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已经过了打烊时间,只剩下几桌常来光顾的老客人也是老朋友还在小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厨师已经下班,工读生也因为有人帮忙,所以提早离开,油锅也收了,只剩店主等着要关门。
姚心蕾正在里面小房间,帮忙母亲对帐,外场则剩下她继父和熟客聊着天。至于岑立瑭呢,则是依然担任着苦力,进进出出帮忙收拾、把桌椅归位等等。
“你是秀云的女婿啊?”一名客人几杯小酒下肚,有些醉意了,很豪迈地笑呵呵问着这个英俊挺拔,做事一丝不苟,连最角落的灰尘都要扫干净的年轻男人。
“嗯。”岑立瑭正在一一检查该关的灯与开关,闻言,只是这样简洁的回应。
里面,低头皱眉,正在跟数字奋战的姚心蕾根本没有注意,那个当妈的人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罗秀云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女儿。
蕾蕾……越来越漂亮了。
眉梢眼角透露的讯息,是骗不了人的。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甜到人心坎里,看着岑立瑭的时候,嘴角忍也忍不住的笑……在在都显示,这是个热恋中的小女人。
可是做妈的,还是忍不住担心呀……
“妈,怎么了?”姚心蕾抬头,看见母亲怔怔地望着自己,忍不住问:“我有弄错吗?要不要再点一次?”
“没事,没事。”罗秀云笑了笑,伸手捏捏女儿的脸,“这次回来多吃一点,怎么好像瘦了?”
“因为……”本来差点月兑口说出自己前一阵子受伤,不过,姚心蕾硬生生忍住。“因为没吃到妈妈做的菜啊!”
罗秀云笑了。和女儿一模一样的杏儿眼拖出几道鱼尾纹,好慈祥的样子。“那妳就常回来啊。自己有空就回来,不要老是麻烦岑先生陪。”
“我哪有麻烦他!”姚心蕾鼓起腮帮子,很不甘愿的样子。“他硬要来啊!我有说他太忙就不用陪我,他还生气,不信妳问他!”
罗秀云还是笑,也难为岑立瑭了,连着好几年,没有一年缺席。
他应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蕾蕾,妳没有跟人家同居吧?”当妈的闲闲问起,好像在问什么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不过,女儿马上涨红了小脸,“没有。”
只是她床上……不是两个人、就是没有人,如此而已。
“妳也有好好工作?”罗秀云慈祥的脸上,有一双认真的眼睛,“妳记得妳答应我的事情?”
当初要让她到台湾,罗秀云只有这两个条件:不准和男人同居,一定要自己有工作,否则,就得回日本;要姚心蕾亲口答应她,她才放行。
她都做到了。“有!我有记得,我工作很认真,妳可以问我老板。”
她老板千里迢迢陪着她回家探望母亲,现在正在外面,帮她继父收拾桌椅、擦地板……这种老板的话,显然不能作准吧!
罗秀云一下一下模着女儿的短发,看着灯光下,那张青春耀眼的甜美脸蛋,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蕾蕾,不管怎样,如果在外面受了委屈,就讲给妈妈听,不要死撑,知道吗?”
“嗯,我知道。”姚心蕾用力点点头,“可是,妈,我现在真的很好,妳不要担心我啦。”
罗秀云略微发福的素净圆脸,荡漾着温柔而了解的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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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辛苦了一天的人们都要休息了。
罗秀云把三楼客房整理得干净舒适,所有的被枕、毛巾都换新,招待岑立瑭这位贵客;而姚心蕾的房间则在走廊最底端,一直保持着她以前读大学时的模样。
虽然两人不同房,不过、姚心蕾一下拿棉被。一下换枕头,又是茶又是点心的,跑进跑出,忙得要命,到最后,她自己也被留下了。
“嗯,就是那边,可以再用力一点。”岑立瑭舒舒服服趴在铺着厚厚垫被的榻榻米上,嗓音慵懒低沉,很满意这儿的“服务”。
当了一天苦力,回到房里,总可以作威作福了吧!
姚心蕾简直像私人女中——也就是服务生——似的,不但要帮忙跑腿,要张罗消夜,现在还要兼任按摩师父。
不过,看在人家从早忙到晚都没休息的份上……
“我就叫你去泡个澡啊!”骑坐在劲瘦腰际上,一双小手努力按摩他的宽肩,姚心蕾忍不住本哝,“泡泡澡会放松很多,你们男生怎么都不喜欢泡温泉?好奇怪。”
“脖子不要忘了……”舒服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岑立瑭模糊应着。
“客人,那您早点安歇,晚安,祝好梦。”眼看很麻烦的“客人”已经顺利进入梦乡,她轻手轻脚从他背上移开,跪坐在旁边的榻榻米上,还装模作样弯腰行个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想去哪里?”长臂探出,从背后一把捞住她,拖回来。
奇怪,已经睡着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快的反应?
“你不是要睡了吗?我也要去睡觉……”
温热的刚硬身躯已经坐了起来,把她拖回怀里,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岑立瑭的唇贴在她耳际,“谁说我要睡觉?”
“已经一点了,你不睡觉,要做什么……啊!”
不规矩的大手探进她浴衣前襟。“妳说我要做什么?嗯?”
“讨厌,真是恶客!”小脸红了,她偏头,气呼呼地睨他一眼,“早知道就赶你去住野口家的民宿,反正只差几步路而已,很近!”
野口先生开的民宿是他以前住饼的地方,也是让他们相遇的契机之一,不过,后来来到这儿,他都是住在餐馆后面,姚心蕾的继父、母亲家楼上。
岑立瑭一手环着纤腰不让她月兑逃,他亲吻、轻啃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我可不要,除非妳陪我去住。”
“谁要陪你……嗯……”气呼呼的埋怨,被情不自禁的轻吟打断,姚心蕾仰起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承迎着情人的亲昵。
腰间的大手扯开浴袍的系带,她细致雪女敕的身子,在冬夜的冷空气中。
“乖。”他在她耳边吻着,咬着,低声唤着最心爱的名。“蕾蕾,让我抱妳……”
“不行啦……”她纤腰轻扭,想要摆月兑那销魂的折磨。“妈妈会听到……”
岑立瑭的薄唇扯起性感的笑。不是不肯,只是怕羞……这能阻挡得住已经情生意动的健康男人吗?
“不会,妈妈不会听见。”他允诺她。
“你讨厌……啊!”
她被压在厚厚的垫被上,而他勃发的身躯,从背后压住她,然后抱起她柔软的腰肢,让她滚烫的脸蛋埋在枕被间。
他火热的唇吻着她的粉颈,又舌忝又咬,她在重重刺激下,忍不住的宛转娇啼——都埋进厚厚的被子里。
她的小手抓紧了枕头,抵抗着一阵阵汹涌的情潮。他则咬紧了牙根,不让自己的申吟逸出。
“蕾蕾……我的蕾蕾……”嘶哑的呼唤响在耳际。
她是他的,毫无疑问。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爆发之际,在她的香肩,同时留下了的齿痕,是激情的证据。
晕眩中,她整个人瘫软了。汗湿的身躯密密交缠,他们在甜蜜的余韵里浮沉,从身体到心灵的深深满足,盈满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姚心蕾细细喘息着,全身都红通通的。岑立瑭一下一下吻着她汗湿的额、火烫的香腮、以及被他咬了一口的肩,无限怜惜、宠溺。
“妳看,我就说妈妈不会听到吧。”他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
这话换来她甜媚入骨的娇嗔,“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