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发烧那样糟的样子都让她看见了,看过她吐也算公平吧。
“下次妳再吐,我还是会照顾妳的。”他一脸认真的说。
羞到想找洞钻的江水音,一转身,往他的怀里缩去,而他顺势抱着她倒下,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我会想要彻底的完成离婚手续,是为了妳,水音,我希望我是一个单单纯纯,没有任何放不下的包袱的男人,当我吻妳却看见自己还有无法丢弃的婚戒时,我觉得好对不起妳--”
“别这么说。”
江水音阻止的小手,再度被他拉下,按在心口上。
“听我说完。我回家后拿出离婚协议书,想了一整夜,到底还欠了什么,我为什么拿不下婚戒?后来我发现我只在意是熏无言的离开,那对我是个很大的否定,所以我不签字,好象在赌气一样……其实,那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赌气,三十岁的男人还像十三岁的男孩一样的赌气,很好笑也很无聊。”
江水音听着他的心跳和解释,摇了摇头。
“不好笑也不无聊,你的痛苦是很真实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吧……”她握着他的前婚戒,像是祝祷一样的说。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申屠袭闻言一笑。
“水音,相信我,那份情早就过去了,当我看见定熏时,心里却不再有一丝爱恨起伏,便知道那些都像尘烟散了再也不会重聚,于是我们签好字,我打算去找妳,和齐天诺站在一样的位置去爱妳,水音,我爱妳,我等了一个月,就在等签字结束,尘埃落定。”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申屠麒恨今晚不能提早一天,若是那样,他不会让齐天诺有机会将江水音抱走。
无力的、哀愁的、痛苦的、虚弱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悔恨和嫉妒让他整夜不能入眠。
他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情感有多深,他一点都不想被形容成夺人所爱的野狗,还不能回嘴!
他要光明正大的追求江水音,也向全世界的人宣示,她是他心爱的人,情之所钟的唯一对象。
申屠麒认真无比的忍耐话语,满溢的爱意,让江水音心头好暖好暖,她铃铃笑着,双手放在他胸膛上支撑起身子,与他眼对眼面对面,希望他能看见她的心。
“其实,就算你这么做,你们还是不会站在同样位置的!”她笑着说。
这是类似表白的话,怎知听在申屠麒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就在她的话一出口后,他全身一僵,在沙发之上,石化!
第十章
在申屠麒的心中世界,他的家被沙漠风暴吹拂,然后风化崩解,到最后连他都已经一半消散粉碎在风中。
他,比不上那个男人吗?
“申屠,你冷静一点,你搞错我的意思了。”看着像是石化的男人,江水音是哭笑不得。
见他神情迷惘,眼神里有着脆弱,让她一阵心疼,而且想--
狠狠捏他的脸!
“痛痛痛!水音!”痛得回神的申屠麒,忍不住惊呼。
江水音甜甜一笑,一点都没有调皮捣蛋后的表情,申屠麒看了那笑容,什么气都云散烟消了。
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她,再也不可能了,她的笑就是晴天,而他想要守护着她,守护着自己的晴。
江水音心思千回百转。
他和她身上都带着过去的伤痕,很容易缩回内心形似安全的世界里,为了不让旧事重演,就像妈妈说的,他们应该多花时间沟通。
“申屠,你之所以不会和齐天诺相同,是因为在我心中,现在只有你,所以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比较,绝对级的存在,永远是比较级难以超越的。I江水音甜甜的说道。
申屠麒一愣,眸一凛,眉一扬,将她拉低了欲吻,却意外看见她一阵摇头,但他还未浮现不安之前,她已经开口了。
“我刚和他分手了,他要我别让你久等,所以我才来找你。原来,我好渴望见到你,想留在你的身边,绕了一大圈,什么朋友,什么安慰帮助的借口,都只为我爱你这个理由罢了……申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要宠你,也要让你宠!”
江水音说完,低下头,点了下他的唇,旋即被响应被舌忝吮,天地在瞬间倒转,她被压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态意地吻着她柔女敕的唇,他从衣襬探入的手指像火柴,一路在她身上擦出欢乐的火花,他的大手不停揉抚着她的浑圆,更令她意乱情迷。
看着她蕴着水气的大眼睛,羞怯的眨呀眨,申屠麒勾引般的探索着她的,让她的本能响应他的呼唤。
她的眼,她小巧的鼻尖、她秀气的唇、她优美的颈子--
上面有极刺眼的红痕!
江水音被吻得昏头转向之际,却觉得男人的体温离开了,跟着还有一声抽气声,如果她没听错,好象还有种爆裂的声音。
她娇娇软软的仰起首,只见申屠麒太阳穴的青筋突起,眼里像燃着两簇火焰,牙关咬得死紧,而他方才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紧握成拳。
他在生气……啊,她的脖子上有齐天诺的恶作剧!懊死,她把这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申屠,那是齐天诺在胡闹,就是为了激怒你,你千万别中计。”
“他、成、功、了!”
申屠麒咬着牙说完,脑里思索着满清十大酷刑,想着哪一种能折磨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齐天诺先是在他面前抱走她,然后抢先一步把和她的关系昭告全公司知道,现在还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这三口气,他吞不下去!
看着申屠麒气到快脑溢血,江水音只能一手按着颈子,不让该死的“事证”,让雄兽凶性大发。
“这其实情有可原--”
她话还没完,便在男人欺近的目光下,乖顺的中止了。
“妳、为、他、说、话?”申屠麒气得抉杀人了,而她居然为齐天诺求情,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呀?
厚,男人番起来,比小孩子还要无理取闹。
江水音聪明的没有将脑中的想法说出口,大眼滴溜溜的转着,茶几上被冷落许久的牛皮纸袋,勾起她的注意力。
她扯扯他的袖子,换来他一声冷哼。
她揉揉他的胸口,换来他偏了偏身。
又是无奈又是宠溺,江水音伸臂勾住他的颈子,将身子迎上去,申屠麒纵然在气头上,也捺住性子,低下头享受美人恩。
曼妙的一吻结束,他们相视而笑,什么都忘了。
江水音纤指指向桌面,“那个纸袋是什么呀?”
这一问让申屠麒突地睁大眼睛,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乱的计画重现脑海,他忙看向时钟,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男人脑子里像有闹钟在响,而女人则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表情凝重。
“完了,要来不及了!”
申屠麒一跃而起,冲回房间拿了准备好的行李袋,拉起江水音就往门外冲,而她不明究竟,只好跟着跑。
“申屠,等等,我们要去哪里?”
“先走再说!”
接下来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申屠麒飞车送江水音回家拿护照和换洗衣服,然后直奔机场,赶上因为圣诞节,唯一一班有位子的飞机。
这时,已是早上五点左右,两个小时之后,顺利到达日本大阪关西机场,又花了一个半小时进到市区,等找到饭店checkin,已经快要十点了。
申屠麒带着一袋丰盛的餐点回到饭店房间时,见江水音已沉沉入睡;在经过一晚的折腾好不容易沾枕后,她早就不知道睡到哪一国去了。
舍不得唤醒她,他就坐在一旁,看着她沉睡的脸,神情十分满足。
离开家的时候正在下雨,而异国的天气却很晴朗,会一直这么晴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