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啧,这位爷究竟是哪门子的江湖好汉啊,竟然拿剑威胁一个弱女子?在我被爷害死之前,爷可不可以先报上名号让奴家知晓,免得奴家死不瞑目啊?”赵青虹笑谑着,柔软的身子索性整个偎靠在他怀里。
“你这个骚婆娘!临死之际还想着要怎样勾引男人吗?”华郸冷凝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胸前陡地靠过来的柔软馨香不可否认地让他分了一丝心神。
“爷要杀我吗?奴家好怕啊!”说着,软软的身子更加往他怀里缩去。
呵,真好,没想到当人质还有这样的好处,可以稳稳当当的靠在这冷得像冰块的男人怀里,还不必担心被他一脚踢开或踹开。
她会怕吗?真是见鬼了!
华郸挑了挑眉,眼见黑衣人一行五、六人已把自己团团围住,又迟迟未见杜少修的行踪,不禁担起心来。不会叫他出去打探消息,结果出了什么乱子吧?
“你们还不退下?还是她的命根本不值钱?要不要我在她的脸上先划一刀,免得你们以为我会跟一般男人一样干什么怜香惜玉的蠢事,我话可先说在前头,这个女人之于我,比地上的蝼蚁还不如,要不要试试?”
“呦,这位爷说得这么难听,敢情就不怕奴家伤心?”话未落,软剑倏地在她眼前一挥,削去了她右侧颊畔的半截乌丝--
“啊!”她惊叫一声,花容失色,气得泪花在眼眶乱滚。“我的头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头发!”
赵青虹的叫声方落,伙计石霸天和掌柜的也纷纷出现在西厢房外。
“你放开她!”石霸天见赵青虹被擒,怒不可抑。
华郸不理会,唇角带笑冷冷地瞅着面前的数名黑衣人。“你们再不走,下一剑划的就是她的脸,然后是耳朵、脖子——”
真是够了!死没良心的臭男人!
“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宾出去!听到没有?”她大叫,双脚齐跺,想到她美丽的头发断了一截,她就再也无法心平气和的陪他玩了。“你们如果再让他伤我一根寒毛,我死了就算了,如果没死,你们就给我走着瞧!我会把你们全抓起来浸猪笼!砍上十刀八刀再丢到火里烧,敢得罪我虹娘,就等着领死下地狱去吧,我一定会——”
“你可以闭嘴了,人都已经走光,别再念下去了。”她的嘴骂起人来,还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呵!
啥?走光了?未免动作太快了点!她刚刚气得眯起眼睛骂人,才没瞧见那些人何时溜走,真是……糗。
华郸摇首,收起软剑。
一个姑娘家,说话比男人毒,心比男人狠,白天像个青楼戏子,晚上倒变成了地痞流氓,要他怎么看她?他又要怎么对她才是上策呢?
“跟我来。”华郸扯住她的手腕便往她的厢房里走。
进门,脚一踢把门给踢上,随手落了门闩。
“你想干什么?”赵青虹挑着眉,勾着眼,戒备的看着他。
他上前一步,她退一步,完全丧失白天时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勇气。
冷戾而强势的男性气息压迫而来,一股淡淡的凉意升起,此刻华郸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没有白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也绝对称不上平易近人,就是因为她完全模不清他此刻的想法,才会觉得慌乱不已。
他,不会想杀了她吧?
瞧他刚刚撂下的狠话,半点也不像在唬人……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被他逼到角落,背已抵到冰冷的墙,赵青虹恼怒地挺起胸膛,不想再当缩头乌龟了。
她可是青虹客栈的老板娘耶,这里是她的地盘,谅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至于敢杀了她!
低眸,华郸灼热的视线落在她雪白滑女敕的脸上,手一抬,带些粗蛮之力的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庞大的身躯逼近,让她胸前的柔软不得不紧紧贴靠在他身上。
她心一窒,感觉他身上那股体热源源不尽的搔着她衣衫下未着肚兜的敏感蓓蕾,不禁开始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双脚像是踩不到地面似的,虚软得差点跌进他怀中……
脸,变得红扑扑地。
身子,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隐隐泛着迷人的粉红色泽。
她这模样……该死的竟让他心动……
活像是他刚强了她似的,那么脆弱无助……
“刚刚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你应该知道,嗯?”他问她话,阳刚炽热的气息不断吹拂上她的脸,让她头晕的症状似乎更严重了。
突地,她的双手再也禁不住攀上他宽阔的肩,双足一软,娇躯在落地之前迅速落入一双铁臂之中……
第二章
眼波媚而盈,流转万千风情,当华郸将她抱上床时,原本勾在他颈项间的双手一个使力,让他跌卧在她柔软的胸前。
“这位爷,您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一点,这样欺负奴家,说奴家连地上的蝼蚁都不如之后,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奴家,都让奴家给搞混了,干脆就直接问爷吧,爷究竟是要还是不要呢?”
华郸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会儿,轻抓下她的柔荑,将那双纤细皓腕定在她的头顶上,俊脸难得扯出一抹笑颜,看得赵青虹的心真有如小鹿乱撞。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您说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是吗?”她咽咽口水,因为她被他看得口干舌燥,芳心乱颤。
“是。”
“不就是些扰人的流寇而已,能有什么?他们是看官爷您是头大肥羊,所以手痒,准备抓你来进补——”
“朝廷派来的那些大官们,也都是这样被抓去当他们的下酒菜吗?”
呦,没想到这冷肃的爷儿还会说笑话呢!
赵青虹挑眉微微一笑,因这问话,她不得不对这个男人的来历又戒慎几分。“恐怕是这样没错。爷是来查案的?”
华郸不语,不打算回答她。
“不怕自己也成了下酒菜?”她又问。
“你知道上哪儿可以找到他们?”
“所谓流寇,自是居无定所、四处流窜的盗贼,我怎么知道他们住在哪儿?”美眸一眨一眨地,无辜得紧。
“你当真不知?”
“是啊,我经营的是客栈,可不是贩卖情报的贩子,这位官爷,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华郸沉了嗓。“江湖传言,青虹客栈拥有一流的情报,只要买主出得起价钱,就可以买到他们想要的情报,甚至连三国军情,青虹客栈都能掌握一二。”
“呵,有这样的传言吗?这奴家倒是没听闻过,若真是这样,奴家就不用出来卖笑脸啦,还开什么客栈呢?在家里坐着数银子不就得了。”装傻她是一流的,否则她怎么活过这些年?
真想……扭断她的小脖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明是个大美人,却如此刁钻,快惹毛了他。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不要跟我打哈哈,我可没那个耐性跟你磨这种小事。”浓重的热气吹上她的脸庞,要不是他有任务在身,要不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容易摆平,他现在就会让她知道怎么当一个乖巧的姑娘家,
“那要怎么着?”赵青虹红艳艳的小嘴勾起一抹绝丽的笑,陡地双脚一勾,环住了华郸的腰。“官爷……你想对奴家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奴家是绝不会反抗的,嗯?来吧,爷……”
“你再满口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这个女人真是骚劲十足,华郸冷冷地瞪着眼前这美艳绝伦的女人,体内兴起一股征服的,这非常强烈,强烈到他必须努力压抑,体内奔腾不已的野性才足以控制下来。