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何况他已卸任,更可以安享天伦之乐,啥都不管。
“小双啊,怎么没听说妳要出席,就突然跑来了呢?”易君平语气慈祥,对着这无法无天的外孙女万般疼宠地问。
单双噘着嘴,一副讨疼的模样。
“人家想外公嘛!”她撒娇地道。
易君平又是呵呵一笑,在外孙女的额头印下一吻。
“老大不小了,别这么爱撒娇,像个小女孩一样。”
“外公不喜欢小双向外公撒娇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来,小双,还没和郑老打招呼呢!”爷孙俩亲热了一阵,易君平拥着外孙女,朝向一同前来的另一位老人家。
单双堆了满脸的笑,主动伸出手。
“副总统,好久不见了。”
郑浩哲笑容可掬地回握。“小双,变得好漂亮了呢,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跳支舞。”他转向一旁呆立的男子,“小伙子,别老占着美女,借我跳首曲子。”
单双正要说话,易君平已挥了挥手,意味想和菲尼克斯讲几句话,她没有漏看方才共舞的男人眼中闪过动摇不定的情绪,但音乐已又响起,她只好连忙转向眼前的大人物,绽出一抹笑。
“副总统,恭喜您。”
郑浩哲年纪虽大,但较已卸任的易君平年轻许多,一副学者世家风范,使他有一股温文的年轻气质,和美人共舞的此刻,却古怪夸张地皱起眉头。
“怎么说恭喜呢?”他不解地问。
单双开朗地笑着。“听说在您的地盘,中部以南的几个大县市,这回拜您的出马动员,选情日渐明朗啊!”
郑浩哲叹了一声。“唉,今天就别谈选情了,听得我胃痛,易老又在这个非常关头卸任,搞得我们这些留下来的老人累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每天老听特助在耳边唠叨行程,苦不堪言啊!”
长辈交好不是一、两天了,单双听着熟识长辈那不加掩饰的抱怨,微微一笑,目光在场边搜寻了一会儿。
“咦?怎么没看到您的心月复唐特助大人啊?”她笑问。
郑浩哲仍旧拥着美人,眼睛骨碌碌一转,顽皮地道:“我放他假,要他今天别管我了,真没想到能遇上妳啊!”
单双突地瞥见一个严肃的男人走来,噗哧一笑,也不太在乎礼节了。
“副总统,我看您应该是没告诉他您的去向吧?唐特助正怒气冲天的走来呢!”
老人家脸色一僵,在舞池中央硬生生停下舞步,端起架子迎向来人,那人先向单双点了下头,马上面对郑浩哲。
“副总统,您今晚的行程应该是去一场慈善晚会,这儿排在晚一点的行程啊!”唐特助叨念着。
郑浩哲摆了摆手,一副听见了,要他别再念了的模样。
政治家也是人,老人家的心情和小孩子没两样。
“小双啊,我得走了,去陪一堆心肠险恶的家伙吃难吃的饭。”他握着单双的手抱怨。
单双瞄了眼唐特助火冒三丈的脸。“副总统,南部选情靠您了,请多忍耐。”
郑浩哲嘟了下嘴,然后表情突然变得认真。
“小双,”他郑重地唤了声,眸光认真的直视她,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感,“妳老实说,妳是不是惹上了大麻烦?”
“没啦,老爷子,别担心我啦!”单双顾左右而言他。
“别当我人老,我的心可不老,世间的风声有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知道妳现在遇上麻烦,如果不方便和易老说的事情,还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无论事大事小,来找郑爷爷,我一定帮妳。”郑浩哲的认真不减,保证再三地道。
单双感动地点头,然后目送政界要人,在多位随扈的护送之下离去。
她若有所思地转头,朝着另一组老少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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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挺拔青年的眸光望去,最后停在舞池中那笑得天真开怀,陪老战友跳舞的外孙女。
“这几天陪着小双很累人吧?她的古灵精怪,没人管得住啊!”易君平口气慈祥地说。
不好一直失神下去,菲尼克斯啜饮了口香槟,恭敬地道:“还好。”
眼前个头略微矮小的老人家,虽然一脸和气安详,但他可是长年在政治圈打滚,树立大量榜样政绩的铁腕男人,绝对的鹰派政治家代表,他的人生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值得人尊敬有加。
“小双的行事风格,我这个做外公的也清楚,说到做到,绝对的贯彻主义者,唉,大概是遗传我们易家的血统。”易君平一脸你不用帮单双掩饰的了然,他见多识广,看人有几分自信,对眼前陌生的男人,他有他的盘算,“方便的话,请帮帮她,算我这个老人家的不情之请。”
突如其来的请求,使得菲尼克斯的脸色慎重了几分。
“言重了,请别这么说,晚辈承当不起.”他谦逊地道。
易君平轻轻点了下头,隐藏的思绪千回百转。
他见过这男人的父亲几面,果然是父子,刚毅的性格十足十的像,有他在小双身边,比起她一个人蛮干来得强多了。
这个要人操心的外孙女,偏偏不让家族里的人插手帮忙,也罢,一个人一个生活方式,她有她的坚持想法,他虽担心也只能旁观,孩子得自行长大,自己找寻她的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他和气地问。
“他叫菲尼克斯,是我的凤凰不死鸟哟!”
骄蛮的声音抢在自己回答前就响起,菲尼克斯循声望去,不知何时结束跳舞的单双已来到跟前,给了他一个柔美的笑。
在清楚意识到自己怀抱什么样的心情之后,再近距离看到她,有一种格外难以形容的感受。
明知道她的笑容没有太多意义,但他还是又为之心动。
身旁的老人家笑吟吟。“郑老被架走啦?”
单双点头。“是啊,被唐特助带走了。”
易君平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但看着外孙女那修炼成精的样儿,有一些不知该笑还是该叹。
笑的是她懂得武装自己,叹的是她原本应该无忧无虑,像别人家的女儿个个被保护得妥妥当当,毋需如此坚强,他好心疼这个外孙女。
“唉,小双啊,妳爸妈火速结束国外的行程,正在赶回国的路途之中,不过,阿开大概接到风声就快赶到这个会场了,妳要不要先离开?”
易君平估了下时间,想单开那长外孙女应该会火速赶来,虽然不确定单双的计画,但猜她不会愿意被单开逮回家。
她的心脏停过,这事儿他也一清二楚。
单双挽起了菲尼克斯的手,柔笑的行礼。
“谢谢外公,那我就先溜啦,请帮我阻挡一下阿开姊姊哟!”
易君平点头答应,挥了挥手,带着请求的眼光,定在菲尼克斯身上。
“你们快走吧,记得要平安回家。”
一男一女点头致意后,快速地消失在易君平的视线范围。
儿孙自有儿孙福,易君平无奈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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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燕尾服跑不快,菲尼克斯索性月兑了外套。
“单双,为什么我们要在大庭广众间露面?”他在快速行进间,丢出了心中的疑问。
奔跑在偌大庭园的小径上,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优雅的提起裙襬,速度一点也不输给全速狂奔的男人。
虽然男人穿着皮鞋速度有差,但仍然令人很难想象,怎么有人能穿着高跟鞋跑得这么快?
“为了钓鱼,不得已啊!”单双很难不喘,尽量清晰地道。
“钓鱼?”
“嗯,我老是躲躲藏藏的也不行,王家铭那条线断了,我只好抛头露面来钓鱼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