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妳说我是狗,狗会咬人的。”向槐笑声低沉,带着无比私密的亲昵。
“啊!”娇呼声响起。
随即,是渐渐湍急的轻喘,和婉转的轻吟……
当然,再来会发生什么,应该也不用多说了。
反正那天,伟大的、守时到极点的向槐又迟到了,而且,还迟到很久。
尾声
图书馆的午后,阳光灿烂。
又是夏季了。
“……那这是什么字?”可爱的童音清脆好听,回荡在空旷的阅览室里。
“这是馨,康乃馨的馨。”另一个好听的女声回答。
“那我知道!是我妈妈的名字,靳,水、馨!”小女生兴高采烈,一个字一个字指着,大声念出来。“干妈,那妳的呢?妳写妳的名字给我看好不好?”
宋纭珊低头,握着麦克笔,一笔一画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和糖糖并肩坐在窗边长桌前,本来是糖糖在画图,而她在整理预订书籍清单的,结果一大一小两个女生各自忙了一会儿,又玩在一起了。
六岁的糖糖,二十六岁的宋纭珊,简直是一见如故,感情好到连亲人都觉得奇怪。
不过,也没有那么奇怪,向槐的评语是:“她们俩……个性一样,心智年龄也差不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如冰雕般的俊美五官,线条陡然柔和了,谁都看得出他眼中毫无遮掩浓浓的宠溺。
“莫名其妙。明明喜欢对方,干嘛绕一大圈,这么多年之后才在一起?”靳水馨有一次忍不住这样咕哝。
“以前时机不对嘛。”靳永群呵呵笑。
“而且纭珊不够努力。”向槐理直气壮、大言不惭地说。“如果真的喜欢,那她根本还不够死缠烂打,要像我这样才够厉害。”
“对,你真的很厉害,没看过这么厉害的,可以了吧?”靳水馨摇头。
快一年了,向槐对宋纭珊只有越来越黏,完全没有任何要放松的征兆。
好多次宋纭珊都被他缠得生气了,抱怨说她连跟别人--比如说外公的亲信江先生--吃个饭、喝个咖啡都不行,向槐一定要跟去;想出国玩几天也不行,向槐要随行,而这位向总裁的工作那么忙,等到排出假来……南极都办完奥运了!
连糖糖都会不开心地下令,“Daddy,你去上班嘛!我要跟干妈去图书馆!”
“妳变心了,现在只喜欢妳干妈,眼里都没有我了。”向槐感叹地对糖糖说。
“Daddy,你也是!你现在只喜欢干妈,都不喜欢别人了!”
向槐能说什么,事实是不容辩驳的,即使是出自一个六岁小女孩的口中。所以,他只是微笑。
周末或是下课后,糖糖常常跑到宋纭珊的图书馆看书、看DVD,没客人的时候,就缠着宋纭珊玩游戏、画画、写字,图书馆俨然变成临时托儿中心。
她最近在学家中众人的名字,宋纭珊一个个帮她写,教她认。
“干妈,那妳爸爸的名字是什么?”糖糖抬头,乌亮的大眼睛认真瞅着漂亮的干妈。“还有妳妈妈、妳外公……干妈,妳有没有外公?我外公每天去接我放学,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喔。”
宋纭珊没有抬头,她只是继续默默写字。
和糖糖一样,她也有外公,有爸爸,有妈妈……
可是和糖糖不一样,她的外公、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也都不是那么疼爱她。
“干妈有外公,也有爸爸、妈妈,只是没有像糖糖的那么好。”她笑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不让自己透露太多的落寞情绪。
“没关系,干妈,妳有Daddy啊!”糖糖敏感地察觉了,她腻过去黏在干妈身上。
“对啊,幸好还有他。”提到心上人,宋纭珊的笑容立刻甜蜜了。她叹了口气,却是那种甜到骨子里的叹法。“虽然有时候他很烦……”
“我有看到Daddy跟妳在亲亲哦。”糖糖秘密宣布。
“有吗?什么时候?”大吃一惊,宋纭珊尴尬得脸红。
“常常啊。daddy很讨厌,每次都一直跟在妳旁边!”小小姐忍不住抱怨。“那么爱跟!”
“咳!”咳嗽声突兀响起,把一大一小正吱吱喳喳说坏话的小姐给吓了一跳。
遭受许多批评的向槐,双手盘在胸前,修长身躯闲闲靠在柜台边,似笑非笑的,“妳们要讲我坏话,可不可以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讲?”
他一直就站在她们身后;大总裁周末不放假,来这里帮忙搬书、排书,等一下要请两位小姐吃饭,还要被埋怨、批评……她们能不能至少对他好一点啊?
“可是你一直都在啊!”糖糖不满地指出,“就叫你去上班嘛!我陪干妈就好!”
“这不成。”向槐走过来,笑意在他俊眸里跳跃。他低下头,故意在糖糖面前亲了一下宋纭珊。“妳这个干妈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跑掉了,要好好看着才行。”
“妳看,Daddy又亲妳!”糖糖大叫。
“他才不是亲我!”宋纭珊红着脸,狠瞪了身旁笑得好可恶的男人一眼。“你很讨厌耶!你是狗吗?!”
他真的不是亲吻,向槐这个坏习惯实在太糟糕,老是喜欢咬她!
虽然咬得很轻,但也够刺激了,足够让她从被轻啃的耳根,一路烧红到睑蛋,甚至发根!
午后的图书馆,今天还是充满了笑声与……埋怨。
不过,埋怨那么甜,任谁听了,都不会错认其中浓浓的撒娇之意吧。
而看门狗还是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娇蛮的小姐。
因为小姐的娇蛮……只在他所守护的安全世界中,态意挥洒。
那就没问题了。她可以娇蛮一辈子……只要有他在身边。
全书完
后记
以下叙述的事件都是真的,绝非虚构,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当接到袁姊的通知时,受宠若惊的我心中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还是喜。开心的是可以尝试套书,另一喜呢,则是……嘿嘿!贴心的袁姊提早说了,离交稿期还有一段时间。
没问题啦!
当然没问题!
怎么可能有问题!OK的啦!
经过了荒唐而放荡的岁月……
咦?为什么时间这恼人的小东西,好像何嘉仁美语广告词说的,自然而然的就过去了?
当然,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毫无警觉性的人呢(抆腰骄傲貌),就算之前进度不太多,但因为故事的大概已经想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告诉自己,只要开始把自己钉在电脑前,认真把脑海中架构的东西打出来,就可以了。没问题!OK的啦!
代志有憨人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此句型在上一本的后记是不是出现过了?)
排好进度,才发现,进度是拿来落后用的。最悲惨的是,我也发现,好像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写起来才比较专心,稍微得心应手一点。
在连续熬了好几夜埋头苦写之后,熬夜的良伴,也就是所谓的副作用,就毫无困难的跑来找我啰!
比如黑眼圈,蠢蠢欲动的青春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呵欠,惧光易泪老是睁不开的眼睛,委靡不振的精神……活像个吸毒犯!
而这一切,都被我家某位喊水会结冻的人物,一一看在眼里。
那个人,就是……母后大人!
终于把稿子交出去后,隔天,袁姊大惊失色的e-mail来了。“妳怎么这种时间交稿?!半夜三点?!妳熬夜?!”
不熬夜,难道我要熬牛肉汤吗?
有次闲聊时我跟袁姊讲过,我家母后大人就像地球上所有的母后娘娘一样,最痛恨女儿乱熬夜,作息不正常,其痛恨的程度,可以从她每天对着我狂骂数小时的恐怖行为中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