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认真了,“头,这不是奉承你。我来队上虽然时间不太长,但你的一些传奇还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我是诚心将你归之精英一类的。你别谦虚,你当之无愧。”
季东笑了笑,又问:“我有女朋友,你怎么知道的?”开玩笑,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卓然笑了,“我猜的。你女朋友是不是叫什么小蕾?她打电话到你办公室,陶陶接的,我当时在场。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季东打趣,卓然和小蕾应该很配。晕,不会茗烟爱做媒的毛病传染给他了吧?
“不,不要!我绝不会夺朋友所爱。”卓然严词拒绝,一脸不屑的表情让季东忍不住想笑。
“夺人所爱!你以为你不想就可以啊?你不去爱人家,人家要爱上你,你躲得了吗?”季东深有感触地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从倩茹的事发生后,他和吕延十多年的友谊之间有了一条看不见的裂痕,再加上卓情的事,这裂痕是越来越大。
“这又不是我的错!哎,想想也挺烦,人家爱上了你,你还是得罪了朋友,真的很麻烦,千万不要让我遇到这样的事。”卓然自言自语地想进去,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
“小子,那你就赶紧找个女朋友拖着,别让人有机可乘,你就不会得罪朋友啦!”季东忍不住拍了他的头一下,看着他事不关己却烦恼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可笑。
“头!拜托,别叫小子!怎么你的口气和卓情那么像?你是一口一声小子,卓情是一口一个然然,叫得我尴尬无比。”卓然严重抗议。
“然然!”季东的眼前浮现出卓情像阳光一样的笑,他突然觉得心中一阵久违的刺痛,空气中似乎又充满了叫他心醉的淡淡兰香,这刺痛让他半天才说出:“你真幸福!”
第七章“包养协议”(2)
卓情参加完何玫的葬礼,有些压抑。晚上回家路过一家新开的酒吧,她开了车过去,想进去坐坐,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
独自坐在吧台上,她要了一杯酒。挽成发髻的长发在进门前已经被她放下了,遮住了她半边脸,葬礼的黑色套装将她包裹得有些神秘性感。她默默地喝着酒,胡思乱想着。一种悲哀的情绪穿透了她,已经不计较葬礼上同学无中生有的恶意中伤,曾经最恨最爱的原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人死都一笔勾销,无奈放手。她茫茫然地喝着,有一两个无聊的男人过来搭话,她只是低着头,看也不看,冷漠地直到对方无趣地走开。
酒保是个漂亮的BOY,见她一杯一杯地喝,喝到第八杯时,他不给加了,善意地说:“小姐,你喝得太多了,回去吧!”
卓情迷茫地对他微笑,接受了他的建议。从酒吧里步履不稳地走出来,外面的冷风一吹,她觉得心跳加快,昏眩的感觉让她觉得像踩在云端上,漂浮不定。她不得已抱住路边的灯杆,站着等眩晕过去。许久,她感觉好点了,试着走出几步,那种感觉又来了,她撞到一个人。她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对方咕哝一声走了。她又摇晃着往前走,这回,她直直撞进了对方怀中。她又想道歉,却听到一个熟悉愤怒的吼声——
“该死,你不能少喝点吗?”
她抬头,虽然醉得厉害,还是认出了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季东,是你啊!”头好晕,顺势倒在他身上。
陆季东抱住了她,支撑着她欲下滑的身子,冷冷地说:“不错,我是不是该表扬你下,还没有醉到不认识我?”
卓情笑了,在他温暖宽大的怀中,竟然想起陆季东把她当妓时对她说的话。她伸手顺势勾住季东的脖子,另一只手淘气地抚过他紧绷的脸,娇媚地说:“你不是说过如果我肯放弃第二份工作,你就包养我,现在我决定放弃第二份工作了,你包养我啊!”
季东冷冷地用力拉下她的手,恼怒地说:“你喝醉了!”
卓情站立不稳地又倒进他怀中,她扬起头,固执地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你说话不算数,想耍赖啊?”
季东眯着眼看她,语气里有挑衅:“要我包养你可以,要签协议的,你敢吗?”
卓情靠在他怀中,他健硕的胸膛让她感觉到疲乏,她好想躺下,好想有个肩膀可以倚靠,可以远离那些流言蜚语。或许她真的应该认真找个男朋友了,这样她就有人可以倚靠。她梦游似的笑,“签就签,怕你啊!”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胛上,他的肩膀很宽很厚实很温暖的感觉,找他做男朋友也不错,他虽然有些霸道,但一定不会让她受伤的。
“季东,我想睡觉!”她只顾舒适地窝在他怀抱中,却不知道此时她慵懒近乎撒娇的声音对季东的杀伤力已成几何地飙升着。
季东望了望怀中的她,弯腰将她整个地抱了起来,温和地说:“到我那里吧,卓然看见你这样子一定笑话你!”
卓情迷糊地想,“卓然,你怎么会认识卓然?”但她的想法还没整理出什么头绪就被强烈的酒精和睡意征服过去了。
不知道何时,熟睡的卓情被摇醒了,她神志不清地叫:“然然,你不能让我多睡一下吗?我下午才上班!”
季东熟悉的声音传来:“来,小姐,在这上面签个字你就可以接着睡。”
卓情瞪了他一眼,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迷糊地半闭着眼娇嗔,“什么东西啊?”
季东狡黠地笑说:“你答应和我签的协议啊!痹,来写两个字你就可以睡了。”
屈服于他柔软的声音诱惑,卓情梦魇似的在他递过来的纸上随便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心地倒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想继续好好睡。但她还没有完全闭上眼,就感觉到季东在她身旁躺下了,但浑身无力充满睡意的她根本没去思索之中的含义。一会儿,她的脸上有个热乎乎潮湿的东西弄得她痒痒的,她伸手去拨,手在半空中被接住了,一双有力的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她迷糊地睁开眼,季东的俊脸在她上方,她不明状况地喊了声:“季东!”
季东的俊脸俯近了,他伸舌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舌忝,一股热流立刻传遍她全身的四肢百骸。他继续用舌在她嘴唇上勾勒画圈,她只觉得喉咙间干渴得厉害,全身的血液温度急速升高,比酒精更厉害地烧灼着她的心脏。她有些清醒了,害怕了,“季东!”她张开嘴轻唤。季东的整个唇覆了上来,舌也乘机伸进来,他的齿轻轻啃噬她的唇,让她感到有些轻微的刺痛。她感觉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服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她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腰,她感觉她的手碰到他时他怔了一下,随后他另一只手伸过来,大力地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中。卓情朦胧中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温暖了她,他宽阔的怀抱让她安心地依偎进去。
季东坐在宽大的窗台上,皱眉想着事情,时而将目光投到床上那裹着他蓝色被褥熟睡的女人。直到现在他仍觉得昨晚如梦一样,从在酒吧门口遇到她将她带回来,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错事。他知道吕延喜欢她,但他还是把她带了回来。不仅如此,他还和她上了床。奇怪的是现在他清醒地坐在这儿,他也没有丝毫的后悔,他陆季东从来就不是一个做事会后悔的人。他坐在这里等是想等卓情醒来后的爆发,他几乎可以算是乘人之危诱惑了她。想到这里,他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他陆季东会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