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她怎么忽略心头那朵隐隐闪电打雷的乌云,乐观的相信单双那个妖妇只是单纯的跷班,正在哪个岛上喝鸡尾酒?!
好消息是单双目前没事,可是坏消息是藏镜人确有其人啊!
噢,她是如此渴望亲眼见到万魔之王那张娇艳的贼脸,然后她会亲手将她拘押起来。
一定有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了,为了顶住队长偷下来的职务,连想和恋人谈谈心结的十分钟也没有的静默,现在噁心想吐极了,有不好的预感,非常相信这是必然的发展。
而在她面前站着四女一男,暂且住了嘴,但是没几秒,又吵了起来。
“开玩笑,我们的同伴被欺负了耶,不讨回公道怎么成?!”洋女圭女圭一般的武豪豪是最沉不住气的。
静默面对这种情绪性发言,不予置评,继续思考。
在她身边,英气十足的人儿也跟进,她的情人是队长的兄长,单家的二公子,私心不希望战火扩大。
“好歹去一趟十二刻馆,搞不好能知道什么。”洪盈维耐不住气地道。
在单双的命令下拚命到外岛出差了两年,突然上头一道命令下来,就留守了近一个月的赖庆国也感觉不对劲。
“没错,留在侦十队一点用都没有,况且我们最近根本就无法出动,形同被软禁在刑事警察局,好像不希望我们有任何动作。”
静默按着额头。
“侦十队的胡作非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立法院那边不停的在盯我们,魏局长只好让我们闭门思过,暂时不要惹是生非,等风头过去。”她头痛地道。
在四个非常激动的人以外,面无表情的安琪,无言地用手肘顶了一下也在冷静思考中的苗艳阑。
“……副队长,我们来盘查那群佣兵吧,应该能得到一些线索,就算找不出队长,也能追出狩猎队长的人是谁。”她冷静地分析。
静默叹了一口大气。
“要是单家肯把人交出来还好办事,但敏云被袭的消息是我的小内应,目前在十二刻馆养病的帝百计偷偷传出来的,打算掩盖这件攻击本身就代表单家不会碍单双的事。”她气不过,用力捶了下侦十队的法式古董桌,“单双,妳给我死出来啊!”
原本默不作声的安琪,决定发表意见。
她不在乎手段肮脏,有效果最重要。
“对方能利用敏云,那我们也能拿她诱队长出来。”
静默抬起头。
“咱们是警察,是能割小敏云一块肉,还是能划她一刀?先说好,我是死也不会对那个心智年龄是女童的女人下毒手的。”
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方法全都想尽了,明知道有事要发生,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无法阻止事态在不知名处继续加速恶化下去。
突地,静默灵光一闪,大吼一声,“有了。”
众人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
“怎么样?副队长,妳有办法了吗?”
“要申请搜索票吗?”
“想到队长的可能去处?”
静默郑重地摇头。
“咱们朝单双留下来的线索,光明正大的查案去。”
众人一脸狐疑。
一则,单双没知会过任何人要消失,什么音信都没留下。
二则,等于是禁闭中的侦十队队员们,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四处搜索,更别说是查案了。
静默没有吊众人的胃口。
“有,她有留下线索,而且还不少。”她望了洪盈维一眼,“打妳进来,就破了近来最大宗的毒品案。”她边思考,边望向武豪豪,“然后,南北两大帮派火并,我们也在现场,乾阳堂的堂主大人乾歌更是她的童年玩伴之一。”
如冰冻结的目光接连扫过了赖庆国、安琪,还有苗艳阑,静默的脸色愈来愈凝重。
“人口买卖,诈欺集团,绑架集团,这些案子都还没有清查,完全以阴谋论来推断,如果这彼此之间不是毫无关联,而是状似无关,其实是一脉相承,有大魔王在背后操控,为数惊人的脏钱汇流到最后,只要拿来吃吃喝喝说不过去,一定会相当地、非常地大条,对吧?”
看众人噤声,静默打心底觉得自个儿的公务员生涯可能不保,得另谋发展,但一想起单双那笑讽她“无能”的嘴脸,她就什么都不在乎。
“这些案子是侦十队破的就是我们的所有物,我们要查、要办、要进行任何交易,只要与检方和那堆死人头谈定条件,没人有资格拦住咱们,要侦十队坐以待毙,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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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静默若能把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是最为关键等于指路石,帝百计遭遇的连续杀人狂案给一并考虑进去,找出那破裂的拼图一角的话,他们可以省却走许多冤枉路。
但是等到事后,绕了一圈才发现,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
很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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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难受,异样的沉默无边无际的开展。
虽然可以当成没事人,但在这里打扰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帝百计还是帮忙收拾那进行到半夜的战争,加上彻底地搜过一次十二刻馆,另外,也最重要的是借故到宿舍,偷捎了消息给侦十队,等一切做完,抬起头,天已蒙蒙亮。
在知道申敏云或许睡着后,他也在北杉的强烈“坚持”下,利用别的房间补眠。
但现在看着申敏云红肿的双眼,满心充塞着不舍的他,不禁怀疑起她是否有睡着过。
小小的人儿绞扭着手指,拉着老管家的衣袖,不若平时乖顺,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强忍泪水,抬起可怜着急的小脸。
“杉爷爷,小双怎么了?”申敏云哽咽地问。
早餐还没正式开始用,帝百计已经说不清第几次听见这个问题,但恢复成死忠老好人的北杉嘴巴却咬得死紧,一句话也不肯说,就和申敏云两个人僵在那里。
申敏云一向是个乖巧的羊小孩,现在则是个非得到答案不可,倔到底的牛宝宝。
望着这一幕,只能在内心苦笑,帝百计无意识地按住胸口。
睡不够固然是个可能因素,但胸口闷得难过,理清听到她喊着小双、小双,无视他的存在时,那难过便会掘得更深、更广,才不悦地发现了是没有理由的嫉妒已油然而生。
他介意起了那个强烈拉扯着申敏云心情的单双,更介意起若是他,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
他陷入了纠结的情绪之中,另一边更是纠结。
打破了不追问的默契,担心了一夜,被人回避了一夜,一想到就无助地发抖了一夜,申敏云已经不可能再忍耐下去。
哭泣无用,但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众人都瞒着她,所以她也只能狂流泪水。
“杉爷爷,你为什么不说话?”申敏云的口气还是软,但很执着。
北杉能怎么说呢?
怎么说都会让敏云小姐自责,但急着要她知道事态严重的自己,没把嘴关好,说溜了口的事,真是糟糕到一个不行。
在前来保护敏云小姐之前,他一直是个军人,哪懂什么言语的艺术……
“敏云小姐,你们慢慢用……”
“我不吃,杉爷爷,你不说小双怎么了之前,我不吃!”申敏云难得使性子的瞬间,晶莹眼泪漫流。
帝百计拿起了口布,温柔的擦去了红肿眼眶不止歇的泪水。
心痛加上好奇,他也无法继续保持沉默。
“北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你说明吧!若不说清楚,敏云无法安心的。”他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北杉,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