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爷爷,请你网开一面,让我们走好不好?敏云无论如何一定要到小双身边!”
瞬间,北杉软化的脸又马上变得严肃。
“不行,现在外面太危险了,敏云小姐,我不能答应这件事,请妳留在安全的十二刻馆好吗?”
申敏云拚命地摇头。
“不行,我不要一个人安全,我要小双安全,爷爷帮我!”她什么都顾不了,哀求着。
相较于爷孙两个情意交融,帝百计则是有一种打不下手,但情况即将要失控,将要被人群压制住的感觉。
他不想,他真的不想,一咬牙,正准备……
突然,不间断的钝击声响起。
“百计,你快带着敏云走,这里交给我们!”
帝百计转头望去,不知何时出现的武豪豪带着另一名女警,倒是不啰唆,直接攻击为数众多的人,为他们开出了一条生路,他连忙拉着那幼小的手,拔足狂奔。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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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敏云目光摇晃,但她的心没有不安,被帝百计强力握着狂奔的同时,她前所未有的相信,他会领她到该去的地方。
没有道理,她是这么的笃定。
不是时候如此心动,却又不能不心动,这样为她拚命的他,无论未来会有多痛苦,她都不要逃了。
“小百,小百,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我不能坐上任何交通工具,一定会出意外的。”感动之情席卷天地所有,但还是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申敏云努力大声地喊。
帝百计还是拚命的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
“我知道。”
在他的强烈保证下,虽然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但相信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她将一切交给了他。
拖着她跑的帝百计的确有所计画,他带着她穿过树林,来到一间木造的大屋,推开沉重的木门。
他看见了一只白色的、漂亮的,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双眼亮如星辰的生物。
他回头,对着惊讶不已的人儿扬起笑容。
“来,现代产物行不通,无所谓,一切从古,我们骑加哈洛去!”帝百计笑说。
申敏云大吃一惊。“加哈洛吗?我不会骑马啊!”
帝百计信心满满地笑了。“妳不会,我会,要不然不就太逊了!”
语毕,他俐落地拿起一旁的马鞍马具放到白马身上,将全部配备上好之后,他没有半点迟疑的上马,对申敏云伸出右手,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小小人儿也拉上马背。
“我老爸偏西式风格,所以我很小就有骑马的经验了。”他靠近她小巧的耳朵,轻声道。
申敏云感激地回望。“谢谢你,小百,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谢你。”
帝百计笑了笑。
他真是感谢老爸让他学骑马和剑术,现在想一想,好像都是为了她,巧合和命运中间只有一条线,或许这并非巧合。
“不用谢了,抓紧,我们要走啰!”
帝百计拉紧缰绳,脚后跟轻轻在马肚子上一踢,那有赛马冠军血统的白马便如子弹发射,冲出马厩。
不停的飞驰着,循着来时路,然后弯上了树林间的小径,灵活地操控着方向,强风扬起了申敏云的发丝,焦躁的情绪不停攀升。
来得及吗?小双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没有实体路径的人生,到底该怎么找到方向?
“小百……”无法质疑来给予协助的他,申敏云的焦急只能化为一声柔情的呼唤。
帝百计感应到了她的种种担忧。
“放心吧,我知道单双在哪里,警方那边我老哥会帮忙,而若水正在帮我搜集资料。”
说完话的同时,帝百计在充满回忆的悬崖边勒住了马,然后往怀里望去,手指往近在眼前,那六十度的土石坡面一比。
“我们如果要从这里冲下去,以最短距离进入市区,妳会不会怕?”他顾虑地问。
申敏云仰首,摇了摇。“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不怕!”
语毕,她低子,抓紧了马鬃。
帝百计二话不说,奋力一踢,两人一马就这样冲下了悬崖。
第十章
农历八月半,圆月高悬天边,那银白色的月比起平常看起来更加靠近,像是下一秒就要撞上地球,也很像会从月光之中浮出妖怪,平添了几许的危险气息。
但是真正让人惊异的,是在罗东市区的马路上有一匹白马如雷电飞过,看起来好似在追着一辆黑色BMW。
而那辆车很明显是往海边急驰而去,它的前方是一条河流出海口的跨海大桥。
大桥本身设计得非常美丽,但因为地处不重要的位置,平时不太多人车使用,今晚则是一反常态,有着多辆汽车驶过。
但所有的车辆并不是想找个好地点郊游烤肉。
因为这些车辆全都是警车,闪着车顶灯鸣笛前进,而大桥也被长长的黄线封锁起来,大声公的广播声音从正中央响起,远一些便完全听不清楚,只能感觉那吼声诡异地激昂。
因为黑色的BMW在路边停下,帝百计只好也勒马,秋池若水从车窗露出脸。
“帝百计,我们只能帮你带路到这里,前面我们已经不方便过去了,双姊现在正在桥上,你带着敏云快一点过去吧。”他急促地道,声音不若平时的平静。
帝百计喘着气点头。
秋池若水又往那乱成一团的不远处望去,媒体记者,看热闹的民众,负责维持的警察,形成厚厚的人墙。
“警方拉起封锁线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帝百计望着怀里那晶莹哀求的双眼,心一横。
“不怎么办,就硬闯啰!”
语毕,他又拉紧缰绳,大喝一声,往前急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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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妖艳的女人,好似伫立在月光中,露出一抹令人心跳失控的玩味笑容,眨动既娇又野的媚眸,黑如缎的埃及艳后发式更衬得她倨傲放狂,无视任何规矩存在。
戴着手铐,擎着枪,站在桥边的围栏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数不清的警车,单双真搞不懂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唉……”
媚眼如织,望向那不像在劝降,反倒像在数落她近来无数罪状的古板静默,只能任慵懒叹息逸出唇瓣。
拿着大声公正诉说到激动处的静默,发现上司祸到临头,居然还能一副不关痛痒的模样,才因为有个宣泄出口而消了点的火气又都全数爆起。
“单双,妳给我专心一点,知不知道妳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啊!”静默尖叫着。
不能怪她尖叫,在接到她夺枪拒捕的通报后,急忙领着侦十队队员来到罗东的她,几乎没花心力寻找,就发现了她在市区和警车飙车追逐,好不容易将她逼到此处,她居然又跳上桥边的围栏,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单双仍是一脸能气死人的无辜表情。
“干什么这么生气嘛!我搞不好一受惊,就会掉下去哟!”观察着媒体的数量,她佯装虚弱胆小地道。
当她静默第一天认识她单双吗?
她可是长期在收拾她闯出的烂摊子,帮长官擦的啊!
“受惊?!”静默冷哼一声,“妳是负责让别人受惊的!快点下来,别玩了,跟我回去交代案情!”
单双媚眸一勾。“不就是我杀的吗?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用投票制我铁定输的……”
“别胡说了!妳有没有罪,我看的是证据!”静默咆哮,打断上司那复杂的思路和歪理。
单双笑了,笑得很开心。
“静默,侦十队就交给妳啰!”她总算能够月兑离公权力了,她等了很久,就等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