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哦!对,他下午突然出声叫她,害她打破了蛋,他把要还她的蛋放在后座……
紧张什么?邵静心,镇定一点!
“对,蛋。谢谢。”她深呼吸一口,尽量平稳的说。
可惜,贺岂凡并不想放过她,他靠得更近了,温热的气息已经拂在她柔女敕的颊。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蛋等一下再拿。”他性感的薄唇含着笑,轻轻吐出低魅温柔的话语,就在她耳边,仿佛呢喃,“我想先确定一件事。”
“什……什么事?”邵静心的声音不禁开始微微发颤,耳际一阵一阵似有电流通过,让她全身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我想知道,薄荷的味道,是不是……跟我记得的一样,还是那么好。”
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细致的脸蛋,然后捧住,他噙着笑的薄唇即刻印上她的小嘴。
当贺岂凡尝到她的甜蜜和淡淡的薄荷清香之际,他申吟一声,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当个守礼君子。
他温柔但霸道的不断诱哄着她轻启迎接,让他侵略得更深、更热。唇齿交融、气息紊乱,这个吻,仿佛永远不会结束。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的明眸流转着慌乱的水光,樱唇潮湿红润,诱人得让贺岂凡险些又低头,立刻再一次疼宠她。
“告诉我你的名字。”宽额抵着她的,他略哑的嗓音低低的问,“上一次,我没有机会问你……”
“不。”邵静心轻喘着,在狂乱而濒临失控的边缘,嗓音微颤的说,“你先说你的,上一次,你也没有告诉我。”
第四章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清晨,邵静心幽幽从梦境中醒转,困难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阳光洒在床边的小桌上,有什么东西正闪闪发亮。
眯起眼端详半晌,她才弄清楚,那是一副无框眼镜。
眼镜的主人,俊脸埋在她的颈侧,强健的双臂从背后搂着她的腰,正在沉睡。
他们……又……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
只知道这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在车上吻了她,让她昏乱、软弱,然后,他的吻落在她尖尖的下巴,及白皙的颈。
当他的气息拂在她柔女敕的胸口,而她只能无助的攀着他强健的肩时,他喘息着,用全力克制自己,才没有把她娇软的身子抱到身上,在驾驶座上就占有她。
“让我……帮你把蛋……拿上去。”贺岂凡在她耳边诱哄着。
她羞得满脸通红,却在他仿佛带电的双唇中融化。
他真的帮她把那盒蛋拿上楼了,然后,他没有离去。
带着她温习曾经分享过的亲昵,他虽然一直控制得很好,却依然不小心流露了他的渴切。
她还是像他记忆中那样美好。
紧紧相拥、切切细吻,他温柔却坚持的褪去她的洋装,抚上她起伏有致的窈窕曲线时,她的娇喘、她的柔腻,都让他险险失控。
“呀!”
他力道没有控制好,她忍不住娇呼出声。
“抱歉,我太急了。”贺岂凡轻笑着道歉,放缓速度,慢慢用身体摩挲她。
这是怎样甜蜜的酷刑?她全身如同牛女乃般滑腻的肌肤,在他怀中不安的扭动挣扎时,那销魂的接触,令他忍不住叹息。
他略粗的大掌捧起她时,她紧张得全身僵硬。
“你还是这么紧张。”他吻着她小小的耳垂,温柔的说,“不要怕。”
不管自己勃发的已经如何叫嚣着要她,他还是捺着性子,不断以及热吻试图软化怀中紧张的小女人。
“我一直……忘不了你。”他在她耳际喘息着,嗓子沙哑的说着最私密的情话,“你呢?有想起我吗?”
“啊……我……”邵静心只能申吟,承迎他越来越凶悍的侵占。
纠缠竟夜,他一次次让她臣服于自己和,看着那张粉女敕脸蛋在中迷乱的媚态,贺岂凡自己都忘记了一切。
不管是谁主控,不管谁付出得多,他们没有过去,也不知道未来,只是单纯的分享最契合的律动,最甜美的极致。
而清晨醒来之际,他很满意的发现她依然在怀中,没有消失。
慵懒的适意,餍足的舒畅,都让他打从骨子里,涌起一阵阵愉悦。
他低头轻吻怀中人儿,却发现长睫微颤,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已经醒了。
“早。”贺岂凡轻笑着说。
羞涩的人儿翻身,钻进他怀里,把脸蛋埋在他宽阔胸膛,不敢抬头。
他笑了,低低笑声在胸腔里震动。
“你今天有事吗?”他轻问着,深怕吓着了躲在怀里的小鸵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陪我吗?”
他不想放她走。
这是他醒来之后,第一个跃进脑海的念头。
“陪你……做什么?”邵静心的脸蛋发着可怕的高热,全身血液循环都加快了。
被宠爱了一夜,此刻自己还是被男人抱在怀中,她羞得根本无法动弹。
“不知道,出去走走、吃饭、看电影?”他下巴顶着她的发心,温柔的说。
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甜蜜温馨,贺岂凡发现,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了。
想要优闲的过一天,即使只有一天也好,他想和她在一起。
这个不知名的陌生女孩。
“还是……我们可以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待上一天。”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他低声调笑,“我也会非常乐意,事实上,我简直迫不及待。”
他渐渐苏醒勃发的,清楚的为他的话作证明。
邵静心羞得全身都透出淡淡粉红,她挣扎出那温柔到邪恶的怀抱,扯过被单裹住自己,溜下床,“我、我先去洗澡了。”
贺岂凡伸手扯住她。
“这被单……”他把一角拉到眼前,细细端详着,浓眉微蹙,“好像有点眼熟?”
邵静心听了身子一震,动弹不得。
难道……他想起来了?
这是四个月前,她从旅馆床上偷偷抽走的被单,上面沾染的点点血迹已经被她洗干净了,然而,她还是紧张得全身僵硬。
“你家里真是简单,什么杂物都没有,连被单都像旅馆用的。”贺岂凡轻笑着放开她,翻身埋进还有她淡淡甜香的枕头,舒适的打个呵欠,“你再不去洗澡,我就要代劳了。”
她被这么一威胁,小脸又是爆红,马上转头,仓皇的逃进浴室。
而他——
带着微笑,这辈子第二次,赖床了。
重新醒来,又是接近中午。
贺岂凡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他瞪着天花板好几分钟,才慢慢想起前因后果。
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睡得那么熟,那么放松。
平日,他根本没有赖床的习惯,更不要说回笼觉了。
堡作实在很忙,他总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在家的时候,电话、手机追着响,要想好好睡一觉,不是那么简单。
这也是为什么他偶尔会需要躲到剑桥来清静清静的原因。
不过现在,虽然他骨子里还觉得慵懒舒畅,却含着怒气,紧锁英眉,猛然翻身下了床,瘦削却精壮的身子只穿着四角短裤,便走出卧室。
他身边的枕被是凉的,证明那个人儿,洗完澡就不见了。
她又跑了?!
阴沉着一张俊脸,贺岂凡在昨夜根本来不及细看的公寓内绕了绕,厨房、客厅、浴室里都没有她的人,他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房间很空旷,有大大的窗户,窗边画架上绷着空白画布,旁边小桌上有各式作画的工具,墙角则有一大落画作用薄布盖着。
他走了进去,随手翻了翻。
大部分是水彩画,旁边还有一叠铅笔素描的习作,作品都没有署名,只在角落用铅笔淡淡写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