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她用力地点着头,“要不是为了他,我才不会这么倒霉,来了日本,因为他而挨了两刀,痛死人了。”对,这一切都是业害的。
听着洪芮仪将她的话当真在听,永泽樱微微一怔,随即又带着贼贼的味道笑开了。
“所以说啊,妳该跟他讨回一点公道。”要芮仪整整那个臭脸也好,反正他的脸一直那么臭,有芮仪整整他,他的脸有一点变化也比较好看。
“我去找他算帐。”洪芮仪真是超级行动派,说完马上站起身,准备去找森田业算帐。
然而她人才将房门打开,就见森田业一脸担心地站在房门口。
“你来得正好!”她扠起腰,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恶人模样。
看着她清丽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血色,但是却一副精神还算奕奕的模样,他的一颗心才放下了一半的担心。
“妳没事吧?”虽然觉得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还是关心地询问。
“我有事。”洪芮仪很快地回应,“我要找你算帐。”
“算帐?”他的眉一拧,瞟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笑得不怀好意的永泽樱,不悦地问:“妳又要什么心眼了?”
她耸耸肩,装傻地说:“不关我的事,我可没有对芮仪说你的坏话。”
“是吗?”挑挑眉,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不信,你问芮仪。”
“小樱本来就没有对我说什么,是我自己要找你算帐的。”洪芮仪立即开口,为永泽樱说好话。
“你们的帐自己好好算吧。”她决定离开战火前线区,“我不便插手管了。”说完,她快速地逃离现场。
一待永泽樱离开,森田业缓步走进了房间,“说吧,妳的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歪理要骂我的不是了?”和芮仪相处了这么些天,多少知道她的任性,不跟她好好解决,她绝对会跟他没完没了的。
这女人真的是……他都还没跟她算她不听他的话的帐了,她居然还敢反过来,这么大剌剌地要找他算帐?
唉!这个和前几世冷子的个性……似乎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赔我钱来。”关上房门,她就像个债主一样,气势万千地向他讨债,“都是你害的啦!”
“赔妳钱?我害的?”她没头没尾的话,硬是让森田业完全模不着头绪,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何时欠她钱来着了?
“我的衣服!”洪芮仪将自己已经报销的衬衫拿起,晃到他的眼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挨了那一刀,害我这件才新买的衬衫,就这么毁了!”不想不气,愈想愈是生气哪。
一件好好的漂亮衣服……真的好心疼啊。
看着破了一个大缺口的衬衫,森田业无奈地叹息,“这又不是我存心的。”严格来说,他根本没要她为自己挡下那一刀啊。
“不是你存心的?幸好不是你存心的,存心的话,我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妳在说什么?”什么幸好不是存心的?她按的这个罪名太恐怖了吧?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这件衬衫!”
“只是一件衬衫……”
“什么只是一件衬衫?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九十块的新台币买回来的,才穿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你说,该不该赔我钱来?”有他在,她不是浪费了票钱,就是浪费了衬衫钱。
森田业眉头拧得紧紧的,:晅是个意外。”她居然为了这件只有五百九十元的破衬衫跟他吵架?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都得赔我钱啦!”
“妳……”
“你赔不赔我钱来?一句话!别像个女人一样,支支吾吾的。”
森田业深吸一口气,像压下心中才冒出的火气苗儿,“我赔妳……”
“那快拿钱出来,如果你没新台币,我勉强接受你用日币赔给我,一件便宜算你一万日币就好。”
“一万日币?”他的声音微微上扬。
一万日币?她算术没错吧?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币,换算成日币顶多一千九百多,快两千元的日币而已。
“对,没错,一万元日币。”洪芮仪以非常肯定的口吻响应。
“五百九十元的新台币,换成日币……”
“多出来的日币,是我精神上的损失赔偿,因为这件衬衫破了,你害得我很难过。”
森田业有那么一点点的傻眼。因为一件衬衫破了而难过?这……
“不准反驳、不准讨价还价,一口价,一万元,没得商量。”她口气硬得很。
“妳……”
“怎么样?我已经算很便宜的价钱了。”昂起下巴,她说得一副很仁慈的模样。
注视着她根本就是敲竹杠的样子,他一脸无奈,而且也放弃跟她在这一小点上争执,“我晚点儿给妳。”
“不行!我现在就要。”她要求着,“你现在不给,到时晚点儿又会后悔不给了!”
“我不会,我保证。”
“你的保证值几块钱啊?我才不相信……”
她的话还未说完,森田业一把搂过她纤瘦的身子,低头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你这个卑鄙……”才一张口要抗议,却让他有了机会,让他火热的舌钻进她的唇齿之间,和她的纠缠交结。
面对他霸道却温柔的热情,才一分钟的时间,洪芮仪便立即举了白旗投降,生涩地响应着他,待她有了意识回过神后,早已经被森田业抱上了床,身上之前才换好的衣服,已被他在不自觉中给月兑了。
“业……”她突然惊慌地想拒绝他的热情,然而她的声音却是低柔且沙哑的,反而听起来像是致命的邀约。
森田业继续吻住她早已被他吻肿的双唇,而他一双炽热的大手,则是轻抚着她全身的敏感地带,让她忍不住因此而轻嘤出声。
“不要……业……”洪芮仪轻轻地喊着,她想抗拒,却又无力。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所到之处,彷佛是留下一簇簇的小火苗,让她全身为他的抚触而感到炽热难受。
她想要解月兑,但是不知道这个解月兑是什么。
“不行的……你不能这么、这么对我的……”残存的最后理智,让她做着无谓的抗拒。
轻咬着她的耳垂,森田业在她耳畔轻轻地低喃着,“我只说一次,我爱妳,让我好好抱着妳、好好爱妳。”
他的低喃,更像一张充满匮力的情网,紧紧包围住了她,让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几乎消失无踪。
“业……”她其实早已爱上他,虽然她想不趄是何时爱上他的,也许是这一两天、也许是更早几天、也或许是她在身为冷子时,就已经爱他爱到现在了吧?
“我不准这一世还有人要来破坏我们。”将他的唇轻移到她的胸前,他彷佛发着誓言,“我不准……”
“但是……”
“没有但是。”森田业半撑趄他早已赤果的身子,俯视着洪芮仪白皙光滑的娇躯,“我只要妳一个。”
“可是,我不要现在……如果、如果你害得我像冷子那样,不小心大了肚子,怎么办?”羞红了一张脸,她的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受。
再怎么说,她总是要回台湾的,而远在日本的他,真的可以对她一心一意吗?他不会像森田彻一样,抛弃了她?
如果她和冷子一样,也不幸地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的,那不是更惨?
“如果真的如此。”森田业温柔一笑,“那只不过让我们提早结婚罢了。”
“业……”提早结婚……有他这句话,应该够了吧?
至少此刻的他,是认真的。
洪芮仪举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
合而为一的两人,则是在这弥漫浓浓春意的房里,谱出一曲又一曲美丽人间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