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裕贵点点头,了解她的想法,“现在我们也真的只能等了。”目前等濑名雅行急救完,没有生命危险才是最重要的。
“希望一切没事才好。”若是濑名雅行有什么万一,那么一切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永泽樱叹息一声,一个抬头,便见一个俊朗却布满阴沉神色的男人,带着匆忙的脚步,快步走进急诊室的大门。
她连忙起身,迎向那名男子。
“森田先生吗?。”她开口问着。
森田业停下脚步,注视着迎面走来的永泽樱,“妳是……”
“我是通知你来医院的永泽樱。”她简单地自我介绍。
“雅行呢?”他沉闷的脸色上,透出些许紧张且关心的情绪。
“还在急救。”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是谁想杀雅行?凶手抓到了吗?”
永泽樱摇摇头,“目前警方还在调查当中。”
森田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雅行不该会和人有结怨的。”真想不透他怎会被人伤害。
凝视着森田业,永泽樱刻意压低了音量,“我赶到之时,濑名先生只是说诅咒成真,然后就昏死了。”幸好有裕贵在,用他的治愈能力暂时稳住了濑名雅行即死的危险,让他的生命不至于太过急险,不然这个森田业现在可是要到太平间认尸,而不是站在这里了。
“诅咒?”森田业一楞,彷佛听到了什么天大惊讶的消息,脸上阴沉的表情顿时换上了惊愕与不敢相信。
“你应该知道濑名先生被人诅咒的事情。”永泽樱一张秀容是凝肃的,“我若是说的没错的话,你、濑名先生还有他的未婚妻,应该都遭受到了诅咒。”
听到她这么说,森田业脸上的神情是更加的阴沉。
“是雅行跟你说的?”许久,森田业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永泽樱撇撇唇,“他没跟我说什么。”
他注视着她脸上似有若无的微笑,又看看站在她身边的原裕贵一眼,思索了一下,才又开口:“你们到底是谁?”面对着眼前陌生的他们,他的心起了防备。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原裕贵开口回答,“最重要的是,你和濑名先生现在的处境。”看他的反应,应该真的是有诅咒这一件事情。
“我们现在的处境?”森田业挑挑眉。
“濑名先生有跟我说过,他的未婚妻是遭受诅咒,在三个月前已经意外死亡,而现在,他人也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所以我相信,下一个遭殃的人,应该就是你。”永泽樱的语调轻轻淡淡,彷佛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般的云淡风轻。
森田业听着她的话,沉默不语。
“森田先生……”
“我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他打断了永泽樱的话,很坚定地否决了,“贵子的死,还有雅行遭人伤害,全都是巧合罢了。”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居然还迷信?这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包何况那件诅咒……不,不可能会发生的,贵子的死和雅行的受伤,应该都是意外。
瞧着森田业一脸完全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态度,永泽樱只是在心里轻叹一口气。
看来事情麻烦了……当事人只要是不相信这方面的事情,根据往常的经验……接下来可得要花很多的时间,来和当事者取得共识了。
而看这个森田业一身不凡的气势,还有他的姿态……看来真的棘手了。
“濑名雅行的家属。”这时,一名护士从急救诊疗室走了出来,大声唤着。
听到护士的叫唤真,永泽樱三人是快步迎上前去。
“护士,他怎么样了?”森田业抢先问着。
护士只是笑笑,“我们已经尽力了,濑名先生伤得很重,全身上下有十多刀的刀伤,伤口都很深,幸好受伤后有人帮他做了紧急处理,我们伤口处理得很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濑名先生致命的伤是在他的肺部,看样子刀子应该是贯穿了他的胸腔……”
“贯穿胸腔?!”森田业低呼一声,讶异得睁大了眼。
然而,一旁的永泽樱和原裕贵只是对看一眼,没有多大的反应。
“照理说,他应该会大量出血,就算当时有紧急处理他的伤,但是应该在送来医院前就会不治了,但是……”护士皱皱眉,一张脸蛋明显写满了不解,“他那个致命的伤口居然出血量是出乎意外的少……照理说,应该是不可能会这个样子的……”说着说着,人便自行陷入了不解的思绪中。
森田业听着护士的说明,也是一脸茫然。
“总之,濑名先生现在是急救完了,剩下的,就是靠他的意志力了。”护士收起了自己的思绪,继续说了下去,“今晚和明天是他的危险期,若是他没事,一切应该都会稳定下来。”
“我知道了。”森田业点点头,“谢谢。”
“你们待会儿就帮濑名先生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结束了解说工作后,护士便转身离去,继续忙着她的工作。
望着忙碌的急救诊疗室,森田业的心里莫名起了与护士相同的疑惑。
雅行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可以这般奇迹似的安然活了下来……
而他完全不会知道,这一切,全是站在他身边,那位也是身为医生的原裕贵,所一手力挽狂澜的结果……
第三章
坐在餐厅里,洪芮仪看着自己爱吃且才热腾腾上桌的咖哩猪排饭,一张脸色没有幸福的表情,反而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不还般的难看与生气。
“真是气死人了。”她喃喃启语地骂着,“一张十万多块日币的票就这么给浪费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日本鬼子害的。”不想不气,愈想是愈生气。
SHOCK一年才一次,而且还一票难求哪!她好不容易狠心花了十万多块的日币买到一张,而且还是初场的票,兴匆匆地飞来日本看,结果呢?人都还没进到帝国剧场,可怜的脚就差点变残废。
初场的票耶!那根本是要有强盗和不怕饿死的精神本质,才能抢买得到的耶!
现在SHOCK演到中场了吧?不知道演到哪一个桥段?表演一定很精采,堂本光一的舞姿一定好得没话说,他跳舞一向都很棒,柔中带刚、刚中带柔,结合了力与美的完美,而且当他飞起来时,他还不吊钢丝,只是用手抓着布条被吊起,在舞台空中和观众席上飞舞而起,完全不怕自己手一松就会掉下舞台,真的比当年大前辈东山纪之的SHOCK还出色啊……
啊……好生气好生气。
一张十万块日币的票,等于自己一个月多的薪水呀!就这么白白地没了……而且更可恶的是那个日本鬼子连一句道歉都不说。
洪芮仪好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宣泄心中满满的怨气,然而当她才要不顾周遭人的注目眼光,想大声叫出来之时,她不经意的目光,却瞥见到才走进餐厅的三个人影。
那其中一个……
洪芮仪愤恨的目光闪过一丝的光亮。
是那个该死的死日本鬼子!
猛地站起身,她拐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到找到空位要坐下来的森田业身边,接着她纤细的手掌,以着气势万千的姿态,“砰”的一声落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这样子的举动,引得和森田业同行的原裕贵和永泽樱吓了一跳。
他们望着怒意冲冲的洪芮仪,心中一个一个的问号浮起。
他抬眼,用着不屑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是妳?”
“你这个死日本鬼子。”她一见到他,一肚子的气如排山倒海般地涌了出来,“都是你害的,我差点被你撞成残废了。”她一开口就是指控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