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吕延困惑地问。
季东手扶额头,也在疑惑。这时耿森走了进来,“情况怎么样?”
“看这个画面,劫匪受了伤,看上去伤势很严重,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季东征询耿森的意见。
“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尽量减少伤亡,这就是我对你们的要求。”耿森严肃地说。
“Yes,sir。”季东领命出去,遇到来增援的飞虎队。带队的是武锐,季东简单地介绍了情况就和武锐走回指挥室。
一到电视前,季东就看到一个劫匪用枪托狠击了一下卓情的脸,将她一下打翻在地。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打情儿?”季东两眼几乎喷火,恶狠狠地吼道。虽然他不见卓情,也不接卓情的电话,但一颗心却不是他赌气就能收回的,此时看见心爱的人被打,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没有声音,只能靠猜测,看样子是卓医生多嘴说了些什么话惹恼了劫匪吧!”杨健猜测。
“情儿,老老实实呆着吧你,别给我惹事。”季东既心痛又无奈地看着她被打后半天趴在地上动不了,双拳紧握,好想冲上去给那家伙一顿狠揍。
“别冲动!季东,来,我们研究下什么方案最可行。”武锐按了按他的肩膀,把他拖开了。
“你再打我,我还是这样说,再不给你兄弟做手术的话,他会死的。”卓情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毫不示弱地瞪着打她的劫匪。郁闷,休息一天还被茗烟拉来陪她买首饰。来到才看见丝丝也在,多事!她在心里骂着茗烟,做什么和事老!她压根就没想和她和好,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也谈不上和好。她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季东,想到季东,她的心里酸酸的。这家伙还真是绝情,那天在医院摔门而去后就不见她。事后平静地想想她觉得自己很过分,对气头上的话也颇为内疚。打电话给他,他却连道歉的机会也不给她,连电话都不接。打了几次都这样,她也生气了,不是一个男人比她还小性吧,那就谁也别理谁,从此各自东西。
三个蒙面人冲进来时她们正要离开,劫匪用枪指着她们蹲下,噼里啪啦地砸柜抢珠宝。两个警察冲进来时她的心一阵狂跳,害怕冲进来的是季东和卓然。有个警察中枪倒下了,她一阵内疚,虽然不是季东和卓然,但也是他们的同事啊,她怎么可以只自私地想到她关心的人。看着茗烟和丝丝,还有店里其他无辜的人,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你他妈还说!”那高高的劫匪已经扯下蒙面巾,暴跳如雷地吼道,宽宽的脸上却掩饰不住焦急和紧张。望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同伙,高个劫匪心如刀割,中枪的可是他弟弟。偏偏这女的还在这多嘴多舌,他忍不住就给了她脸上一枪托。偏她还不识趣,爬起来又继续嚼舌。
“我是医生,你相信我的话就赶紧送他去医院。”医者父母心,卓情的确也是真心劝他。作为一个医生,她不能眼看着一个生命就此消失在她眼前。听着病人越来越弱的呼吸,她忍不住地焦虑。
“你是医生?”劫匪乱了神。外边都是警察,要救弟弟意味着他们必须投降。
“老大,别听她的,她想让我们全部被抓。”小蚌劫匪紧张地东张西望。三人中就他最胆小,刚才是心慌才开的枪。
“你,先帮他处理一下!”高个劫匪用手枪指了指卓情,心烦意乱地对同伙说:“让我想一想怎么办才好!”
卓情上去跪在地上帮病人简单地止血包扎,边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赶紧求救吧!”
“三八,你给我闭嘴。”小蚌劫匪怒气冲冲地冲上来,要给她一巴掌,被制止了。
“她说得没错,我只有这一个弟弟,我不能让他死。”
他的同伙绝望地叫:“大哥,出去也是死啊!”
斑个劫匪看了看地上的弟弟,痛苦地闭上眼,“既然都是死,那就大家一齐死吧!”他举起枪。
卓情害怕地闭上眼,不要,她还不想死,她还没对季东表白过,她还有很多事没和他一起做过。她顿悟了,在伟大的生命前,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生命如此的脆弱,为什么要将时间用在伤害和赌气上呢?简单爱自己所爱的,爱活着的每一天,这不就是幸福吗?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和季东耍小性,她一定会告诉他她爱他。
一阵嘈杂的声音随着“砰”的一声。卓情没有感到身上有丝毫的疼痛,她还活着,她慢慢地睁开眼,季东紧张地举着枪站在前面不远处。卓情第一次看见他拿枪的姿势,充满强者自信的帅气。
“我投降。”小蚌劫匪见一下涌进许多警察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
斑个劫匪托着被击中的手,释然地说:“请给我弟弟叫救护车。”
卓情灵魂出窍一样耳朵感受着发生的一切,眼睛却只盯着前面站着的那人。她想移动,想奔跑过去撞进他温暖怀中,但她却全身僵硬,无法移动。那人终于忍不住慢慢走了过来,只一伸手就将她圈进了怀中,紧紧地,紧紧地环抱住她。
“我差点以为我会失去你!”季东的唇颤抖着停在她被枪托击出淤青的脸上,爱怜地轻柔地吻着。什么负气什么不快都抛到一边,拥着她充满生命力的柔软身体,想到刚才提心吊胆的折磨,没有什么不可以去原谅的。
“季……季东,我爱你!”卓情在他怀中颤抖着说出这句早该说出的话。劫后余生,什么骄傲矜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心要让你听见,爱要及时说出来!错过了时机,再深的爱也无人能看见。
季东身子一僵,激动地将她抱得更紧,终于终于等到了她的爱,这一次怎么也不能轻易放手了,“我也爱你,情儿!”
吻,四片唇旁若无人地胶着在一起,两根舌失而复得地纠缠在一起。天和地都不在存在了,世间万物此消彼长,周围的布景一一退去,只有角落里丝丝孤单的身影。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何处飘来的歌无奈伤感,
机场大厅。丝丝低垂着头,满怀心事地站着。季泽将办好的护照签证都递给她,微笑,“一路顺风。”
她接过护照,抬头看看季东。他一脸微笑地看着她,成熟帅气的笑,却不再是当年只属于她的笑。她痴痴地看着他,半晌才怯怯地问:“可以最后抱抱我吗?”
季东愣了一下,笑了,“当然可以。”他伸手将她环进怀中,给了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对不起,我为我做过的错事道歉。”她小声在他耳边哽咽着说。劫后余生,当那两人旁若无人紧紧拥抱、眼中只有对方时,她知道她永远失去了季东,昔日已逝永不再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好女人。”季东轻拍她的背,不在意地说。
“谢谢!”丝丝离开他的怀抱,努力给了他一个微笑,轻轻地挥挥手说:“我进去了,再见。”
“再见。”季东,季泽目送她走进玄关。再见!季东有些许惆怅,送走丝丝,了结了过去一段宿缘,也告别了曾经的青涩年华。
“走吧!”季泽拍拍他的肩,转身向前走。
季东呆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叫道:“二哥!”
季泽回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