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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不由自主 第12页

作者:光泽

也是最近才发现苗人除了不习惯露出肌肤以外,好似也不习惯被人触碰,要不然他一定会直接把季清澄拖过来,整张脸都抹过一遍。

真是麻烦,季清澄不善自理,偏生又碰不得他半分。

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他为何讨厌风月场所吧。

握着手缉,季清澄脸上写满着犹豫。

姚彩衫又叹了口气。

“放心,干净的,那是我还没用过的帕子。”真是的,连性洁的部分都让他哑口无言。

“谢谢。”

季清澄有礼谢完,方开始动作,姚彩衫悬着的心放下,虽然半放弃了这个对姊姊没感觉的人做姊夫,但是朋友之谊也是珍贵,他珍惜这缘分,自然珍惜这人儿。

看着她斯文安静地动作着,姚彩衫心中涌现一种自在而安心的感觉,同时不免又想起季清澄曾经绽放的开怀笑容。

欸,他有多久没看到季清澄笑了?

这两个月一边赶路一边照顾二姊,有时边骑马都边想打嗑睡,或许也忽略了关照这个人儿。

“清澄。”一股难忘的幽香重现,姚彩衫轻唤了声。

“怎么了?”季清澄缓缓问道。

又是不温不凉的口吻,不过他也已经习惯这样,清楚季清澄是内敛不善表达的人,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哀怨。

“等到了华家,能不能再泡上回的『蝉冀』给我喝啊?”不知怎地,姚彩衫就是对她硬不起来,软求着。

季清澄垂低眸光,“没了,我带得不多,上回让你喝后,用完了。”

内心涌现了淡淡的惋惜,可是姚彩衫也没有多想,反正央她泡茶的目的,主要只是想再看见那开心的笑容而已。

虽然那茶确实对他胃口,是他唯一不讨厌且还有些喜欢的茶。

“那也就没办法了——”

“彩衫!”

不远处响起姚衣衣的声音,姚彩衫啧了声,扬声。

“大姊,又怎么了?”

姚衣衣站在远方,有些立眉竖目。

“你二姊走远了,快来帮帮我找她!”

真是没办法。

“这就来了。”

姚彩衫翻身下马,快步追随着姚衣衣的脚步而去,而在他的身后,季清澄低着头,沉吟片刻之后,将还湿着的帕子,收进了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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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衣衣一如当初入住季家之法,巧词说服了华家留人,但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当华家独子,那温柔尔雅的华自芳翩然现身之后,他一出声,便挑明了直言他是姚尔尔的未婚夫。

而姚尔尔的反应,更出乎能够预期但不奇怪的范围,她终于支撑不住酷暑,晕了过去。

即使季清澄不想多留在姚彩衫身边,但在众人一窝蜂追着抱着姚尔尔的华自芳来到一间清幽小筑时,她也只能狡辩内心没有留在姚彩衫所在之地的想法,默默地跟随着眼里只有姊姊的男子的背影。

一心想将姚尔尔塞给自己的姚衣衣,未若她以为的会对华自芳的行径三呼万岁,反倒是气得直想将昏迷中的小巧人儿带走,但事与愿违,姚衣衣还没能带走姚尔尔,楚小南已经登门拜访,华家夫人带着女儿们出迎,而在乐逍遥悄悄搧风点火之后,姚衣衣不得已放下心爱妹妹也跟着迎战。

清幽的小筑里人虽然还多,但总算静了些,季清澄安静的站在角落,望着被人称作江南第一名医的阮江,抚了下胡子,朝着姚彩衫颔首。

“小兄弟,令姊的情况绝对不宜此刻动身,况且她过去吃过无数的药,都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见大夫才把了一次脉,就说得明白正确,姚彩衫忙点头。

姚家从不吝于花钱买药,只是大夫一个请过一个,再上等的药材喂进二姊的嘴里却从来没起半点功用,反倒让她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

“是的,大夫可有救命的办法没有?”他急忙追问。

大姊对这起女圭女圭亲的盘算只有一个,就是替二姊找到未来的幸福,但他的想法可不一样,二姊的身体更为重要,就算华家在他看来也不妥,可没必要在二姊虚弱的此刻赶路。

阮江又执起姚尔尔的手腕号脉,神色复杂。

“方法也不是没有,但过程很琐碎。”他微微停顿,但在看见华自芳暗带催促的眸光后,又往下说:“不过,小泵娘虚不禁药,只能用微带药性的花,配上滋润五脏六腑的四水来慢慢调养,而华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花露、蜜花、花酿、花酒、干花等物。明儿个是七夕,隔三天就是节气立秋,秋老虎发威的日子,如果要走最好是留待中秋或重阳之后,不然至少也得等到八月十二日白露,等收集到那天集天地精华的露水之后再走不迟。”

华自芳轻轻摇着团扇,“师父都这么说了,待下吧。”他半命令半请求地道。

姚尔尔怯生生地闪躲着凝视自己的目光,“彩衫?”干脆将难题抛给了弟弟。

姚彩衫愣了一下,而后他朝着季清澄投以强烈得令人无语的眸光,后者急忙撇开脸。

接着便听到姚彩衫出声求宿,季清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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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落下,用过晚膳后,季清澄独自一人端坐,煮水烹茶,沉淀浮躁的思绪。

其实这么说很残忍,但是看着华自芳强烈在乎姚尔尔,而这儿又有个现成的名医为她诊治,她倒宁愿如之前旅途不要停歇。

因为这样一来,姚彩衫便会因为姚尔尔而无暇旁顾。

她不能控制心情起落,只能强迫自己不因为他所作所为有所感,明知他自行认定她是友人,但她无法不为之喜悦,接着再为之悲苦。

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后,连这种只进不出的决定都令她痛苦。

她悄悄地掏出衣襟里的手帕——

未落锁的门板被人推开,姚彩衫灿笑后,如入无人之境。

“清澄,你怎么刚吃饱就躲回房里?”

听着他的热情问句,季清澄感觉内心的野火随之增生,烧灼。

她暗暗停下手,强迫自己专注烹茶。

“有些渴。”

这冷淡的回答并没有吓退姚彩衫,只见他如只可爱的大狗,趴在桌案上,扬起光瞅着她。

“你好些没?要不要我请阮大夫也帮你把把脉,你看看你,整张脸还是好红喔——”

本来还能够强自镇定,冷漠以对,但见他说话的同时,大掌霍地探来,季清澄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

“别碰我!”

失声惊叫如碎瓷又尖又利,姚彩衫怔住了,手也忘了收回,四目相对的眸光里写满无辜。

“我只是想探探你的额而已。”

不会只是“而已”!

对他而言只是“而已”,对可悲的她来说,却可能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清澄惊慌地抓紧自己的领子,“求你不要再随便碰我。”

她禁不起他的温柔,也禁不住他的热度,禁不了他的节节入侵。

姚彩衫大眼一转,慢慢收回了手。

“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的身子,也没想做什么,干什么那么生分地提防我?”

季清澄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

“姚彩衫,你这么常寻理由碰我,你……是不是好男色?”她豁出去地残忍诬控着。

只要不去想,否认到底,别让他靠近自己,内心就什么都不会成形!

姚彩衫闻言瞪大双眼,错愕、不解、悲哀的眸光迅速转换后,他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大怒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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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勾,星耀夜,但姚彩衫如阵狂暴夏岚,脸色阴沉地穿廊过院,散发阴暗的气息,待回到和乐逍遥共住的客房之后,一口哽不下的被辱恶气,还是在胸膛剧烈翻搅,发出撕裂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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