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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我爱你! 第13页

作者:光泽

因为他在想,如何说明他哥哥那种奇妙的行径。

“我无法断定他开不开心,我只觉得他很失常。”

江水音秀眉一蹙,“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串钥匙搁在桌面。

“妳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妳可以去看看他。”想着哥哥先前和她开心的走进店里,申屠袭不禁拜托道。

十岁是一段不小的差距,加上哥哥一直知悉他对邢定熏有种难言的感情,所以他不太方便进入哥哥的心里世界。

而眼前娇小美丽的女人应该曾经进入过,才能让鲜少大笑的哥哥松弛紧绷的神经。

江水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仅是将钥匙收下,申屠袭对她开朗一笑便离开了,过了不久,齐天诺也回到位子上。

他看到桌上一大盘新鲜水果,很是惊讶。

“妳点的吗?”齐天诺不记得有点过,疑惑的问道。

江水音叉起一块新鲜水蜜桃放进嘴里。

“店家刚才送来,说是特别招待常客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隐瞒,她只是一句话带过。

看着她直望着演奏乐队,却一点都没有看进去的模样,齐天诺什么都不说,只是微微一笑。

他感觉到了什么,而第六感告诉他静观其变。

白天又黑夜,黑夜又白天,日子就这样的过去。

不用上班的星期六,当申屠麒张开眼睛时,已经是日正当中了。

他甩甩头,听见门铃声,还来不及想,便又听见钥匙开门声,过没多久,一张盈盈笑脸出现在他房门口。

昨晚一直想着申屠袭的话,让向来一沾枕就进入梦乡的江水音辗转反侧,今早她索性就走这一趟,让自己能够安心。

“我还以为你又烧昏头了。”见他一切正常,她松了口气,笑着说。

看到爱笑的女人,申屠麒也跟着笑了。

“我才没有发烧,只是有点累,所以睡到刚才才醒,妳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我昨天去欧品坊,小袭给我的。”

“哦。”申屠麒站起身子,伸个懒腰,然后笑着走过她身边,径自走进浴室淋浴。

江水音此时方有心情看了眼四周环境,原以为会又陷入混乱不堪,没想到东西都摆整整齐齐外,还一尘不染,完全不是她所操心的那样。

她以为申屠麒会一蹶不振,可是他没有。

不知为何,她反而不放心,也明白了申屠袭说他失常是什么意思。

一个备受打击的人,不该是这有条不紊,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尤其她见过他悲怆的模样,他现在轻松平常的心情,看在她的眼里,就像橘子瓣上若有似无的薄膜,将真实的他捆了起来。

而那样子的他,让她有些不开心,有些心疼,有些难过,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因为不被信任,因为不被依赖……

她倚在浴室外,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从大响到消失,心里闷烦的感觉却只有加剧没有结束。

不!她才不要当个只会空烦恼的人!

“你今天有什么计画?”

棒着一扇门,正在刮胡子的申屠麒苦笑了下,知道江水音是因为担心他而来,不会马上离开,而且在知情的她面前,他不想做欲盖弥彰的事,便将今日计画全盘托出。

“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把家里整理整理,然后上网拍卖一些东西,这里有很多我用不上,或是不知该怎么处理的东西,干脆卖掉算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不是白费,江水音自然明白他要处理掉的,是这个家中属于邢定熏的那部分。

状似合情合理,了结过去的举动,却让她不爽。

若是心情还未能放下,做再多的表面工夫也是枉然,若他真的放下了,他今天就不会是这张云淡风清的笑脸。

懊笑的时候就要大笑,该哭的时候就要大哭,做再多无所谓的仪式,都不可能对等代换心中情感波动。

江水音思索了一会儿,她拉开柜子抽屉,找出个墨绿色的本子,翻了几页后满意的笑了,随即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太好了,万事拜托妈咪,准备好东西就直接放在柜台,我们一个半小时后到。”

她开心的挂了电话,看见申屠麒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申屠,那些事情一定要今天做吗?”她柔声探问。

申屠麒摇摇头,“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为什么问?难道妳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江水音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点了下。

“既然不重要,就请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很多人都信誓旦旦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但最后总会在好奇心或莫名其妙的驱使下,进入一个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情境里。

听着四周激烈咆哮的语言,再看一眼将整个武术馆挤得水泄下通的人群,中间的擂台上有两个戴着怪异面具的蒙面人,以各种华丽复杂近乎表演的招式,亢奋的打斗着。

可那血淋淋的暴力场面,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真的很想报警。

但申屠麒不确定在日本大阪打一一○,是不是会连到警察局去。

此时此刻,他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有“一头雾水”四个字可以形容。

在场子上对战的两个人,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其中一人突然使用逆十字攻击,将对手给用强力的后腰桥钳制固定之时,突然场边又有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冲到已经混乱不堪的擂台上。

臂众见状,更是声嘶力竭的吶喊,就连坐在他旁边的江水音,也一样忘情的吼着。

“冲呀!上呀!把猪木那个败类给宰了!把冠军腰带抢回来呀!用月光技呀!”江水音大声吼着。

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平常那个温柔典雅,带点娇媚的小女人,她目光炯炯,像是想冲上台将人生吞活剥。

正当场上两边被人拉开,以日文呛声叫嚣之时,她这才想起申屠麒,她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他一脸不解的笑望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江水音没有解释,反而将他给拉了起来,要他一起享受这疯狂的暴力庆典。

“怎么样,好不好玩?”她大声笑问道。

申屠麒看着擂台上的人血流满面,实在说不出来“好玩”一词,但他看着江水音兴高采烈的模样,倒是勾起了兴趣。

他没想到江水音会有这样的一面,更没想到在急奔机场,拿了机票和门票便搭机飞来日本,然后在她的带领下,转了几次交通工具,离起床不过五个小时后,他人已经在全日本大会现场,看着摔角格斗技。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周遭太吵,申屠麒近乎吼叫的问道。

江水音甜笑了一下,随即放声尖叫,在欢声吼声雷动的场地,被融合在更大的音浪里。

“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放松吗?”她兴奋道。

“妳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这,是、最、好、的、放、松呀!”

“放松?”

“是呀,纵情放肆的大喊,来,跟着我喊,杀了他呀!”

“杀……呀!”

“不够大声!申屠,忘记你平日的束缚,用尽全力大吼,快点!”

“上……呀!”

“对!上呀!冲上去把他给摆平,用月光压制技,我要看月光下,他们只能伏首称臣呀!”

“呀呀!”

申屠麒一面跟着江水音大喊,慢慢的也被感染了,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愈吼愈用力,愈用力就愈忘情,愈忘情便愈是脑袋一片空白。

从紧张到不顾一切,没有人在意别人的丑态,纯然的狂喜可以建筑在极致的放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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