甚纤细的慕容开也听出了苗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要不然一样都是武将,何必紧张兮兮的?当下拟定了战术,安排好了军力,散会之际,慕容开跟在他们身后走出营帐。只见秦雪郁领先离去,而江万翼目光虽含蓄,却一路紧紧跟随着窈窕的背影,直到
她拐了个弯,消失在绵延的营帐后。
北漠劲风刮得他衣角翻飞,他坚毅的身影在烈日下犹如一座山那么可靠强大,但,他的眼神却温润如水,像有许多许多他拙口说不出来的话。
那是一个男人凝望自己所爱的眼神。绝非同袍之情,也不只旧时相识那么单纯。慕容开本身也早就心有所属,自然看得出来。
他走到老江身边,大掌往他肩头一拍。
“这就是你请缨要到北漠来的原因?”慕容开了解地点了点头,“当初我还想不通,依你的资历跟能力,要到南方、到西疆甚至要在兵部当官都不是问题,为何偏偏选了积弱又动荡的北漠?原来如此。”
“北漠是我从军的起点,秦大将军对我有恩……”江万翼徒劳的挣扎。
“没想到连你也会讲这种绕圈子的废话。”慕容开诧异地看他一眼,啧啧称奇,“说到有恩,我爹可是你在兵部多年的上司,你怎么不留在兵部帮他?怎么不来西疆帮我?老江,你当我是笨蛋,连这都看不出来?”
江万翼被说得有些惭愧,沉默了。
“不要紧,我了解的。只不过,你会很辛苦哪。”他同情地说,“秦雪郁感觉上不是好惹的,你当心被她骑到头上,压得死死的!”
江万翼还是没答腔,目光继续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慕容开可不知道自己蒙对了。到了夜里,江万翼确实就被压着,也确实有人跨骑在他身上。
娇艳人儿抱着他的颈子,亲吻他坚毅却苦闷的脸庞,呢喃道:“你真……固执,为何……嗯……”
衣衫凌乱,肢体交缠。两人面对面半坐半卧,她的前襟敞开,香肩微露不说,下摆也撩得高高的,一双美腿大胆地跨在他劲腿两侧,姿态惹火极了。
他则像是面对一只淘气爱玩的小兽,无可奈何,却又试图阻止她。
“二小姐,”他粗喘着沉声道,“这样不妥,慕容少将军的住处!”慕容开落脚的房舍就在后头,跟秦雪郁的相隔不过数十尺。万一人家半夜睡不着想找人谈谈,撞见他们这样……那可就大大的糟糕!
“你提他干什么?”秦雪郁嘟嚷,“整天都跟他在一起,还不够吗?到了晚上还念念不忘?”
“慕容少将军才刚到,需要掌握北漠的军情,我自然要向他禀告。”
“禀告什么禀告,你跟他明明位阶相当,又不是他的属下!”秦雪郁不服气极了。这个老江,为什么从来不懂争功抢权,一切都可以拱手让人的样子!
那么她呢?是不是也可以让出去?想到这里,秦雪郁更加不悦,搂他搂得更紧了,简直想咬他一口。
“无论如何,近日就要出兵,二小姐还是快回去休息,养精蓄锐!”
说到这个,秦雪郁更气了。“何必假惺惺,你死都不肯让我担当重任、带兵出去,我养精蓄锐要做哈呀?”
“二小姐……”
“不肯就算了,我去跟慕容开商量,他会听我的!”有人突发奇想,兴匆匆地说。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处境。江万翼闻言突然发狠,抓紧她不说,还堵住了她红润的嘴儿,火辣热吻又重又深,吻得她轻轻申吟,全身都乏力。
这男人外表虽内敛安静,但内在却像是有把闷火在狂烧,要逼到底才能逼得他失控;这也是秦雪郁到最近才发现的事。
一把火烧起来就几乎可以燎原,一路焚烧到她颈子、肩头、胸口。他还索性扯低了她的外衣,直接拉下缠胸的布条,大掌随即捧住的丰ru。
她毫不害羞地挺腰,将柔女敕诱人的ru尖儿直送到他嘴前。男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珍饯美食,衔住了细细品尝。
他知道不该,也知道是僭越,可是却像是蜜蜂见到了蜜一般,无法不被吸引,完全难以抗拒。
第6章(2)
“嗯……”她紧搂着他的头,心儿跳得好重好急,却忍不住偷偷的笑意;这个人,好像在吃醋呢。
她的手也忍不住探进他衣襟,抚模着坚硬而烫热的胸膛,感受一样急促的心跳;然后偷偷攀上他的肩,指尖在那儿的伤疤上游移。经过这么多年,疤已经淡了,却还没有消失,可见当时砍得有多深。她低头温柔地吻了吻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