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情形,森田业是一头雾水,“他……”
“别说话,让裕贵专心一点。”永泽樱打断他的问题,轻声地在他耳边说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见原裕贵的汗水像下雨般地滴落,而洪芮仪原本苍白的脸色,则是渐渐地红润。
眼见这一切的变化,森田业有点傻了。
许久,原裕贵收回了手,轻喘了一口气,“没事了。”
“把汗擦一擦吧。”永泽樱体贴地递出面纸。
“谢谢。”接过面纸,他擦拭着汗水,“真是累死人。”说着,他又喘了一口气。
“她多久会醒?”
“差不多了吧。”
“是吗?”永泽樱伸手摇摇她,“芮仪?芮仪?”
在叫唤声下,洪芮仪紧闭的眼皮动了动,接着她缓缓睁开了眼,“小樱?”
“妳可醒啦。”一见到她醒来,永泽樱露出了微笑,“醒来了就好,我们回去吧。”
“她伤得那么重,妳要她现在出院?”森田业讶异地开了口。
这个永泽樱是疯了不成?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伤得很重了?”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刚才裕贵是在对她做什么?”
“她的伤没事了。”原裕贵拍拍他,要他安心。
“我受伤了?”洪芮仪坐起身,回想起昏倒前的情形,“我……好像被砍了一刀……”她应该是受伤了吧?当时那要人命的痛,她现在似乎还可以感受得到。
“没事了。”永泽樱边说边举起她的手,并将她手臂上的纱布层层拆下,“相信我,妳的刀伤已经没了。”说完,也快速拆完了纱布。
丙然,在纱布下的手臂是完整无缺的,一点刀伤的痕迹都没有。
彷佛那一刀,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顿时间,森田业是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看到她那道骇人的刀伤,但是现在……一切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在震惊之余,见到洪芮仪的伤消失了,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松了下来。
她没事了……
“妳得要好好谢谢裕贵喽。”永泽樱笑着对她说,“要不是裕贵帮忙,妳现在还躺着昏迷不醒哪。”
“是吗?”洪芮仪眨眨眼,想到她似乎跟自己提过原裕贵的超能力,“谢谢你了。”她诚心地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原裕贵一笑,接受了她的道谢,“其实只要没有生命危险的人,我都不会轻易再出手,只不过现在情况不太一样,要不然我不会耗这么多的精力,让妳这么快地完好没事的。”自己一向不喜欢这么做的,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大伤之后,马上要恢复原状,有时反而会造成当事者本身身体的伤害。
“你们……真的是人吗?”看着这一切,森田业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废话。”永泽樱再次丢了个白眼给他,“我们当然是人,难道还是鬼吗?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说着,她拉着还没从惊楞中完全回复回来的森田业,走出病房。
才洗了个澡,洪芮仪便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一个敲门声响起,在她应门之后,森田业由外开门走了进来。
“妳没事了吧?”一进门,他的目光直往她的手臂瞧去。
“没事。”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好像那个刀伤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森田业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刻意压低了音量快速说着,“妳以后别再做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情了。”
她微微一楞,“担心?”她有那么一点听不懂他的话。
“妳照顾好妳自己就好了。”他一副大男人的口吻,半似命令着,“我不需要妳这么为我挨一刀。”那一刀到现在,还令他心有余悸。
当时那一刀若是偏了,她可能小命就没了。他可不想再有像今晚那样恐怖害怕的回忆。
“你这是关心我,还是自大的男人心作祟?”站起身,她走到他的面前。
多亏了原裕贵,刚才回来连她那只象腿也治好了,不然她现在还是跛子一个。
森田业撇撇嘴,面对她的问题,他的神情闪过了一道不自在,“这不关妳的事……”
“怎么?不好意思承认你关心我?”看到他的不自在,她贼贼一笑,“因为我不计前嫌救你逃过一劫,所以对我有好感了?”
“妳少自以为是。”他否认着。
要他承认对一个女人关心,他办不到。
“干么?要你承认关心一个人有这么的困难吗?”她仰起小脸,注视着高了她一个头的森田业,“做人要老实一点。”
“别以为妳替我挨了那一刀,就可以对我这么嚣张。”他的脸微微一沉。
“我哪有嚣张?”微嘟起小嘴,洪芮仪咕哝着,“只不过要你承认一件事实,你这么凶干么?承认你关心的人又不丢脸。”这个人怎么个性这么古怪?坦承对别人的好感还有关心,有这么难吗?瞧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就像小樱说的,他一点都不可爱。
“我不需要妳来说教。”
她做了一个鬼脸,吁了一口气,“算了,你这个人还真是别扭!总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就好了。”
“谁关心妳了?”他翻了个白眼,“妳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我有吗?”她眨眨眼,“不然……那就再试试看吧。”
森田业眉头微微一挑,不太明白她的话。
“下次那个武士出现,拿刀要杀你的时候,我就再当一次你的挡箭牌,替你再挨刀--”
“妳少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打断了她的话,森田业语气不悦的说,“妳以为那是可以开玩笑的吗?”那个武士可是真的要杀他的,而她居然天真地想再为他挨刀?
就算那个武士不想杀她,他也不准她再冒这种危险。
晚上她挨的那一刀,已经让他吓得心惊肉跳、六神都快没主了,那样惊惧的心情,他不想再来一次。
“我当然没在开玩笑。”洪芮仪一脸的认真,“反正裕贵会救我的嘛,挨一刀又不会死,只不过会很痛罢了。”
“妳少把挨刀当成游戏在玩。”森田业沉着一张脸低喊着,“我不准妳再替我冒这种该死的危险,拿妳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听到了没有?”他冲动地说了出口。
然而一出口,他就开始深深地后悔了,尤其当他看到洪芮仪眼中闪烁的得意。
懊死的!认识这个女人,还真的没一件好事发生,让他一向冷静的情绪,老是莫名其妙地月兑轨。
“为什么?”她眼中带着笑,“反正你这么讨厌我,如果我真的被武士杀死了,你应该很高兴--”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冷不防地就被森田业紧紧拥入怀里,一张开开阖阖的小嘴就被他狠狠地吻住。
他的吻像是惩罚性般的霸道,没有温柔,但是却在几秒的时间,这个吻就轻易地席卷了她所有的心思,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像暴风般地吻着她。
许久,森田业放开了她,凝视着她傻傻的面容,还有那已被他吻肿的双唇。
“我不准妳再有这种该死的念头。”他低哑着声音道,“我不需要女人来保护我。”
“你……”迎视着他深沉的目光,洪芮仪还是傻呆呆得说不出话来。
罢才,只不过是半开玩笑地逗他,而他却……
“早点上床睡觉,明天一早还要早起。”森田业丢下了这么一句,人便转身离去。
伸手轻抚着被吻肿的唇瓣,她的心跳快速地跳动着。
他居然吻了她+而她竟然没有抗拒?!他那霸道的吻……彷佛让她觉得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